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橋心裡哼了一聲,等他回去,一定砸了鐘離言那顆破水晶球!
那廝指不定就是想看他的戲!
白商捏著手裡的記憶水晶,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殷橋,也沒說什麼。
殷橋的心思他知曉,但心思不壞,就是想看個樂子,白商也不想多說什麼,就權當不知道。
畢竟日後沈詔少不得也要經曆一番定點傳送的記憶水晶,就當是提前熟悉了。
省得日後再暈定點傳送的記憶水晶了。
殷橋被白商看的心底發毛,隻訕訕一笑後對著沈詔說道:“捏碎記憶水晶就好。”
說完後,殷橋就率先捏碎記憶水晶。
一陣白芒閃過,原地已沒了殷橋的身影。
緊接著白商與沈詔就齊齊捏碎了手心裡的記憶水晶。
記憶水晶生效的那一刻,沈詔就眼前一花,失重感席卷全身,卻在下一秒像是踩在雲朵上一般,軟綿綿的叫他分不清是到地方了還是沒到地方。
沈詔睜開眼,麵色不太好,他甚至都來不及打探周圍的環境,就彎著腰乾嘔。
那一秒的失重感,就好像他坐完過山車還沒緩過來,就來了幾個來回的大擺錘,又在大擺錘的途中上了跳樓機。
讓他一言難儘。
那軟綿綿似踩在雲朵上的感覺,也隻是因為失重而帶來的不真實感。
沈詔早晨沒有吃東西,所以這會兒也隻是乾嘔,最多就是吐點酸水出來。
好半晌,沈詔才算是緩了過來,他直起腰,看著白商眼底含笑,張了張嘴,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這就是白老師你說的會比較暈????
沈詔準備以後都婉拒定點傳送的記憶水晶了。
絕對會婉拒!
這失重感,誰愛體驗誰體驗。
白商看著沈詔的神色,眼底狹促意濃了濃,他拍了拍沈詔的肩膀,就安慰道:“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沈詔:????
沈詔小聲嘀咕了一聲:“白老師你不誠實,這根本就不是比較暈。”
殷橋聽著沈詔對白商的稱呼,一時間有些詫異。
他隻知道石萬被貶瓊州,是帶著白商一起的,卻是不知道白商什麼時候跑去當老師了。
不過殷橋也沒有問。
白商聳了聳肩,沒有回沈詔隻抬眼看著這記憶裡的地方,熟悉卻又覺得陌生。
腳下熟悉的傳送地點,身後是樹木叢生,身前是一道城牆。
遠遠的,白商都能看得清裡麵進進出出,身著軍裝的人。
好半晌,白商才收回了目光輕輕地說道:“走吧,帶你去見一個人。”
許是察覺到了白商低落的情緒,沈詔也沒敢再插科打諢說些什麼,就乖乖的跟在白商身後,朝著那一道城牆走去。
臨近的時候,沈詔就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這些軍人,神色不一,有詫異有探究亦有驚喜。
“白副隊?!”
終於,有一個軍人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般,驚喜的叫出了聲,卻又不敢上前,隻原地站得筆直,朝著白商的方向敬著軍禮。
沈詔看得分明,這率先叫了白商的軍人,眼尾泛紅。
伴隨著這一道軍禮的開始,沈詔就看到這些軍人就好似打開了某種開關一般。
一個接一個的,站在原地,站得筆直,朝著白商敬著軍禮,無人說話,都隻是目送著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