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攤前修羅場:大哥二哥齊堵沈硯辭
林羨剛把沈硯辭那串撒了芝麻的紫蘇脆骨丸遞過去,巷口就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悶響——不是三哥林溯那輛撞壞的賽車,是更沉、更穩的商務車聲,混著另一輛低調的保姆車,兩道車燈的光刺破晨霧,直直照在她的炸串攤上。
她手一頓,芝麻撒了兩粒在油鍋裡,濺起細小的油星。抬頭時,就看見商務車的車門打開,林宴穿著一身筆挺的深灰西裝,沒係領帶,襯衫領口鬆了兩顆扣子,卻依舊透著總裁的冷感;另一邊保姆車下來的是林硯,戴著黑色鴨舌帽,口罩拉到下巴,眼底還帶著點剛趕完片場的紅血絲,可看見她的瞬間,眼神就軟了。
“大哥?二哥?”林羨懵了,手裡的竹簽懸在半空,“你們怎麼來了?”她昨晚跟大哥說“擺攤挺好,不用惦記”,跟二哥說“片場忙就彆過來”,怎麼兩人都突然跑來了?
林宴沒先應她,目光越過她,直直落在站在攤前的沈硯辭身上——男人手裡還捏著那串沒咬的脆骨丸,米白風衣沾了點油煙,卻依舊清貴,察覺到他的視線,隻是淡淡抬了下眼,沒躲,也沒說話。
空氣瞬間就僵了。林羨後知後覺地攥緊竹簽,想起昨天三哥說“大哥肯定不樂意你跟沈硯辭走太近”,現在看大哥這眼神,哪裡是不樂意,是明顯帶著“審視”。
“小羨,冷不冷?”林硯先打破沉默,快步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耳罩——還是沈硯辭早上給的那隻,毛茸茸的,“怎麼戴這麼薄的?我讓助理帶了厚圍巾。”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條駝色圍巾,繞著她的脖子纏了兩圈,係得鬆鬆的,剛好護住下巴,動作自然又親昵。
林宴這才收回看沈硯辭的目光,落在林羨凍得發紅的指尖上,眉頭瞬間皺緊:“不是說不讓你擺攤?怎麼還起這麼早?”語氣聽著硬,可遞過來的手心裡,是個溫熱的暖手寶,還帶著剛充好電的溫度,“拿著,彆凍著骨頭。”
林羨把暖手寶抱在懷裡,軟乎乎的暖意順著掌心往上爬,剛要開口解釋,就聽見林宴冷不丁問了句:“沈先生怎麼在這兒?”
這話問得平淡,卻帶著點不容錯辨的針對性。沈硯辭捏著脆骨丸的手指動了動,沒看林宴,反倒看向林羨,聲音輕得像怕驚著她:“來吃炸串,昨天定好的。”說著,他還晃了晃手裡的簽子,像是在給她作證。
林羨趕緊點頭:“對,大哥,沈先生昨天在我這兒定了炸串,今天來取……”
“定炸串?”林宴沒看她,視線又落回沈硯辭身上,語氣裡帶了點不易察覺的銳利,“沈先生身家數十億,京圈裡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會特意繞半個城,來這老巷子裡吃炸串?”
這話就有點直白了。林羨的臉瞬間熱了,攥著暖手寶的手指蜷了蜷——大哥這話,不就是在說沈硯辭“彆有用心”?
沈硯辭倒沒生氣,嘴角甚至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咬了口手裡的脆骨丸,咀嚼時動作很慢,咽下去才開口:“林總的意思,是覺得我不配吃小羨的炸串?”他沒直呼“林羨”,而是跟著他們喊“小羨”,語氣自然,卻讓林宴的眉頭皺得更緊。
“二哥,你看他倆……”林羨偷偷拽了拽林硯的袖子,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慌。她社恐,最怕看人生氣,更彆說大哥和沈硯辭這“暗流湧動”的架勢,比上次三哥跟私生飯爭執還讓她緊張。
林硯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彆慌,轉頭看向沈硯辭,語氣比林宴軟點,卻也帶著點“哥”的立場:“沈先生,我們不是不讓你吃炸串,隻是小羨社恐,不太習慣陌生人總來……”
“我不算陌生人。”沈硯辭打斷他,目光落在林羨懷裡的暖手寶上,又掃過她脖子上的圍巾,“早上小羨和林溯遇到私生飯,是我幫忙處理的;她指尖凍紅,我給她買了耳罩——算半個熟人。”
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林宴和林硯聽著,眼神都變了。林宴攥了攥拳:“私生飯?怎麼回事?小羨你怎麼不跟我說?”語氣裡帶著點責備,更多的是心疼——他昨天打電話還問“有沒有人欺負你”,她卻說“挺好的”。
林羨縮了縮脖子:“就是……一個人跟著三哥,想拍照片,沈先生已經處理好了,沒大事……”
“沒大事?”林硯的聲音沉了點,眼底的紅血絲更明顯了,“要是沈先生沒在,你和三哥兩個人,萬一被纏上怎麼辦?以後不準這麼晚來擺攤,我讓助理每天來接你,或者……”
“不用!”林羨趕緊打斷他,她知道二哥要提“彆擺攤了”,忙說,“我擺攤挺好的,係統還能給獎勵,而且沈先生……沈先生也幫了我,真的沒事。”說著,她還偷偷看了眼沈硯辭,怕自己這話顯得生分,又補了句,“沈先生人挺好的。”
這話一出,林宴和林硯都看了她一眼,又齊刷刷看向沈硯辭——那眼神,像是在說“算你好運”。沈硯辭倒沒什麼反應,隻是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杯溫水遞到林羨手邊:“剛吃了炸串,喝點水,解膩。”
他這動作太自然,像是做過無數次一樣。林宴看在眼裡,沒忍住,從西裝內袋裡掏出張黑卡,塞進林羨手裡:“彆擺攤了,這卡你拿著,想買什麼買什麼,不夠再跟我說。”
“我不要。”林羨把卡推回去,小聲說,“大哥,我擺攤不是為了錢,是……是覺得有意思,係統也能給獎勵,真的不用。”她知道大哥疼她,可她不想總靠哥哥,而且擺爛拿獎勵的日子,雖然偶爾有麻煩,卻比在蘇家時自在多了。
林宴還想再說,林硯拉了拉他的胳膊,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彆逼小羨”。林宴皺著眉,最終還是把卡收了回去,卻沒放棄:“那我讓助理在巷口守著,有事隨時打電話。”說著,他掏出手機,當著沈硯辭的麵,給助理發了條消息:“立刻到巷口,24小時守著,彆讓任何人靠近小羨的攤子。”
沈硯辭看著他的動作,沒說話,隻是低頭咬了口炸串,目光落在林羨垂著的發頂上——她的頭發有點軟,被晨風吹得飄了兩根在臉頰旁,他剛才想伸手幫她拂開,卻看見林宴投來的目光,又收回了手。
林羨沒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隻覺得這攤前的氣氛終於鬆了點,剛要拿起簽子繼續炸串,就聽見林硯“嘶”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二哥,你怎麼了?”林羨趕緊放下竹簽,湊過去看他的臉——眼底的紅血絲更重了,臉色也有點白。
“沒事,昨晚拍夜戲,沒睡好。”林硯笑了笑,想裝沒事,卻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眼底泛起水光,“等會兒回去補覺就好。”
林羨知道二哥的黑暗恐懼症——拍夜戲對他來說就是折磨,肯定是硬撐著趕過來的。她心裡軟乎乎的,從推車裡翻出個小保溫盒,裡麵是她早上煮的紅糖薑茶,還溫著,遞給他:“喝點這個,暖身子,等會兒我快點炸,炸完你趕緊回去睡覺。”
林硯接過保溫盒,眼睛亮了亮,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朝林宴抬了抬下巴,那眼神像在炫耀:“小羨給我煮的,比你那黑卡管用。”
林宴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卻悄悄往林羨的推車裡看了眼——還有沒有剩下的薑茶?
沈硯辭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低頭咬完最後一口炸串,擦了擦手,對林羨說:“明天我還來,今天的炸串很好吃,尤其是紫蘇的。”說著,他沒再看林宴和林硯,轉身朝巷口走,走了兩步又回頭,補充了句,“耳罩戴著,彆摘。”
林羨點點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晨霧裡,才鬆了口氣——剛才那“修羅場”,比炸十串脆骨丸還累。
“小羨,以後離他遠點。”林宴等沈硯辭走了,才開口,語氣認真,“沈硯辭那人看著溫和,心思深,你彆被他騙了。”
林硯也附和:“就是,京圈裡都說他‘佛子’,其實最會藏心思,你社恐,彆跟他走太近。”
林羨攥著手裡的水杯,暖乎乎的溫度傳到掌心。她想起沈硯辭早上幫她擋私生飯、給她買耳罩、遞溫水的樣子,心裡悄悄想:大哥二哥說的是真的嗎?可沈先生看著,好像也沒那麼難靠近……
正想著,係統的提示音突然響了:“檢測到正派角色林宴、林硯對男主的‘警惕互動’,觸發隱藏劇情‘哥哥們的團寵守護戰’,當前任務:本周內讓大哥/二哥嘗一次你做的炸串,任務獎勵:係統積分1000,解鎖‘防社恐溝通話術手冊’。”
林羨看著油鍋裡翻滾的魚豆腐,突然覺得,這擺攤的日子,好像比她想象的“熱鬨”多了——有哥哥們護著,有沈先生偶爾來吃串,就算有修羅場,好像也挺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