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試探,柳三爺已經明白了柳老二此次的用意。
看樣子那背後之人,是想跳出棋局,激起沈詔的少年血性。
怕不是接下來,這些人就要逼迫沈詔打生死擂台了。
柳三爺還抽空看了一眼沈詔。
意氣風發,被捧得極高的少年,是否能經得起激將法?
沈詔啊沈詔,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沈詔卻是直接笑出了聲。
輕輕地笑意引得眾人側目。
沈詔笑了會兒,才慢慢的止了笑意,對上柳良遠的眼睛,又慢慢移向柳良行的眼睛,然後挑眉上揚了語調:“造神?”
沈詔慢慢的咀嚼著這兩個字。
似乎是有這麼個意味了。
華夏軍方不留餘力的造神,是為了什麼?
沈詔輕聲一笑,就反問道:“想知道?”
隨後也不等柳良行與柳良遠說話,沈詔就收了笑意,麵色一沉,就加重了語氣說道:“為何造神?是因為有你們這種卑躬屈膝、背祖忘宗、毫無血性之人的存在!”
沈詔話語一頓,就垂了眸子,冷笑道:“怎麼?跪得久了,就站不起來了?忘了自己姓甚名誰?忘了祖宗在哪了?!”
“嗬……”沈詔輕嗬出聲,他連那些人的表情都懶得去看,直接繼續開口:“既然站不起來,那就好好跪著說話。”
你們,連懺悔的資格都沒有。
沈詔挨個掃過對麵的那些人,隻覺得心裡悲涼。
聽著沈詔的意有所指,柳老二睜開了雙眼,看著沈詔,神色看不出喜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他沒有開口說話,甚至在柳良行要開口說話的那一刻,也是一個眼神掃了過去。
不能接沈詔的話。
一切都沒有擺在明麵上,不能接了沈詔的話。
所以,柳良行隻能硬生生的將自己想說的話吞了回去,然後冷哼一聲,就準備直接進入正題,於是,柳良行就掃了眼身邊的一人。
那人接收到了柳良行的目光,直接對著沈詔就說道:“柳良知,請沈同學指教一番,不知道沈同學給不給麵子,能與我一戰。”
良知?
以良為輩,卻背祖忘宗,何為良?哪裡良?
與你一戰?
沈詔輕笑。
他往後一仰,就靠著椅背。
原來是激將法啊。
是生死擂台嗎?
早在沈詔出聲之際,雙方翻湧的精神力就都沉寂了下來。
所以這個時候,柳丹依直接開口嗬斥道:“同樣是個背祖忘宗的狗東西,你也配?”
“與他戰?你不配,你九爺陪你玩玩。”
而賀九生的聲音,也在柳丹依的聲音響起時,一同響起。
在賀九生的話還未落,司川就出了聲:“我來吧,你一個二重覺醒的雷係上去,他可不敢跟你打生死擂台。”
司川冷笑,逼迫沈詔與其一戰,不就是想重傷沈詔嗎?
既然如此,我管你到底是想點到為止的打擂台,還是直接生死擂台。
都給我直接上生死擂台,生死不論。
司川嗤笑:“司川,一重覺醒者,生死擂台,可敢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