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紡織廠溯源：舊檔案藏真相，林婉婉慌了神
午後的陽光斜斜切進檔案館的玻璃窗，落在泛黃的檔案冊上。林晚蹲在鐵架前，指尖拂過“林氏紡織廠職工名錄19992003”的封皮，輕輕翻開——紙張脆得像枯葉，每頁都印著密密麻麻的名字，墨色早已發暗。
“找到了嗎？”林嶼站在旁邊，手裡拿著瓶礦泉水，掃了眼她翻得發顫的指尖，“彆著急，慢慢找，蘇婉清要是在這兒工作過，肯定有記錄。”
昨天林墨去聯係紡織廠舊員工，林嶼就主動提出陪林晚來查檔案——自從玉墜牽扯出蘇婉清和奶奶的過往，幾個哥哥就默契地分工，既要找出線索，又要盯著林婉婉，怕她再搞出彆的動靜。
林晚接過礦泉水，喝了口潤了潤嗓子，翻到2001年的名錄頁——奶奶信裡提過“二十年前見了婉清”，算下來正好是2003年前後，往前推兩年找更穩妥。指尖一行行劃過名字，突然頓住——“蘇婉清”三個字印在第三十頁，職務欄寫著“紡紗車間擋車工”，入職日期是2001年9月，備注欄裡還夾著一張小小的黑白登記照。
“找到了！”林晚心裡一緊，小心地把照片取出來——照片上的蘇婉清梳著低馬尾，眉眼清秀，嘴角卻沒什麼笑意，眼神裡藏著點怯意，跟林婉婉現在的樣子有七分像。她剛要把照片夾回檔案冊，就看見備注欄還有一行小字：“由林秀雅（奶奶本名）推薦入職，2003年7月離職，離職原因：個人原因。”
“離職得這麼突然？”林嶼湊過來看了眼，眉峰皺了皺，“2003年7月……我記得爺爺說過，那年夏天奶奶生了場重病，住了快一個月院，會不會跟蘇婉清離職有關？”
林晚還沒來得及回答，帆布包裡的係統突然“嗡”地振了下，紅色提示框跳出來：“檢測到關聯人物靠近，林婉婉已進入檔案館，情緒狀態：緊張、警惕，疑似追蹤而來。”
“她怎麼來了？”林晚心裡咯噔一下，慌忙把檔案冊合上，塞進鐵架最裡麵的格子裡，“我們沒跟任何人說要來查檔案。”
“彆慌，看看她想乾什麼。”林嶼拉著林晚往旁邊的閱覽區走，假裝翻看桌上的舊報紙，眼角餘光卻盯著門口——林婉婉穿了件淺灰色風衣，頭發紮得整齊，手裡拎著個帆布包，正四處張望，眼神焦急，顯然是在找他們。
沒過兩分鐘，林婉婉就看見了閱覽區的兩人，臉色白了白，卻還是硬著頭皮走過來，臉上擠出淺笑：“小晚妹妹、三哥，你們怎麼在這兒？我剛才路過，看見你們的車，就進來看看。”她的目光掃過林晚放在桌上的礦泉水瓶，又看了眼不遠處的檔案架，呼吸微微發緊。
“來查點東西。”林嶼語氣平淡，沒說查什麼，反而反問，“你呢？來檔案館乾什麼？你不是說今天要去看朋友嗎？”
林婉婉的手猛地攥緊帆布包帶，聲音發虛：“我、我朋友臨時有事，我路過這兒，想起以前媽媽說在紡織廠工作過，就想來看看有沒有舊記錄……沒想到這麼巧，能碰到你們。”她說著，往檔案架的方向瞟了眼，腳步下意識往前挪了挪，“你們查的是不是紡織廠的檔案？我能不能一起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我媽媽的記錄。”
林晚看著她急切的樣子，心裡更確定——林婉婉根本不是“路過”，是知道他們要查蘇婉清的舊事，特意追過來的。她故意放緩語氣：“沒找到，翻了好幾本都沒有你媽媽的名字，可能年代太久，檔案丟了。”
“不可能！”林婉婉突然提高聲音，又趕緊壓低，眼神裡帶著慌亂，“我媽媽肯定在這兒工作過，她跟我說過，還有工作證呢！”說著，她伸手去拉帆布包的拉鏈，像是要拿工作證，可手指抖了半天，也沒拉開拉鏈——她根本沒帶什麼工作證，隻是想借著拿東西的由頭，去檔案架找那本職工名錄。
林嶼把一切看在眼裡，突然站起來，語氣冷了點：“林婉婉，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要來查蘇婉清的事？你媽媽離職到底是什麼原因？為什麼二十年前突然離開京市，連招呼都不跟奶奶打？”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林婉婉的臉瞬間沒了血色，往後退了半步，撞在身後的閱覽桌，發出“咚”的一聲輕響。周圍有人看過來，她慌忙低下頭，聲音帶著哭腔：“我、我就是想知道媽媽以前的事，沒有彆的意思……她離職是因為我生病了，要帶我回老家治病，才沒跟奶奶打招呼的。”
“是嗎？”林晚拿出手機，打開昨天拍的奶奶舊信照片，遞到她麵前——信上“婉清總躲著人，好像怕被誰找到”的字跡清晰可見，“奶奶二十年前就說你媽媽‘怕被人找到’，她在躲誰？跟你生病有什麼關係？”
林婉婉盯著手機屏幕，眼淚突然掉了下來，卻不是委屈，是慌的。她攥著帆布包的手越來越緊，指節泛白，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不知道……媽媽沒跟我說過……”
就在這時，檔案館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對著三人說：“不好意思，檔案架區域要整理，麻煩各位先到閱覽區等候，或者改天再來。”
林婉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轉身就往門口跑，腳步慌亂，連帆布包的拉鏈沒拉嚴都沒注意——一張泛黃的舊照片從包口掉出來，落在地上。
林晚彎腰撿起來，心裡一震——照片上是年輕的蘇婉清，懷裡抱著個繈褓中的嬰兒，旁邊站著的女人正是生病前的奶奶，兩人身後是紡織廠的大門，照片右下角寫著日期：2002年5月。繈褓裡的嬰兒雖然看不清臉，但眉眼輪廓，跟現在的林婉婉一模一樣。
“她果然有事瞞著我們。”林嶼看著照片，眼底閃過一絲了然，“這張照片，她藏了這麼久，肯定不想讓我們看見。”
帆布包裡的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獲取關鍵物證‘蘇婉清與奶奶合照’，解鎖‘舊事追溯’第二條線索——蘇婉清離職前與奶奶關係密切，林婉婉幼年曾與奶奶有過接觸。”
林晚攥著照片，看著門口林婉婉消失的方向，心裡的疑團越來越重——林婉婉明明見過奶奶，知道媽媽跟奶奶的交情，卻一直瞞著不說；蘇婉清離職不僅突然，還帶著“怕被人找到”的秘密。這二十年前的舊事背後，到底還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