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杏壇旁的咳疾謎_唐宮藥香遇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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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杏壇旁的咳疾謎(1 / 1)

學堂設在村北的一座舊廟裡,雖牆皮斑駁、簷角生苔,卻被打理得窗明幾淨,處處透著書卷氣。院牆爬滿了翠綠的藤蔓,開著細碎的小白花,風一吹便簌簌飄落,沾在窗欞上;院角那棵老杏樹正開得熱烈,粉白的花瓣堆雪似的綴滿枝頭,樹下擺著幾個石墩,是學童們課間休憩的去處,石縫裡還嵌著幾片乾枯的花瓣。先生姓周,是個清瘦的中年人,頜下留著三縷整齊的山羊胡,雖穿著洗得發白的粗布儒衫,袖口都磨出了毛邊,卻難掩眉宇間的書卷氣與儒雅。見兩人進來,他忙放下手裡的狼毫筆,案上攤著未批改的蒙學課本,上麵是孩童稚嫩的字跡,有的還歪歪扭扭畫了個小太陽,旁側堆著幾本卷邊的經史子集,最上麵一本《千金方》的扉頁上寫著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跡工整秀麗,可見研讀之深。“沈公子,林姑娘,勞煩二位特意跑一趟,小兒咳嗽多日,夜夜咳得不能安睡,實在讓人憂心。”他聲音溫和卻帶著難掩的疲憊,引著兩人進側屋時,特意轉身叮囑圍觀的學童:“都回座位背書,今日教的《論語·學而篇》需熟記於心,‘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這句要會解其意,晚些我要挨個抽查,背不出或解不出的,需抄錄三遍課業。”側屋內,一個約莫六歲的孩童正蜷縮在鋪著粗布褥子的矮榻上,小臉憋得通紅,每咳一聲都皺緊眉頭,身子微微發抖,胸口也跟著劇烈起伏,咳到急處還會乾嘔幾聲,榻邊放著半塊啃剩的麥餅,早已涼透,旁邊的粗瓷碗裡剩著小半碗米湯,也失了溫度。

林晚剛要上前,沈硯已先一步蹲下,動作輕柔得怕驚擾了孩子,指尖輕觸孩童額頭,又小心翼翼翻開他的眼皮細看眼白,再探手摸了摸孩子的頸後,語氣沉穩地判斷:“發熱三日有餘,咳嗽伴喘息,頸後微汗卻體溫不降,肺部似有異響,莫不是春雨淋後風寒入肺,引發的肺熱咳喘?”林晚點頭附和,從懷裡掏出聽診器塞進耳朵,冰涼的探頭剛碰到孩童後背,孩子就嚇得縮了縮,攥緊小拳頭,眼裡滿是怯意,咳得更厲害了些。她立刻放軟聲音,從隨身的布包裡摸出顆沈硯昨日送的砂糖——這是她特意留著備用的,遞到孩子麵前,語氣溫柔得像哄自家年幼的小侄子:“乖,不怕不怕,姐姐給你吃顆糖,甜絲絲的,含著這個就不疼了,比你榻邊的麥餅還甜呢。”孩童盯著她手裡的砂糖,咽了口唾沫,半信半疑地接過含在嘴裡,眼睛瞬間亮了亮,果然乖乖坐好,雖還有些緊張,卻不再抗拒檢查。周先生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林晚手中奇特的聽診器上,那橡膠管與金屬探頭的組合從未見過,雖麵露好奇卻未貿然發問,隻靜靜觀察兩人的動作,待林晚移開聽診器,才輕聲補充道:“犬子前日在杏樹下追鬨玩耍,恰逢春雨突至,淋了小半個時辰的冷雨,當晚便開始發熱咳嗽。我曾用生薑蔥白煮水給他驅寒,也按《千金方》裡‘治小兒咳嗽方’熬了貝母湯,卻始終不見好轉,反而咳得愈發嚴重,昨夜更是咳到後半夜才淺淺睡去,醒來後連早飯都吃不下幾口。”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麻紙,上麵用小楷詳細寫著孩童每日的體溫變化、飲食情況與咳嗽頻率,甚至標注了每次咳嗽的輕重程度,記錄得詳儘清晰,可見為人父的用心。

聽診器裡傳來細密的濕囉音,清晰得如同春雨打在芭蕉葉上,林晚眉頭微蹙,又讓孩子張口看了舌苔,見舌質偏紅、苔薄黃,心中已有了判斷:“是急性支氣管炎,風寒入裡化熱了,光用溫性的生薑蔥白驅寒不行,得清熱潤肺才行。”她轉頭對沈硯道:“沈兄,你那裡有川貝母嗎?最好是研磨好的細粉,再要些新鮮的梨,咱們做個川貝蒸梨,既能清熱化痰,又比苦藥湯子容易讓孩子接受。”沈硯立刻點頭,從藥箱裡取出個小巧的瓷瓶,倒出少許潔白細膩的粉末:“這是太醫院精製的川貝母粉,藥效比尋常的好,我特意帶了些備用。梨的話,學堂後廚就有,是昨日鄰村阿婆送來的謝禮,還新鮮著呢。”周先生連忙起身:“我去取梨!灶房裡還溫著熱水,洗梨削皮都方便。”說著快步走出側屋,腳步聲都帶著幾分急切。林晚則留在屋中,繼續安撫孩子,輕聲問他哪裡不舒服,又拿過榻邊的麥餅聞了聞,眉頭微蹙:“這餅涼了,孩子咳嗽時脾胃弱,吃涼食容易傷脾胃,回頭讓先生給你熱了再吃好不好?”孩子含著糖,含混地點點頭,小手指了指窗外的杏樹,小聲說:“想……想摘杏花。”林晚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粉白的杏花正開得熱鬨,笑著答應:“等你病好了,姐姐陪你一起摘,還能用杏花做甜糕吃,好不好?”孩子眼睛一亮,咳嗽都輕了些。

周先生端著洗好的梨回來,沈硯已在灶房找了個乾淨的陶碗,林晚接過梨,用沈硯遞來的銀刀仔細削皮,刀刃鋒利,梨皮削得薄而均勻,卷成小小的一卷。她把梨從頂端切開,小心挖去中間的梨核,形成一個小盅,將川貝母粉均勻撒在梨盅裡,又從沈硯帶來的布包裡取了少許砂糖撒上——這是她特意讓沈硯帶來的,想著給孩子調味用。“砂糖能潤肺,還能讓味道好些,孩子更容易吃下去。”她一邊解釋,一邊把切下的梨頂蓋回去,用幾根細牙簽固定好,放進陶碗裡,再往碗裡加了少許溫水,“蒸的時候加些水,免得蒸出來太乾。”周先生早已生好了炭火,把陶碗放進蒸籠,蓋上蓋子,灶火的劈啪聲與孩子偶爾的輕咳聲交織在一起,倒也不顯得冷清。林晚坐在榻邊,給孩子講現代幼兒園裡的小故事,講會飛的小飛機、會跑的小汽車,孩子聽得入了迷,連咳嗽都忘了。沈硯則站在一旁,看著林晚溫柔的側臉,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發間,沾著的一片杏花瓣微微顫動,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手裡摩挲著藥箱的銅扣,眼神裡滿是暖意。待蒸梨蒸好,掀開蒸籠蓋的瞬間,清甜的梨香混著川貝的清香撲麵而來,孩子的眼睛立刻亮了。林晚小心地把梨取出來,放至微涼後遞給他:“慢點吃,彆燙著,連梨肉帶湯一起吃,病好得快。”孩子捧著陶碗,小口小口地吃著,甜香的味道讓他眉開眼笑,一碗蒸梨很快就吃了個精光,連碗底的湯汁都舔得乾乾淨淨。林晚接過空碗,忽然一拍大腿:“對了!這蒸梨要是做成便攜的梨膏,熬得濃稠些裝在瓷瓶裡,村民們平時泡水喝,既能潤肺又能預防咳疾,比生病再治省事多了!咱們村裡梨樹多,原料不愁,要是開個鋪子賣這個,肯定受歡迎!”沈硯聞言眼睛一亮,摸著下巴沉吟:“此法可行!太醫院的膏方雖多,卻多是名貴藥材製成,尋常百姓消費不起,這般用常見梨果做的藥膳膏方,親民又實用,若真能開店,倒能惠及不少百姓。”周先生也撫著胡須附和:“姑娘這想法極好!隻是開店需定規矩、寫招牌、記賬目,這些文書瑣事倒可交給我。我早年曾在長安書肆幫工,熟悉鋪麵租賃、文書備案的流程,且認識幾個手藝精湛的刻字匠,做牌匾也方便得很。”

正說著,門外傳來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停在學堂院外,幾個身著皂衣的差役牽著馬站在門口,為首的差役高聲喊道:“周先生,縣太爺有請,說是今年府試的章程有幾處需商議,還請先生即刻隨我們去縣衙一趟!”周先生麵露難色,轉頭看了眼榻上剛吃完蒸梨、正靠在被褥上休息的兒子,遲遲不肯動身,眉頭擰成了疙瘩:“這……犬子剛見好轉,我實在放心不下。”林晚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篤定:“先生放心去!我在這兒守著,等孩子醒了再喂他喝些溫水,要是再咳嗽,我這兒還有些法子緩解。沈兄也在,咱們兩人看著,保準沒問題。”沈硯也上前一步附和道:“有我二人在此,先生儘管安心赴約,若有任何情況,等你回來我再詳細告知。”周先生感激地作揖:“多謝二位!我去去就回,最多一個時辰便歸。對了,方才說的開店之事,我路上可順帶問問坊正文書的消息——我與他有些交情,西市若有合適的鋪麵,他定會提前告知我。”說罷又仔細叮囑學童們:“背書時莫要喧嘩,驚擾了小阿福休息,若有不懂的地方,先標記出來,等我回來再講解。”安排妥當後,才跟著差役匆匆離去,腳步聲混著馬蹄聲漸漸遠去。

周先生走後,沈硯搬來竹凳坐在杏樹下,看著林晚給孩童擦臉、掖好被角,動作輕柔得不像平時大大咧咧的模樣,連蓋被子都要仔細把邊角壓好,生怕孩子著涼。“你對孩子倒有耐心。”他笑著開口,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杏花瓣落在他臉上,光影斑駁,添了幾分柔和。林晚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杏樹下伸了個懶腰,發間的杏花瓣輕輕飄落:“以前在醫院兒科實習過一年,天天跟小屁孩打交道,對付他們我可有一套!哭的、鬨的、怕吃藥的,我都有辦法哄好。”她彎腰撿起片完整的杏花瓣,放在鼻尖輕嗅,花瓣的清香帶著淡淡的甜意,“這杏花香比槐花清淡些,帶著果味,要是能做成果醬肯定好吃,抹在麥餅上,又香又能開胃。”沈硯眼睛一亮,湊上前幾步:“果醬?是你上次提過的那種,能抹在餅上吃的酸甜之物?我曾在西市見過西域商人售賣,裝在精致的琉璃瓶裡,一小瓶就要半兩銀子,尋常百姓根本吃不起。”林晚來了興致,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廚房走:“就是這個!咱們改良下,用本地常見的杏、梨做原料,加些砂糖熬煮,成本低還養生,酸甜開胃,老人小孩都愛吃。要是開個小鋪子,賣梨膏、果醬這些藥膳小食,再兼著給人看些小病,一邊治病一邊普及養生知識,肯定能火!”沈硯被她拉得一個趔趄,耳尖微微泛紅,卻用力點頭,腳步也跟著輕快起來:“我看行!長安西市人流量大,若是租個鋪麵,我還能從太醫院勻些平價藥材過來,做成藥膳湯料包,搭配著梨膏賣,生意肯定更好!”兩人說著,連灶火的劈啪聲都像是在為這樁心事喝彩,杏樹下的石桌上,陽光投下的光斑都仿佛跳躍起來。

廚房裡,灶台擦得鋥亮,角落裡堆著剛劈好的柴火,旁邊的竹籃裡放著新鮮的杏和梨。林晚指揮著沈硯削梨切杏,自己則守在陶罐旁調試火候:“梨要去核切成小丁,杏要剝去果肉裡的小核,不然熬出來會發苦。”她一邊說,一邊往灶膛裡添了根柴火,“火候要掌握好,先用大火燒開,再轉小火慢慢熬,不停攪拌,不然底部會糊,糊了就全白費了。”沈硯聽得認真,手裡的銀刀雖平時多用於剖藥,此刻切水果也十分利落,梨丁切得大小均勻,杏肉剝得乾淨,很快就裝滿了一個粗瓷碗。“這樣可以嗎?”他把碗遞過去,語氣裡帶著幾分詢問,像個認真聽講的學生。林晚探頭一看,滿意點頭:“完美!沈兄你這手藝,不當廚子可惜了!”沈硯被她逗得失笑,耳尖又紅了幾分,站在一旁看著她把果丁倒進陶罐,加入適量清水和砂糖,木勺在罐中不停攪動,動作熟練流暢。不一會兒,罐子裡就飄出濃鬱的甜香,混合著杏花與梨花的清香,甜而不膩,引得榻上的孩童都醒了,扒著門框探著小腦袋往廚房看,小鼻子一抽一抽地聞著香味。“姐姐,好香啊……”孩子小聲喊道,眼裡滿是渴望。林晚回頭一笑:“等熬好了給你嘗一口,不過要等放涼哦,現在太燙了。”孩子乖乖點頭,又坐回榻上,眼睛卻始終盯著廚房的方向。

傍晚時分,周先生匆匆回來,剛進院門就聞到了濃鬱的果香,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走進側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溫馨景象:林晚正坐在榻邊,用小勺給兒子喂剛熬好放涼的果醬,孩子吃得眉開眼笑,嘴角沾著淡紅色的果醬;沈硯坐在一旁的竹凳上,手裡拿著片抹了果醬的麥餅,吃得津津有味,不時還抬頭和林晚說幾句話,眉眼間滿是笑意。“犬子好多了!”周先生快步上前,先摸了摸兒子的額頭,果然不再發燙,又聽孩子說話聲音也清亮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樣有氣無力,頓時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林晚舉起身邊的陶罐得意地晃了晃,罐子裡的果醬呈淡紅色,質地濃稠,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這是我們剛熬的杏梨果醬,既能潤肺止咳,又能開胃,抹在餅上吃特彆香。對了先生,白天說的開店之事,您在路上問了坊正文書的消息嗎?可行不?”周先生當即點頭,從袖中掏出張折疊整齊的麻紙,小心翼翼展開:“我路上特意繞去坊正文書府上問了,西市正好有間鋪麵剛空出來,就在藥鋪和食肆中間,客流量大,而且隔壁是家賣藥膳湯的王婆,她的鋪子生意不錯,咱們開在旁邊,還能互相引流。這是鋪麵的草圖,你們瞧瞧,鋪麵分前後兩間,前屋可做售賣,後屋能當庫房和熬製膏方的地方,格局很是合適。”紙上用墨筆清晰勾勒著鋪麵的格局,門窗位置、梁柱分布都標注得明明白白,旁邊還寫著周邊商號的名稱,可見用心。他又補充道:“月租一貫錢,押三付一,租期可長可短,坊正那邊已經備案,隨時可以簽契約。我還可幫著寫開業告示、擬定售賣章程,若是擔心賬目混亂,我也能介紹可靠的賬房先生——我那表侄在長安最大的布莊做了五年賬房,為人忠厚老實,算賬從未出過差錯,且手腳乾淨,值得信賴。”

離開學堂時,夜色已濃,沈硯點亮了隨身攜帶的竹編燈籠,暖黃的光映著滿路杏花瓣,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林晚手裡捧著裝果醬的陶罐,指尖還殘留著罐身的餘溫,腳步輕快得像踩在雲端:“沒想到唐代的水果這麼甜,沒有農藥沒有化肥,比現代的大棚水果好吃多了!這果醬熬出來,比我在超市買的進口果醬還香!”沈硯側頭看她,燈籠光映著她的笑臉,發間還沾著片小小的杏花瓣,像隻落在發間的粉蝶。他悄悄伸手替她摘下,指尖不經意觸到她的發梢,語氣裡帶著笑意:“下次帶你去長安西市,那裡有更甜的西域葡萄,還有波斯商人帶來的無花果乾,味道都很特彆,你肯定喜歡。”林晚眼睛一亮,停下腳步轉頭看他,燈籠的光在她瞳孔裡跳動,像盛著兩顆小星星:“真的嗎?那咱們什麼時候去?等鋪子開起來穩定了,咱們就去逛西市好不好?我還想看看胡商賣的琉璃飾品,聽說唐代的琉璃工藝可厲害了!”沈硯看著她雀躍的模樣,心頭一暖,重重點頭:“好,等鋪子開業穩定了,我就帶你去逛遍西市,想吃什麼想玩什麼,都依你。”一陣風吹過,院角的杏花瓣簌簌落下,落在兩人相靠的肩頭,空氣中滿是花香與果香,溫柔得讓人心醉。林晚忽然覺得,這盛唐的夜色,比實驗室窗外冰冷的霓虹,要動人千百倍。

離開學堂時,夜色已濃,沈硯點亮了竹編燈籠,暖黃的光映著滿路杏花瓣。林晚手裡捧著裝果醬的陶罐,腳步輕快:“沒想到唐代的水果這麼甜,比現代的大棚水果好吃多了!”沈硯側頭看她,燈籠光映著她的笑臉,發間還沾著片杏花瓣。他伸手替她摘下,指尖不經意觸到她的發梢,語氣裡帶著笑意:“下次帶你去長安西市,那裡有更甜的西域葡萄。”

林晚抬頭,正撞見他眼裡的溫柔,燈籠的光在他瞳孔裡跳動。一陣風吹過,杏花瓣簌簌落下,落在兩人相靠的肩頭。她忽然覺得,這盛唐的夜色,比實驗室窗外的霓虹,還要動人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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