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張茂現身：舊廠房對峙，二十年謎案破
深秋的風卷著枯葉，撞在廢棄紡織廠的鐵門上，發出“哐當”的輕響。林晚蹲在圍牆外的梧桐樹下，指尖攥著張茂的地址——是林辰托人查到的，這個當年紡織廠的采購助理，二十年來一直躲在城郊的舊廠房裡，做著小批量的建材生意。
“確定他在裡麵？”林嶼靠在車旁，手裡拿著周誌遠留下的舊照片，照片上站在周誌遠身邊的男人，眉眼和查到的張茂近照有七分像，“剛才跟盯梢的人確認，他早上八點就進了廠房，沒再出來。”
林婉婉攥著蘇婉清留下的半塊玉墜，指尖冰涼——昨天周啟明把日記全交了出來，裡麵寫著“張茂拿我非法集資的證據威脅，逼我催蘇婉清走，還說林秀雅那邊他會‘處理’”，顯然奶奶當年住院、蘇婉清被逼走，全是張茂一手策劃。
“彆緊張，有我們在。”林晚拍了拍她的手背，帆布包裡的係統輕輕震了下，淡藍色提示框亮著：“‘身份排查’支線更新——張茂為當年幕後主使，廠房內藏有2003年關鍵物證（財務造假文件、威脅周誌遠的錄音），需安全獲取。”
幾人繞到廠房側門，虛掩的門縫裡漏出昏黃的光。林墨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廠房空曠，堆著半人高的建材，中間擺著張破舊的辦公桌，一個穿灰色工裝的男人正低頭翻著抽屜，背影像極了張茂。
“張茂？”林辰開口，聲音在空曠的廠房裡格外清晰。
男人猛地回頭，臉上的皺紋深刻，左眉骨有道淺疤，正是照片上的張茂。他看見門口的四人，臉色瞬間白了，手忙腳亂地想把抽屜裡的文件往懷裡塞，卻沒拿穩，一疊泛黃的紙散落在地上。
“你們是誰？怎麼找到這兒的？”張茂後退兩步，手悄悄摸向桌下的鐵棍，眼神裡滿是警惕和慌亂。
“我們是林秀雅的家人，也是蘇婉清的家人。”林晚撿起地上的文件，最上麵一張寫著“林氏紡織廠2003年6月財務造假明細”，簽名處是張茂的名字，“2003年你威脅周誌遠逼走蘇婉清，陷害奶奶誤食不潔食物住院，還偽造財務文件想吞紡織廠的錢，這些事，你還記得吧？”
“胡說！我不認識什麼周誌遠、蘇婉清！”張茂色厲內荏地喊著，卻不敢看林晚手裡的文件，“你們再不走，我報警了！”
“報警？”林嶼舉起手機，屏幕上是周誌遠日記的照片，“周誌遠的日記裡全寫著你的事，還有你威脅他的錄音，我們都有備份。你覺得警察來了，是抓我們，還是抓你這個非法集資的幫凶、故意陷害他人的凶手？”
張茂的臉瞬間沒了血色，手裡的鐵棍“哐當”掉在地上。他盯著林婉婉手裡的玉墜，突然笑了，聲音沙啞：“蘇婉清的女兒？林秀雅的孫女？沒想到過了二十年，你們還能找到我。”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林辰往前走了一步，語氣冷硬，“奶奶待你不薄，當年你家裡困難，是奶奶推薦你進的紡織廠，你為什麼要陷害她？還要逼走蘇婉清？”
“待我不薄？”張茂突然激動起來，指著桌上的文件，“她是廠長夫人，站在高處，哪裡看得見我受的委屈？當年紡織廠要提拔副廠長，我跟了廠長（林爺爺）五年，功勞苦勞都有，結果他偏偏要推薦外人！我不甘心！”
他喘著粗氣，眼神裡滿是扭曲的嫉妒：“我發現周誌遠在外麵搞非法集資，又知道蘇婉清是林秀雅罩著的，就想了個辦法——逼走蘇婉清，讓林秀雅分心，再偽造財務文件栽贓給廠長，這樣副廠長的位置就是我的！誰知道林秀雅住院後，廠長沒心思管廠裡的事，反而把財務查得更嚴，我隻能拿著錢跑了！”
林婉婉聽得渾身發抖，眼淚掉了下來：“你為了自己的位置，毀了我媽媽的人生，害我躲了二十年，還讓奶奶受了那麼多苦……你良心不會痛嗎？”
“良心？”張茂冷笑，從抽屜裡拿出個舊錄音筆，“當年威脅周誌遠的錄音，我還留著，本來想留著當後手，現在也沒用了。林秀雅當年住院，確實是我在她的粥裡加了致瀉的藥，我就是要讓她病著，沒時間管廠裡的事！”
林晚按下錄音筆的播放鍵，裡麵傳來張茂陰狠的聲音：“周誌遠，你要是不把蘇婉清逼出京市，我就把你非法集資的證據交給警方，讓你坐牢！”錄音清晰，時間戳正是2003年7月。
帆布包裡的係統突然“嗡”地振了下，綠色提示框跳出來：“‘幕後之人’支線任務完成！獲取關鍵物證（財務文件、錄音），解鎖2003年謎案全部真相：張茂因嫉妒提拔失敗，策劃陷害奶奶、逼走蘇婉清，周誌遠為被脅迫者，當年失蹤是因怕被張茂滅口、被警方抓捕。”
“證據確鑿，你跑不了了。”林墨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我們已經聯係了當年的紡織廠會計和周誌遠的家人，他們都會出庭作證。”
張茂癱坐在地上，臉上的血色儘失，嘴裡反複念叨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警車的鳴笛聲從遠處傳來，林晚看著手裡的證據，心裡壓了許久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奶奶的冤屈、蘇婉清的委屈、周誌遠的謎團，二十年來的遺憾和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林婉婉攥著玉墜，看向林晚，嘴角露出釋然的笑：“我媽媽要是知道真相，肯定會很高興。”
林晚點頭，看向廠房外漸漸亮起來的天光——風停了，枯葉落在地上，一切都在慢慢變好。她知道，這場跨越二十年的謎案落幕，往後的日子，她和林婉婉不用再被舊事牽絆，哥哥們也不用再為她擔心，她可以繼續在護國寺街擺攤，開著直播，過著踏實又溫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