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消耗渾身的火氣,降央一大早就扒了袍子擠牛奶。
丹增這次送來了一個木桶,是他之前特意找了村寨裡的匠人做的。
“這個給蘇糖用,泡澡會舒服些。”
降央看著木桶,頓時沒由來的一陣氣惱。
看樣子這家夥很早就對蘇糖起了彆的心思。
他甚至懷疑丹增之所以回家休病假,是奔著蘇糖來的。
降央磨了磨牙,笑道:“好啊,到時候我跟糖糖一起用,阿布想的真周到。”
丹增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桶小,裝不下你。”
“裝得下裝不下,你說了不算,蘇糖要讓我進桶,誰也攔不住。”
丹增忍著揍他的衝動:“小糖呢,我有事要跟她說。”
“睡著呢,阿布,蘇糖現在是我的人,你一個做大伯哥的三番兩次的想闖進去,這不合規矩吧?”
蘇糖遵循的是一夫一妻的婚姻製度,那他就隨她來。
“魯地跟咱們康巴不一樣,男女授受不親,你的規矩,你的禮義廉恥呢?”
丹增頓時一噎。
真沒想到降央竟然拿自己教育他的那一套來堵他。
丹增頓時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情關係到小糖的案子,有幾句話我得問一問,要是耽誤了,你來負責?”
降央當然不能耽誤蘇糖的事情,頓時氣呼呼的讓開了位置。
“你最好長話短說,蘇糖還沒吃飯呢。”
“嗯,知道了。”
丹增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隻見蘇糖已經起來了,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曲巴普美,裡麵是白色內襯。
她本就皮膚白,被紫色襯得更顯嬌嫩。
腰間綁著一件五彩寬條紋的邦典,更顯腰肢纖細。
蘇糖正光著腳蹲下來找鞋,恰好背對著丹增。
看著她收緊的腰線,丹增的眸色暗了暗,喉嚨也有些發癢。
眸光落在她踩在地墊上的腳丫上,頓時皺了皺眉。
他想都沒想,立刻走了過去,把蘇糖抱到了床上。
“女孩子不能著涼,好好坐著,我幫你找。”
對於丹增的到來,蘇糖有些意外:“阿布怎麼來了?”
丹增俯身幫她在床底找到另一隻鞋。
單膝跪地幫她穿好。
穿鞋時,他的手指一直緊扣著蘇糖的腳踝。
長期拿槍的手指已經生出了一層薄繭。
摩擦過腳踝的脈絡,像是過電流一般,無端的生出一絲曖昧。
好在丹增識趣的打破了這份旖旎。
“嗯,替阿佳過來看看你。”
“我挺好的,整天吃得好睡得香,讓阿媽不必擔心。”
最近降央變著法子的給她補身子。
煮骨頭湯的時候不要錢似的往裡麵丟鬆茸、蟲草。
她覺得自己都長胖了一些。
“嗯,隻要你安好,一切都好。”
丹增洗淨了手,開始給蘇糖做飯。
聽著氈房裡有說有笑的,降央一憋氣擠了八桶牛奶。
不是談幾句公事就走嗎?
結果公事兒一句沒談,屁話不少。
還借口做飯,霸占了蘇糖這麼久的時間。
沒數了是吧?
降央帶著一身的怒氣,猛然掀開了厚重的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