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宿舍後,那兩個人都相繼出了宿舍,一個去洗澡了,一個去找導員了,就連明宿在他們回來之際都不見了蹤影,整個宿舍就剩下了沈詔一人。
沈詔百無聊賴的坐在下麵,趴在桌子上扒拉著荷花花瓣,時不時的歎一口氣。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他現在還就想給石萬發個消息摸一摸老虎屁股。
沈詔停止了扒拉荷花花瓣的動作,改為頭枕著放在桌子上的那隻胳膊,另一隻手將手機扒拉過來,隨手抓著手機的一側讓其豎在桌麵上,緊接著就手指漫不經心的滑到離桌麵近的那側手機上,慢慢的將手機放倒又立了起來。
重複了幾次後,沈詔再次歎了口氣。
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沈詔劃開信息列表,下拉找到了【蔫壞蔫壞的石魔頭】。
暴龍寶寶戰士:石教,咱就是說,瀘州學府的軍訓是由軍方統籌的吧?
沈詔等了幾分鐘,那頭的石萬才回了消息。
蔫壞蔫壞的石魔頭:?
沈詔撇嘴。
怎麼著?打字收稅是吧?
暴龍寶寶戰士:透露一點點唄?
蔫壞蔫壞的石魔頭:嗬。
沈詔:?
小石頭你幾個意思啊?
不等沈詔再發什麼,石萬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蔫壞蔫壞的石魔頭:放心,絕對讓你銘記終生。
沈詔:……行。
賀九生洗完澡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抱著手機的沈詔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賀九生將手裡的東西放了回去,瞟了眼沈詔,也沒問發生了什麼。
這不明擺著,肯定是犯賤發消息被製裁了唄。
“陪我去訓練室。”沒有所謂的詢問,賀九生直接進行了陳述語氣。
沈詔順手將手機揣兜裡,就收了一副懶散的樣子,“走吧。”
等到了訓練館,已經是四十多分鐘之後。
學校有點大,訓練館是學校裡占地麵積最大的建築,更是建設的離他們新生宿舍很遠,基本上就是一個南一個北。
不過一路走來,沈詔發覺,訓練館距離老生宿舍還是很近的,基本上也就是他們新生宿舍到操場的距離。
隻不過老生宿舍現在還未開學,也就零星幾個返校的學長學姐。
沈詔看著通體銀白的訓練館佇立在陽光下,百米長的立麵在陽光下泛著金屬與鏡麵交織冷光,仰頭望去,頂層的懸挑式屋頂就像是展開的音色巨翼。
正門是兩扇高數十米的感應門,門楣上懸掛著一塊兒三層樓高的黑了屏的屏幕,也不知道是用來投放什麼的,而訓練館三個金色的大字,就正好懸浮在那塊兒大屏之上。
門前的廣場鋪著淺灰色的花崗岩,兩側各立著八根刻有獸紋浮雕的金銅色立柱,柱頂還嵌著直徑與柱身同等長的透明的玻璃球。
那柱身上的獸紋,似龍非龍、似虎非虎、似鳳非鳳的,反正沈詔是不認識的。
“謔,這麼一看,瀘州學府是真的有錢。”沈詔咂舌,這還真不是高中那個訓練室所能比的。
賀九生也點頭附和,“就是有點太遠了,沒課的時候還好說,但凡碰到有課的時候,根本沒多少時間能來訓練館占間訓練室。”
沈詔:“有點羨慕風係或者是擁有飛行異能的,實在不行滿哥那種能當坐騎的召喚獸也行啊,這得多省時間。”還拉風。
後半句就藏在了沈詔羨慕的目光裡。
我狼哥還是太權威了。
賀九生假裝沒看到沈詔眼底的羨慕,隻不過他不經意間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處。
小星雨再大點兒,應該就能馱著他了吧?
兩個人自數十米高的自動感應門而入,映入眼簾的就是挑高十來米左右的挑空大廳。
那天花板上空竟舍棄了所有的燈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在空中浮動,且散發著柔和光亮的水母。
沈詔挑眉。
熒珀水母?
熒珀水母的整體是呈現於半透明的琥珀色,平常時會散發出淡淡的、柔和的暖光,成年後的傘蓋直徑大約可達三米左右,邊緣處垂落著數十條纖細的觸須,觸須尖短點綴著淡藍色的熒光點,遊動時如提著一串會呼吸的星辰一般。
它並不依賴水流進行移動,而是去通過傘蓋的收縮時所釋放的微光能量進行推進,所過之處都會留下轉瞬即逝的淡金色光痕。
正因為不依賴於水,所以熒珀水母可水陸兩棲。
重點是,熒珀水母被戲稱為‘情緒信號燈’。
它軀體的發光強度是會隨情緒變化,平靜時是柔和的暖光,憤怒時則會轉為刺眼的冷白光,嚴重時還會令人短暫性雙目失明。
最主要的是……
熒珀水母是群居異獸,換而言之,情緒是會傳染的。
啊……
瀘州學府的訓練館養了這麼多熒珀水母,這要是其中一隻熒珀水母想不開發了脾氣,沈詔不敢想這訓練館還能不能待?
沈詔瞧著地麵上淺灰色啞光地磚,倒映著天花板上懸浮著的熒珀水母,星光點點的,倒也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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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注意力從熒珀水母身上移開,沈詔注意力放在了大廳中央。
那裡擺著的幾組黑色皮質沙發上,中間的茶幾上隨意擺著鮮花擺件。
沙發的偏右側是前台登記處,整體是淺木色與白色相結合的設計,線條簡單利落。
台麵後方的背景牆是淺灰色的軟包材質,中間嵌入一塊顯示屏,此刻還是黑屏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