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賀九生與司川的神色也都不太好看。
白商的話語他們也都聽到了,但,他們就是不明白,對方是何時何地將人給控製了?
再有,既然已經將人給控製住了,又為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禮堂裡的學生給轉移出去?
賀九生冷著臉。
純白的禮服一點兒都不襯沈詔。
沾了血的禮服叫賀九生憋著一口氣。
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到底還是實力不夠。
賀九生思緒嘈嘈雜雜,心裡浮上來怒意將所有冒出來的想法都給按壓了下去。
這個時候的他,並不想再去想什麼藏在這些事情裡的彎彎繞繞了。
他隻想,用雷霆覆蓋這方禮堂,將心裡的怒意傾瀉出去一些。
反倒是一旁的司川,在控場與防禦的空當兒,還抽空掃了眼那被柳丹依捆住隨意丟在地上的老師。
雖以身入局的主角不是他,甚至也隻是知曉了些許片麵的事情,但司川心底還是猜測出了一些事情。
隻是一旦思路清晰了起來,那從前被他刻意忽略的事情就愈發清晰了起來,雖隻能串成斷斷續續的一些線,卻也依舊讓司川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軍政軍政。
這政字背後的人,也真是舍得。
以聯邦執法隊一群三重覺醒者為筏,隻為驗證自己心底的那點猜想?
司川有些唾棄這種行為。
拿了一堆三重覺醒者前來探路,雖折損了幾個三重覺醒者,卻也摸準了沈詔的虛實。
不管那些虛虛實實的說法。
表麵上看,是軍方略勝一籌,占了上風,但實際上,官方那些人有什麼損失?
怕是下一步,就會有人借著此次的名頭,來個賊喊捉賊,清理門戶。
一旦軍政的名聲並駕齊驅,對沈詔對他們,都不是個好消息。
用名殺人,卻也想要這名。
司川平了平心緒,隻希望,自己所猜測的這些片麵的事情,都隻是自己多想了。
而沈詔呢?
在他將白商扯到身後,就隻看了一眼湯雁卉,起身後,單手輕輕放在湯雁卉的肩膀上,隨後跨出一步,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刻,他說道:“白老師交給你了。”
沈詔話語一落,湯雁卉就後退半步擋在白商麵前,甚至她的餘光還掃了一眼白商胸口處的傷勢,隻能看到被洞穿的禮服,以及被血加深的禮服色。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異能,叫幾人根本就攔不住,向來引以為傲的防禦,卻在三重覺醒者麵前,猶如紙糊一般,抵擋不了半分,就被衝的一敗塗地。
攔不住,根本就攔不住。
刹那間,隨著漫天異能衝破防線,沈詔溝通異能書直接附身於賀九生。
而這個時候,再去下達命令,時間上就會來不及,所幸,也根本就不需要沈詔去下達命令,甚至在沈詔還未附身的那一刻,賀九生就一把將司川扯在身後,邁了步子上前,想將一部分人護在身後。
在賀九生邁了步子上前後,沈詔也完成了附靈。
漫天異能絡繹不絕,沈詔的耳側,甚至都可以聽到因為疏忽而導致有人接了這三重覺醒者的異能,從而口吐鮮血,身上皮肉分離的聲音。
嘈嘈雜雜的聲音,最終卻又被交織的鳳凰鳴叫聲而掩蓋。
絡繹不絕的異能才稍稍給了個喘息的機會,沈詔就麵色難看的瞅了一眼自己的精神力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