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月隨江逐天將白_新玉簫英雄傳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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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 月隨江逐天將白(1 / 2)

十多年前空空兒的夫人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出家前將一個女童托他夫婦倆照顧。夫婦倆膝下無子,把她當自己的親孫女撫養,取名“丁當”。但後來丁當不幸走失,空空兒急得沒法,逢人便問,山南海北幾乎找了個遍,卻哪有消息?這串銅鈴是祝靈兒父母的定情之物,眼前的小姑娘定是祝靈兒無疑。夫婦二人為找這個收養的孫女也仳離失散多年,到最後幾乎忘了此事,但一見這串銅鈴,往事立刻浮現心頭。徐鴻儒也是後來見到靈兒腕上的銅鈴,才知道她是空空兒丟失了十幾年的孫女。

徐鴻儒一手掐住祝靈兒脖子,含笑道:“老哥能在臨死之前見到孫女,也算死得瞑目了。”

空空兒連忙使勁眨眼,以示同意。此時他已全身僵硬,口不能言。

徐鴻儒道:“老哥是前輩高人,言出必行,小弟信得過你。”當下叫手下給空空兒送去解藥。又命人拿來一壺燒酒,上了兩碟佐酒菜,還讓祝靈兒斟酒。

祝靈兒無精打采的遵命而行。少衝見她對徐鴻儒的話無不依從,暗自奇怪不已。

徐鴻儒道:“老哥喝酒暖暖身子。”

空空兒隻是抱臂互搓,不敢喝酒,生怕徐鴻儒又在酒中下毒。說道:“我不喝你的臭酒,拿開拿開。”仿佛小孩子受人欺負,彆人再來討好,他便賭氣一般。

徐鴻儒道:“小弟要在酒中下毒,也不用給你解藥了。何況我的解藥隻救得老哥的命,至於老哥的武功,怕是去了十之八九。”

空空兒暗運真氣,果然若有若無,難以會聚。他一生遊戲江湖,什麼事都由著心性來做,生死從未放在心頭,今日栽在徐鴻儒手上,仍未有絲毫懼念。

徐鴻儒一笑道:“小弟還要請老哥喝喜酒呢,哦對啦,我該改口了,稱‘嶽祖父’才是。從今起,我便是你老的孫女婿了。”

空空兒道:“不行不行,你已有了八個老婆,要‘丁當’為你做妾,萬萬不可。”

徐鴻儒道:“此事還不簡單?我把八個老婆休了便是。”轉頭向祝靈兒道:“靈妹,你願不願意啊?”

祝靈兒隻是點頭。

少衝叫道:“姓徐的,你給靈兒吃了什麼藥?靈兒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徐鴻儒嘖嘖連聲,道:“就憑你?”對四大金剛道:“此人對我們一無用處,拉到外麵結果了吧。”

高大士應命拉少衝往門外去,少衝使出“千斤墜”的功夫,足如釘地,隻把高大士拉得麵紅頸漲,也不能動少衝分毫。

少衝道:“昨晚天黑吃了你虧,如此死了,我心中不服。”

徐鴻儒道:“倘若人人都想死得心服口服,枉死城也不會有那麼多冤死鬼了。矮金剛、胖羅漢、瘦尊者,你三個上去幫忙。”這四大金剛恰好各為高、矮、胖、瘦,胡名難記難念,徐鴻儒便稱他們高大士、矮金剛、胖羅漢、瘦尊者。

卻聽玉支道:“檀越可知此人是誰?他便是武當山大鬨掌門人大會,三才劍陣逼退王大教主的那個小乞丐。他追隨過蕭遙,可說是我道中人。若非黑夜之中攻了他個措手不及,能否擒下他尚屬難料。”

徐鴻儒聞言略感驚奇,道:“這小子年紀輕輕,武功如此厲害,我不信。”起身走到少衝近前,對他道:“你看著我的雙眼。”

白蓮花在旁阻止道:“萬萬不可!”

少衝不覺有何不妥,便朝徐鴻儒雙眼看去,隻見他眼珠就如貓眼一般遊移不定,裡麵深不可測,似有無限魅惑誘他探究。就在這一念之間,徐鴻儒如一團灰影鑽入他的心間,仿佛竊賊進了一間暗室,將他過去之事一一窺探。突然一個肉球似的怪物現身暗室,徐鴻儒驚得逃了出去。

這一切少衝如同親見,卻無法阻止,甚感奇怪。

白蓮花對他道:“這是徐賊的讀心之術,你被他雙眼窺破了心底秘密。”轉頭對徐鴻儒道:“看來諸葛綿竹也是你叫跛李頭陀去殺的。”

徐鴻儒微笑道:“不錯!要不是他‘諸葛神算’之號太過招搖,我都不知道誰盜走了我的《讀心秘笈》。這老不死的習練讀心神術倒也罷了,還妄圖修成心魔。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窺破天機受天譴。”說到這裡瞧著少衝道:“此人甚不簡單,是個禍胎,須儘快斬草除根。”

四大金剛雖不大會講漢語,卻能聽懂淺顯的話,聽了玉支和徐鴻儒之言,攘臂揎拳,個個不服。

徐鴻儒道:“也好,左右無事,不如瞧幾個猴兒雜耍。靈妹,你說呢?”眼光溫柔瞧向祝靈兒。

祝靈兒麵無表情,不置可否。少衝見此情形極感惡心,心想必是徐鴻儒給靈兒服了什麼藥,但願不是惡人穀的“腦神蠱”。瞧情形也不似,中了“腦神蠱”起實並無異樣,發作之後則暴躁易怒,情緒不受控製。何況“腦神蠱”發作,也要等到蟲卵孵化後進入大腦,至少在一月以上。

高大士解開金環,向少衝搦戰。少衝活動筋骨,趁機向四大金剛逐一打量,見高大士身高過丈,仿佛一座鐵塔;矮金剛乃一侏儒,手操一根綠幽幽的短棍;胖羅漢體胖腰圓,手拿戒刀;瘦尊者枯瘦如柴,未帶兵器,但少衝已從他修長的十指看出他擅於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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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衝掃眼這四人,突然身形一閃,側身去搶高大士手中金環。高大士左手金環打少衝下腹,右手金環來套少衝。哪知少衝這一招十實九虛,身形已閃到他身後去了。高大士雙手舞動金環,身周丈內金風颯然,兩個環一下子化作了無數個環,把少衝包裹在萬千個環影之中。少衝稍有不慎,便會重蹈被金環套牢的覆轍。

隻見少衝滿廳遊走,雖一直未脫環影糾纏,但始終未被套住。原來他已瞧出高大士的一個大破綻,正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高大士上盤功夫厲害,卻夠不著膝蓋以下範圍。少衝低身遊走,避其鋒芒,瞧準時機,突然一個掃堂腿掃中高大士膝彎。高大士身子一挫,舞揮中雙環不禁套在了自己身子,立忙直腿撐腰。便在此時,少衝揮掌橫削。他這麼隨意一掌,正好削中高大士膝蓋下一寸的膝跳,牽動筋骨,加之身子正在後傾退開、雙手忙亂之時,再也站地不穩,再後倒退幾步,重重倒在廳前的大柱上,柱雖未斷,卻也震得屋頂瓦灰簌簌而落。

徐鴻儒見高大士敗得又是狼狽又是滑稽,撫掌喝采,他手下卻沒一個敢笑。

矮金剛怪叫一聲,身形暴起,綠光一長,疾如電閃,向少衝大腿的環跳穴猛地戳至,來勢既疾,手法又怪異之極。少衝提腿讓過,倒翻上一張梨花椅。矮金剛的綠鐵棍跟著打過來,立把梨花椅打得粉碎,再看少衝腳尖在粉牆上一點,縱到廳前的圓木柱上攀住,捷如靈猴。矮金剛急步上前掄棍便打。

廳前兩根梁柱均大有半圍,少衝使出上乘輕功,在兩柱間縱來繞去。他在武當山曾得真機子指點,“蓮花落”的輕功中融入武當派的“鶴雲縱”。矮金剛的綠鐵棍都打在梁柱上,他用力不敢太猛,以免柱斷梁塌,但也震得瓦灰紛墜。

徐鴻儒麵前有十三太保環護,倒不怕少衝打過來傷他。此刻正倚坐在祝靈兒身旁喂靈兒吃荸薺,一塊瓦片落下正好把荸薺的竹籃打翻,他頓即斂容不悅道:“矮金剛,你是怎麼回事?”

矮金剛略一怔,手中稍緩。就這麼一緩之際,少衝一腿踢中他後頸,矮金剛滾下石階,正將站起,額角一下子撞在石棱上,眼前金星亂冒,差些昏去。

胖羅漢怪叫一聲,向著少衝“唰唰唰”便是幾刀。

少衝見他出刀甚快,且又招勢怪異,出刀的方位往往出人意料,便繞著梁柱兜圈子。他閃動靈捷,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胖羅漢刀法雖快,但轉身頗不靈便,如此兩相抵消,刀法的威力大減。

胖羅漢氣得怪眼圓瞪,瞅準少衝背影,使足十分的力道一刀猛砍而去,哪知卻砍中梁柱,入木甚深,竟是拔不出來。他索性舍了戒刀,雙臂揮動如風車,繞著梁柱滴溜溜直轉,使的是西域的“磨盤功”。

少衝轉不過他,腳尖忽在他頭頂一點,翻身到了廳內。

胖羅漢也跟著轉進來,他雙臂在身周化成一團灰影把他包裹住,如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莫能攖其鋒。桌椅都隨著他的旋轉之勢帶動起來。

少衝用板凳擋格,立即被他劈為碎片,嚇得咋舌道:“想不到老驢推磨也這麼厲害!”

瘦尊者早已按捺不住,這時見少衝的背心正對自己,如此良機怎肯錯過,摸出一枚“鐵蓮子”甩手即出。

少衝正在尋思破解胖羅漢的法子,忽然察覺背後涼風襲來,也是反應極快,彆人尚未看清,他已矮身從胖羅漢側邊閃開,此時白蓮花才失聲叫道:“小心背後!”

瘦尊者卻慘叫一聲,向後便倒,而胖羅漢左臂鮮血淋漓。原來瘦尊者打出的“鐵蓮子”沒打中少衝,竟被胖羅漢反彈回打中他自己,而胖羅漢卻也因此受傷。

徐鴻儒正要說話,卻聽“嗖嗖”兩聲,站在白蓮花身旁的兩個太保儘皆中了羽箭。白蓮花身形忽閃已在大廳之外,廳前衝來五個青衣劍婢,當中一年長的叫道:“藕香,你護送大小姐快早!”

荷珠、雨萍、濯清、宜遠手執機弩,漫天的弩箭向廳裡射進來。十三太保護著徐鴻儒奔向後堂躲避。

少衝欲上前救靈兒,不料玉支走過來擋在身前。白蓮花在外麵叫道:“你不想活了麼?還不快走!回頭再救你的靈兒妹妹吧。”叫聲中少衝已用“隨心所欲掌”打出三掌,都被玉支擋回,隻覺他內功遠過自己,好在他的掌力半實半虛,遇強則及時收回,否則比拚不過反受其傷。

此時荷珠四人衝上廳來,箭如飛蝗般射向玉支。玉支袍袖一拂,射到的飛弩又都反射回去,四人急忙騰身閃避,濯清避之不及,被射中肚腹。

空空兒一直躲在桌背後,這時突然從玉支身後冒出來,叫道:“臭和尚看招!”揮掌拍他後心。玉支迅即扭身避開來掌,手起一掌,按在空空兒肩頭上。空空兒倒退數步跌地,大聲呼痛,叫罵不止。

少衝自知難敵,一手扶起空空兒,道:“空空兒前輩,咱們先行退避,以後再找臭和尚算賬。”空空兒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少衝背他上肩,一搖三晃,身形已在大廳之外。荷珠等三人扶著濯清邊射邊退,護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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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支內功雖高,輕功卻有所不及諸人。待趕至院外時,隻見五匹駿馬一路揚塵,駝著白蓮花、少衝、空空兒等人如飛而去,再也追之不及。

白蓮教在各地都設有堂口,但鄰近幾省都是徐鴻儒的地盤。眾人不敢走大路,儘揀荒野陌間行去。到天晚時,才見密樹林裡有戶人家。

眾人下馬借宿。家主人倒也盛情,傾其所有招待來客。荷珠主動幫著做飯,實則暗中查看,一家三口隻是尋常莊戶,未見可疑之處。濯清傷在小腹,所幸弩箭入肉未深,早在逃出後便拔了弩箭敷上止血生肌的膏藥,靜養幾日自可痊愈。

空空兒中毒在先,肩頭又中玉支一掌,一路上呻吟不止,到晚飯時食不下咽,情勢堪憂。少衝知他傷在手陽明大腸經,叫白蓮花屏去閒人,手貼在空空兒後背上,將“快活真氣”注入他體內,以激蕩其自身真氣舒通他經脈,療其內傷。哪知才運功不久,一股寒流自空空體內突然竄出,自少衝掌心直鑽入手厥陰心包經。少衝立覺其寒徹骨,渾身打了個激靈,想抽回雙掌,發現雙掌似乎粘在空空兒身上一般,大駭之下,額頭汗珠直冒。

白蓮花正在門口守關,瞧見這情勢忙衝進來道:“徐鴻儒陰險狡猾,沒有給空空兒解藥。”忙抱著少衝雙臂往後急拉,才把少衝與空空兒身體分開。

空空兒道:“你們彆管我……酒……給我酒……”

少衝心想:“酒舒筋活血,倒是可以暫緩毒氣侵襲。”忙向家主人要酒。哪知這戶人家無人喝酒,家中涓滴也無,荒野山村哪裡去找沽酒之處?正在彷徨無計之時,白蓮花卻從空空兒腰間找到一壺酒。空空兒喝過酒,又在床下生了炭爐,稍覺好受些,不似先前冷凍欲僵。勉強吃過飯後睡去。白蓮花道:“這也隻能支撐一時,找不來解藥,空空兒恐怕挺不了兩三日。”

少衝道:“徐鴻儒不過會些歪門邪術,沒什麼了不起。倒是那臭和尚玉支有些真本領。”白蓮花道:“徐鴻儒詭計多端,就是沒有玉支,你也對付不了徐鴻儒的歪道邪門。要救你的靈兒妹妹,我看難得很啊。”

這時響起了敲門之聲。荷珠、雨萍執劍衝至門邊,向外叫道:“誰呀?”外麵良久沒人回應。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忽聽“撲撲”聲中,泥牆罅縫中飛進來一物,直撲空空兒。少衝正坐他床邊,連忙拾起枕頭把那物擲落在地。宜遠正想上前看是何物,卻見枕頭微動,那物又飛了起來,荷珠眼明手快,一劍劈下,將那物劈落在地,血肉橫飛。細看原來是隻蝙蝠,牙尖齒利,兩耳血紅,較之尋常的蝙蝠稍大。

濯清一聲驚叫,隻見屋中黑影亂竄,又飛進來五六隻。風聲火影中甚是可怖。倒也奇怪,蝙蝠隻襲擊空空兒、少衝和白蓮花三人。眾人合力撲打,不一會兒便將這六隻蝙蝠儘行打死。

白蓮花道:“把牆洞堵住,彆讓那些吸血蝙又進來了。”

眾人這才想到這一著,荷珠、雨萍、宜遠忙用屋中所有細軟之物封堵牆上的縫隙。眾人知蝙蝠怕光,又將爐火熱得更旺。

少衝忽似聽到什麼,大驚失色道:“不妙了,這次來的更多。”

空空兒已被驚醒,嚇得抱緊棉被,呼天叫娘。眾人都聽到“吱吱”之聲四麵響起,越來越大,似乎有成百上千隻蝙蝠,你望我我望你,均覺事態之可怕超過想象。門栓“啪”的一聲折斷,屋門大開,一團團黑影隨著一陣大風潮湧而進。

荷珠、雨萍、宜遠忠心護主,圍成一團保護白蓮花。少衝激蕩內力,“隨心所欲掌”頻頻使出,蝙蝠尚未近身便被他強勁的掌力震退。吱吱聲縈耳,飛來撲去的吸血蝠,竟是源源的從門外而來。

便在此時,忽聽馬蹄聲由遠及近,繞著茅屋轉圈子,似乎來了一大批人馬。當中有人叫道:“姓蔣的,你對頭出三千兩銀子買你的人頭。我知道你就藏在裡麵,識相的出來受死!”叫聲中十幾枝火箭射進來,屋子四周都燃起大火,把狂飛逃生的蝙蝠燒死了不少。

白蓮花道:“出去再說!”眾人相互掩護,掩麵奔出茅屋。火光照見外麵人馬來去縱橫,馬上騎者皆是一襲夜行衣,隻露出雙眼。有人道:“老大,出來了七八個,點子不在裡麵。”那老大叫道:“爾等的人頭不值錢,快給老子滾得遠遠的。”

少衝心想:“原來是黑道上的殺手在此殺人,真有如此湊巧!”

白蓮花道:“要滾得快,那就借我幾匹馬吧。”突然飛身上了一馬,把那騎者摜了下去,夾馬便走。到了少衝近前手一帶,把少衝拉上馬背,馬蹄翻飛,駝著兩人奔入茫茫夜色之中。隻聽到後麵的叫罵聲漸行漸遠,漸行漸無。

少衝被一隻蝙蝠咬中了腰間的要穴,當時便覺麻癢難當,知是中毒,無暇理會,待出了茅屋隻覺一陣眩暈,差些跌倒。白蓮花拉他上馬時,丟下了空空兒,這時才想起來,說道:“他們還在後麵……”白蓮花道:“他們沒事的。你中了毒,不要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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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衝毒氣上攻受不得顛簸,便道:“你放我下去,我要運功逼毒。”

白蓮花見路邊有個水磨坊,便攬轡駐馬,扶少衝到裡麵坐地。坊內網結塵封,看來廢置已久。

少衝運氣把毒逼向傷口附近,卻無論如何逼不到體外。白蓮花緊咬嘴唇,瞧這情形非得用那個法子不可,便道:“不行的,你要是相信我,就俯身躺下,讓我瞧瞧。”少衝聽她與人商量的和婉語氣,不忍拒絕,便俯在一個石臼上。

白蓮花摸出一枝高麗人參,用小刀切下半截,放入少衝口中,要少衝嚼碎吞下。高麗參可作補氣吊命之用,白蓮花想借藥物之力,助少衝抵禦毒氣侵襲。

少衝吞下高麗參後,覺白蓮花掀開自己上衣,露出背脊,正想著她要如何驅毒,忽然傷處浮起一團濕濕的暖意,混合麻癢的感覺甚是奇妙,轉頭看時,見白蓮花正用嘴為他吮吸毒液,又是吃驚又是感動,欲待抗拒,白蓮花按著他道:“你我都身在魔教,聲名已不足掛心,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

少衝一想她說的不錯,柳下惠坐懷不亂,一樣的受人尊敬,隻要對得起天地公心,又何須守什麼俗規陋矩?隻是擔心毒性厲害,她也承受不住。

往往最怕什麼,便來什麼。白蓮花吐出幾口濃黑的唾痰,便覺頭昏腦脹,再吸得兩口忽然眼前一黑,趴在少衝背上昏了過去。

少衝心中一緊,叫道:“白姑娘……”探鼻息尚有氣在,先自鬆了口氣,此時天色已亮,曙光自外透入,照見她頸項下衣衫破損,雪血的肌膚上有兩道爪痕,顯是被蝙蝠抓傷。本來蝙蝠的翼爪並未蓄毒,但適才白蓮花為少衝吮吸之時,不慎染到了爪傷上。少衝不及多想,立即撕開她的衣襟,用衣角輕輕擦去肌膚上的毒液,用嘴吮吸她的傷口。

有明一代禮教甚嚴,有“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說法。無親無故的男女同處一室已大違禮法,這麼摟抱吮吸,更為禮法不容。何況白蓮花的身份特殊,更加注重名節。這情形本來極是尷尬,又甚荒唐,但生死攸關,哪還顧得許多。

少衝此時與白蓮花近身接觸,其麵容如何,隻因她戴了麵具,不得而知,但她粉嫩細膩的肌膚卻看得一清二楚。如絲綢,如琥珀,如凝脂,透亮得可以看到下麵一根根青筋血脈。玲瓏身段緊裹在緊身勁裝之下,尤其胸前雙峰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檀口嗬出香氣直噴麵頰。少衝乃血性男兒,嘴唇與她肌膚一挨,鼻中儘是白蓮花身上幽幽少女體香,便如渾身都觸電一般,呼吸緊迫,體內血液如欲凝固。但他習練了儒家的“快活功”,定力甚高,一加收攝,便屏除了雜念。吸吐了幾口,見她傷口中流出的血由黑變紅,便運真氣按摩她百會、枕中、承漿諸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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