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以後我可是要給你當左膀右臂的人,哪能拖你後腿。”
曲珍笑的溫柔:“小糖回來了,咱們的主心骨就回來了。”
蘇糖握住兩人的手:“金珠,曲珍,謝謝這段時間你們對我的照顧。”
“哎呀,都是一家人,客氣啥,以後我跟曲珍還指望著你帶我們發家致富呢。”
“是啊小糖,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幫你也是幫我們自己,不必放在心上。”
曲珍又道:“不過咱們更應該謝的是村寨裡肯跟小糖一起上訴的姑娘們,特彆是娜姆,要不是丹增找來了公安跟她的丈夫放狠話,估計她都要被打死了。”
蘇糖知道這些女孩子們能跨出這一步很不容易,尤其是已經婚嫁的娜姆,不僅要承受外人的白眼,還有家人的質疑。
“等一會兒我去看看她。”
等倉巴舉行完儀式,就要挨家挨戶的給村民分發青稞酒、糌粑團還有酥油果子。
她正好借這個由頭探望一下娜姆。
得知蘇糖還沒有吃早飯,兩人立刻催促著她趕緊回家。
蘇糖不在的這段時間,丹增跟帕拉已經把兩家相隔的牆打通了,開了一個石頭門。
這些都是跟主家商量好的,等蘇糖退租的時候,也會恢複原樣。
這個小門可以方便蘇糖進出。
一回到院子,就看到院子裡正堆放著十幾個大酒缸。
不出所料,裡麵一定裝滿了青稞酒。
康巴的青稞酒有兩種,一種是簡單不蒸餾的,一種是需要蒸餾的。
不蒸餾的隻需要三五天,蒸餾的則需要大半個月。
眼下家裡的事情繁多,而且儀式在即,帕拉就做了十幾缸不蒸餾的。
這種青稞酒隻密封發酵了兩三天,口味酸甜可口,更受當地村民的喜歡。
也就是說,從蘇糖跟降央去牧場的時候,帕拉就已經著手做青稞酒了。
看到閨女回來了,梅朵連忙招呼蘇糖進屋吃飯。
今早她做了藏麵,澆上了濃濃的牛骨湯,撒了一層蔥花。
端到蘇糖麵前時,一股濃鬱的香味傳來。
蘇糖吃了一口,頓時對梅朵的廚藝讚口不絕。
梅朵許久不見閨女,舍不得離開,一邊忙活著手上的活,一邊跟閨女聊著家常。
看著在院外忙碌的帕拉,蘇糖忍不住問道:“阿克從我離開的時候就開始做青稞酒了,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我回來的日子?”
梅朵笑道:“你阿克可沒這個本事,是丹增,從你走的那一天他就說你一定能夠逢凶化吉,讓你阿克照常準備儀式所用的東西。”
也就是說從她離開的時候,丹增已經籌謀著她的歸來了,並且為此做足了準備。
丹增總給她一種踏實心安的感覺,好像隻要有他在,她就不需要思慮太多,因為所有的事情他都會為她運籌帷幄,而且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蘇糖此刻並沒有察覺,因為丹增的細致入微,其實自己已經對他生出了些許的依賴感。
母女倆正聊天時,丹增已經回來了。
房屋的門框有些低矮,丹增得低頭才能進來。
帕拉大概也沒料到自己的大兒子會長這麼高的個頭。
看到他這個動作,蘇糖下意識的說道:“阿布,看來新房子得門框得做高一些了。”
聽她這麼說,丹增的眉眼染上了一絲欣喜。
至少她對未來的規劃會考慮到他的存在。
他也會努力讓自己站在蘇糖的前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