降央憤怒的揪住丹增的衣領,舉起拳頭朝著他砸了過去。
丹增沒有躲閃,握拳迎接。
兩人的拳頭撞擊在一起,骨頭都發麻,但誰也不肯示弱半分。
相較於降央的憤怒,丹增倒是一臉淡然,語氣輕蔑道:“降央,你確定能打得過我?”
見兩人久久沒進屋,蘇糖走出來呼喊道:“降央、阿布,吃飯了。”
丹增率先收了拳頭,用肩頭重重的撞了降央一下:“我要是真跟你在明麵上爭,你注定是手下敗將。”
降央咬牙切齒道:“阿布,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要不是知道他心上人遠在內地,自己都要當真了。
丹增的唇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自個慢慢體會。
他沒再解釋,調整好臉上的表情,轉身朝著蘇糖走去。
儘管他剛才隻是‘開玩笑’,降央還是感知到莫名的危機感。
頓時三步並作兩步,越過丹增,搶先走到蘇糖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
“外麵冷,趕緊進屋,省的凍壞了。”
蘇糖被他攥的有點疼,想要將手抽回來,卻被他死死的攥著。
用力的攥著,像是在宣誓某種主權。
早飯是老三樣,糌粑、酥油茶、酥油果子。
在康巴待的這段時間,蘇糖已經入鄉隨俗了。
不過梅朵為了照顧到她的口味,每個星期會挑兩天做麵條跟包子。
隻是就地取材,麵條用的是青稞搓的,包子則以犛牛肉、羊肉為餡,吃的時候配上一碗藏麵湯。
早飯的氣氛有些古怪,兄弟倆像是在飆勁一般,都幫蘇糖捏糌粑。
不一會兒蘇糖麵前的小碟子已經堆成了小山。
她哪兒吃得下啊,連忙分給了帕拉、梅朵和德莫。
看到蘇糖把幾個捏的變形的糌粑留了下來,降央的唇角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那幾個醜不拉幾的糌粑是他捏的。
大哥捏的糌粑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有些標準。
德莫看到兩人‘明爭暗鬥’,小白眼快翻上天了。
這兩人已經占據了蘇糖阿吉太多的時間,還不知足嗎?
他也鬨起了情緒,非要蘇糖親自送他去學校,他才肯去。
隻是簡易診所那邊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還有幾個病號有緊急情況,蘇糖根本走不開。
她對小德莫哄道:“好德莫,今天早上先讓阿爸送你,等放學的時候我去接你,好不好?”
德莫隻能妥協:“那好吧,阿吉一定要記得去接我。”
蘇糖頓時跟他拉了拉鉤:“放心吧,我一定會的。”
德莫這才不甘心的跟著帕拉上了馬。
他今天算術測試,老師說如果誰能考滿分,就能拿到一張獎狀。
算術是他的強項,今天一定會拿到獎狀給阿吉看。
帕拉家的男人要做家務,吃過早飯後,降央就去洗碗。
丹增則去找賣地基的人家商討價錢。
蘇糖收拾妥當,正要去隔壁問診時,降央叫住了她。
“蘇糖,你等等。”
蘇糖停下來看他:“怎麼了?”
“對不起……”
他這是因為早上態度差在道歉嗎?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降央,我有跟你說過啊,要好好說話,彆動不動跟吃了槍藥一樣,更何況我們是最親密的人,更要好好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