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詔看著柳三爺鬢間夾雜著細微的白發,心裡的思緒翻了又翻。
之前的柳三爺,鬢間可是沒有白發的。
究竟都經曆了些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詔試圖從柳三爺的眉目中看到疲憊,卻也隻是看到了滿目笑意,跟從前無二。
柳三爺身後站著的是柳丹依。
一個眉目中滿是倦意的柳丹依。
沈詔心裡歎了一口氣,他已經可以想象此次舞會的狀況了。
隻希望,軍方能一切順利。
“麻煩您了。”沈詔點頭致意,帶著身旁二人微微前傾了一下,給足了尊重。
沈詔三人跟在柳三爺的身後,就朝著餐廳而去。
才走了幾步路,在幾人旁邊的柳丹依就輕聲開口說道:“一會如果有人陰陽怪氣,一切都交給我就好。”
說完後,柳丹依就目不斜視的跟在柳三爺的身後,雖眉目倦意叢生,卻也神色堅定不移。
這是我柳家的地盤,我柳家自當護我柳家客人無恙。
柳丹依看著自己父親的鬢邊白發,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父親說得對,她該長大了,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她得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
等著到了餐廳後,沈詔就看到了長長的餐桌上,首位次座上坐著一個同柳三爺一般大的人,上次來柳家時沈詔見過,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柳家排行老二。
柳老二的左手邊的那一排坐著六七個同樣是上了年紀的柳家人,再往後就是柳家年輕的一輩了。
而空著的主位右邊的那一側,距離主位最近的位置,空出來了三個座位,再往後的位置隻稀稀拉拉的坐著三個上了年紀的柳家人,後麵的柳家年輕一輩也不如對麵的多。
沈詔隻打量了一眼,心裡就明白了個大概。
怪不得石教會說柳三爺的處境不是很好。
但,這主位還能空著,倒叫沈詔再次對柳三爺的手段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能在處於下風依舊穩坐主位,若得了一星半點兒的勢,對麵怕是不夠打啊。
沈詔胡思亂想著的時候,柳三爺就示意沈詔三人坐在主位右手側的前三位。
沈詔隻遲疑了片刻,就按照柳三爺的意思,帶著那兩個人落座了。
“我說三叔,出去接人柳管家一人足矣,你一個家主親自跑出去,太掉價了吧?”
沈詔剛一落座,毫不掩飾的譏諷意就撲麵而來。
但是沈詔一言不發,隻看著柳家的傭人在他們落座後,就輕手輕腳的為每一個人都布了菜在麵前的碗碟內。
柳三爺並沒有回話。
小輩的發難,若他沉不住氣開口教訓一兩句,反倒是落了下乘。
他知道,他的二哥正等著他失了方寸,好一步一步的蠶食他與身後之人。
柳三爺的餘光掃過沈詔,微微浮動的心,就慢慢靜了下來。
隨後柳三爺就垂了眸子,慢條斯理的攪動著麵前的湯羹。
不急。
囂張不了多久的。
而坐在右邊,柳家小輩之首的柳丹依,則在這話出口的那一刻,就一直盯著說話的那個人。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後,隨後冷笑一聲,直接說道:“二伯就是這麼教你的?基本的教養都喂到狗肚子裡了?迎客入席,有何不對?”
有些事,柳三爺不能開口,但柳丹依能。
說破天,那也隻是小輩之間的口舌之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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