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咬痕不輕不重,還能看到細小的牙印。
位置就在喉結的下方。
降央的喉結很突出,隨著他吞咽的動作,滾動的喉結帶著那枚小小的吻痕一起起伏。
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丹增的眸色沉了沉,但想到包袱裡的東西,最終鬆開了手指。
他正要朝著氈房走進去時,卻被降央攔住了。
“阿布,蘇糖昨晚累著了,還睡著呢。”
他的語氣裡有幾分洋洋得意,似是在向丹增傳達另一層意思。
丹增眼眸微垂:“是嗎?”
“哎,都怪我,把她纏狠了,不過阿布也是男人,應該知道我們男人麵對自己心愛的姑娘難免有些把持不住。”
丹增表情淡漠的看著他:“是嗎?”
“怎麼,阿布沒有這種感覺嗎?喔,差點忘了,阿布已經二十六了,都說男人過了二十五就是六十歲,看來這句話在阿布身上很真實啊。”
丹增快被他氣笑了,冷幽幽道:“那你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好好珍惜。”
“我跟阿布不一樣,整天有使不完的牛勁,就算到了八十歲也一樣像牛犢子。”
丹增實在忍不下去了,頓時把包袱丟給降央。
“阿佳說小糖最近來了親戚,不能受涼,得穿暖和點。”
“另外,包袱裡有包紅糖,記得給她煮紅糖水喝,會緩解痛經。”
“還有,小糖身子不舒服,不要讓她碰冷水,也不要帶她騎馬,如果有需要換洗的衣服我會過來取。”
“好好照顧她,彆太纏人。”
最後一句話簡直像個巴掌一樣拍在降央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
敢情自己剛才像個跳梁小醜。
真可惡。
阿布明明知道,還由著他即興表演。
降央氣呼呼的瞪著他:“我自己的女人會自己照顧,阿布還是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心上人身上吧,早點把她娶回家!”
“我接受你的祝福。”
丹增朝著氈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降央頓時有種拳頭砸在棉花的感覺。
“渣男!”
他們家都是情種,怎麼就出了大哥這樣的渣男,而且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如果他知道那位內地嫂嫂的地址,一定會寫信揭發他。
看到包袱裡的紅糖,降央決定放棄給蘇糖煮牛奶的想法。
牛奶跟紅糖跟紅糖同煮的話,會影響消化,對腸胃功能較弱的人很不友好。
好在他那天收拾廚房的時候,拿來了半袋子小米。
當然,那是大哥從部隊裡‘打劫’來的。
不過是經他的手熬出來的,那就變成了他的心意。
蘇糖一醒來就聞到了米粥的香味。
降央還往米粥裡加了紅糖,一口香甜,暖腹暖胃。
他又把切好的肉乾遞到她的麵前:“多喝點,鍋裡還有,晌午我給你熬骨頭湯喝,給你好好補補,太瘦了,有點硌得慌。”
其實他說這句話有點違心的。
蘇糖雖然瘦,但該有的地方都有,而且還很優秀。
隻不過,他想把蘇糖養的白白胖胖的。
蘇糖本來挺感動的,一聽後半句頓時白了他一眼。
“那你晚上彆跟我擠在一起。”
“氈房裡就一張床。”
“那你睡地上。”
“……”
完蛋了,把自己同床共枕的機會給作沒了。
降央好想在自己的嘴巴上抽一下。
“那不行,我得負責給你暖身子。”
“晚上睡覺我用腳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