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央的眼眸中滿是警告,像老鷹護食一樣把蘇糖擋在身後。
丹增淡淡道:“不過是普通的祝福語,祈福我們一家來年順利,生活富裕。”
其實倉巴的原話是祝福他們夫妻和睦,添丁增口。
聽他這麼說,降央這才用鼻子哼了一聲,算他識相。
誰知道下一刻,蘇糖緊緊的挽住兩人的手臂,雙手合十,一臉的虔誠。
“那就希望倉巴的祝福能夠成真吧。”
丹增勾了勾唇角:“那我祝小糖得償所願。”
降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後掰開蘇糖挽住丹增的手:“屁,丹增就是個壞東西,彆聽他忽悠你!”
要幸福也是他跟蘇糖幸福,要添丁也是他們倆人添,關丹增什麼事兒啊。
蘇糖認定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他才是她的唯一,旁人誰也不許擠進來。
“那剛才倉巴說的什麼?”
降央頓時語塞。
丹增朝著他挑了挑眉:有本事你親口告訴她。
降央知道自己說不出口,狠狠的瞪了丹增一眼。
儀式結束後,村民們回家拿了酒器,排隊來舀青稞酒,拿酥油果子。
梅朵細心的查看著隊伍,看看哪家沒來人,一會兒他們還要給沒來的人家前去送供品。
帕拉跟梅朵負責舀青稞酒,丹增跟降央則負責分發酥油果子。
蘇糖負責給沒來的人家打包供品,一家人各司其職。
村寨裡的長輩們都排隊去舀青稞酒,村寨裡的年輕姑娘、小夥子前去領酥油果子。
雖然小夥子們已經知道了蘇糖要做帕拉家的兒媳婦,但誰讓她長得好看呢,誰不喜歡好看的人呢。
降央已經名草有主了,村寨裡的姑娘們多數是衝著丹增去的。
她們很難理解一個在部隊長期接受漢族教育的人會遵循舊婚俗,心裡存著那麼點想法,期待丹增能夠對她們一見鐘情。
其中就有村長家的小女兒澤嘎。
她今天特意換上了一件寶石藍的曲巴普美,頭發披散開,頭上頂著一枚碩大的蜜蠟,用細細的發辮盤著,既能彰顯自己的實力,又光彩照人。
村寨裡沒有哪個姑娘能比得上她,更何況她還在鎮上的供銷社上班。
領到丹增發給她的酥油果子後,她並沒有離開,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丹增阿布,等我考取了村醫,就去部隊看你呀。”
丹增神色淡然:“下一位。”
身後的姑娘一把把澤嘎推開:“領完了就走啊,彆耽誤我們其他人賜福。”
澤嘎差點被推個踉蹌,心裡又委屈又憤怒。
也不知道蘇糖跟丹增說了什麼,丹增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全然不是方才的冷漠。
澤嘎眼眸發紅的盯著蘇糖。
真不要臉啊,搶走了姐姐的降央還不夠,竟然還勾引她的丹增。
還有這些無知的村民,以前的時候哪個不是對她恭敬有加,就因為出了五哥這件事情,他們竟然對她跟阿爸放肆起來。
等著吧,等她拿下村醫這個職務,趕走本不屬於這裡的人,這個村寨還是阿爸說了算。
到時候她會跟這些人一筆一筆的算總賬。
蘇糖隻是讓丹增給她往紙包裡多放點酥油果子,一會兒她要去娜姆家。
青稞酒一般都是男人喝,女人隻能落點酥油果子吃。
娜姆家很窮,蘇糖怕她吃不到,所以多給她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