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事到臨頭總怕真_新玉簫英雄傳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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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事到臨頭總怕真(1 / 2)

好時光總是短暫。這一日傍晚時分,二人正在吃飯,少衝耳力敏銳,忽聽到觀外的腳步聲,貼地聽時,似有十三四人朝道觀而來,他忙打手勢叫美黛子藏起來,自己抹鍋灰塗臟了臉,披上一件破道袍。便在此時,那群人已到門外,一時並未進來,隻聽有人說道:“主公,權且在這兒歇宿一晚,官軍找不來的。”竟是十三太保王八的聲音。又聽周五道:“主公一計‘金蟬脫殼’蒙過了官軍,他們還以為您老人家早已歸天呢。”吳六道:“主公英明神武,那女娃娃哪及您十之一二,這教主之位還是非主公莫能當之。”又有人道:“主公這是‘潛龍勿用’,蟄伏江湖,他日時機成熟,乘雲架霧,戰龍在野,飛龍在天,皇帝之位還不是唾手可得?”這班死黨深知主子最喜阿諛奉承,於此逃命之時,仍然不忘溜須拍馬。不知誰說了句:“不好,山下有人上來了。”頓即啞雀無聲,跟著推門聲、腳步聲響起。

少衝怕他們闖進屋來,假充廟祝往外迎去,正好撞著前麵的周五。周五道:“咱們是行腳商人,路過寶齋,討口水喝,山下有強盜打劫,要是追進廟來,你可知如何對答?”說罷惡洶洶的看著少衝。少衝怕他認出,又見徐鴻儒果在其中,不敢與他們朝相,假裝受了驚嚇,慌不迭去關大門。不久門外有人脆聲道:“廟裡的人出來迎接,我家公子要拜邱祖。”一口京片子,似是京城來的。少衝把門打開,隻見來了二十餘人,說話的是個著丫頭服色的少女,當中一個公子哥頗為顯眼,頭戴九華巾,一身團花袍,腰懸白玉佩,手中一柄灑金象骨折扇,生得眉清目秀,俊朗灑逸,折扇輕搖間瀟灑從容,器宇不凡。

少衝見他長相七分便似那個監軍大人,心下不由得一陣驚疑。那公子問道:“觀中就道爺一個人麼?”說話嬌聲嬌氣,倒似一個女兒家。少衝點頭稱是。公子到了大殿,見桌倒椅斜,泥像生塵,說道:“你這個道士,不但自己邋塌,連神仙也跟著受罪。”少衝連連稱是,道:“白蓮教橫行地方,以致如此。”那公子進了香,朝邱處機的塑像拜了三拜,然後求簽。少衝拿起簽筒裝模作樣搖了幾搖,一根簽掉在地上。公子撿起交給少衝,少衝便沙著嗓子問道:“公子問的是前程,還是終身?”那公子暈生雙頰,忸怩了半天才道:“前程如何?終身又如何?”少衝道:“若問前程,公子前程似錦,不可限量,若問終身,公子不久要走桃花運呢。”那丫環撲吃一笑,道:“不知女方是誰?家住何方?”少衝道:“這位女子美不可言,與公子恰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至於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不能泄露天機,說了便不靈了。”公子明知他是胡說一氣,還是賞了謝儀,走出大殿,道:“翠兒,你說他來了嶗山,咱們找了這許多日子,如何還沒找到?”叫翠兒的那丫頭道:“公子,你說的是那位姐姐麼?”公子嗔道:“死丫頭,明知故問,討打麼?”

公子隨行的一個侍從忽然喝道:“喂,那廝鬼鬼祟祟的乾麼?”立見廊簷下一個漢子的身影縮了回去,認得是白蓮教十三太保之一“嘯天犬”魏七。那侍從暴喝一聲,電射而出,伸手抓魏八肩膀。魏七一矮身,掣刀反刺,侍從避開刀鋒,掃他下盤,同時也掣出刀來,隻數合,魏八被一刀砍中大腿,踉蹌著逃開。那侍從正欲去追,廂房中又躍出一個大漢,手中萬字奪打來。另一個侍從來截魏八,忽從拐角處現出二人,把魏七搶了回去,那侍從立即揚手,兩枚鐵蓮子分打二人,其中一人被打中小腿,立足不穩,翻身倒地,另一人把鐵蓮子抄接在手,說道:“哪位的寶貝?”看也不看人,向後擲出。那侍從接在手中,立覺手心奇癢無比,忙將鐵蓮子扔去,見手掌腫大起來,才知那人接過鐵蓮子再擲回時,已在上麵下了毒,便道:“閣下好本事,不知是那個山頭的?”

那人正是“宿山虎”侯五,當下打個拱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場誤會,就此罷手吧。”

那公子斜睨著他,道:“你是十三太保中的侯二?居然還沒有死,徐鴻儒呢,是不是也在裡麵?”手一揮,他帶來的二十來個漢子立即衝上前與十三太保打鬥起來。

卻見徐鴻儒躍上牆頭,嘿嘿笑道:“要抓我徐鴻儒,可沒那麼容易。”話才畢,閃出一名白衣女子,一條絲巾飛上牆頭,纏住徐鴻儒雙腳,把他拖了下來,跟著匕首向他當胸刺到。蔣十三雙叉短戟遞上去一擋,才把徐鴻儒救下,跟著鄭九、吳六也跳過來夾擊出手的那白衣女子,幾招間便把她打了個跟頭。少衝見是美黛子,忙飛身上前擋開肖大、趙二,把她扶起。美黛子眼見徐鴻儒溜去,急叫少衝道:“快,彆讓他走了。”少衝追到觀外,見劉大、錢二護著徐鴻儒向山下逃走,那公子的十幾個侍從仍是緊追不放。

少衝不明白美黛子何以非殺徐鴻儒不可,但想去追又不放心美黛子一人留在此處,便在此時聽那公子道:“她是妖女白蓮花,抓去有賞。”他聞言一驚,立即翻身躍過牆頭。半空中三個方位勁風襲至,他長手一伸,在其中一人肩頭一按,借勢從三人空隙中穿了出去,落地時已見美黛子被一個漢子用刀架著脖子,忙道:“她不是白蓮花,你們快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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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道:“你這淫道,竟在觀裡收藏女子,可知她是朝廷欽犯?來啊,把他也抓起來!”立有執刀的兩個漢子欺了上來,其中一人鬥過鄭七,一手八卦刀法倒也了得。少衝不敢大意,在二人刀光中來回穿插,一個旋風急轉,竟繞過了兩人,跟著又有四人圍上來,把著四個方位,少衝的“流星驚鴻步”施展不開,使出大開大闔的隨心所欲掌,頓將前麵兩人推倒,後麵兩人拳頭剛碰著少衝後背,卻如撞上一道無形氣牆,立被彈得倒退數步,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甚為吃驚。

侍從中一個聲音道:“好俊的掌法,我來接你幾招!”話聲中那人跳上來一掌向少衝推到,少衝隻覺勁風貫胸,不敢貿然相接,一錯身避過,那人連綿的掌法跟著遞來,招勢雖慢而力道甚猛,少衝在他掌影間錯步遊走,心想:“也不知這公子是誰,竟有這等高手作保鏢!此人武功甚為了得,我要打敗他當在百招之上。”此時哪有工夫與他糾纏不休,便虛晃一招,使了個“鶴雲縱”向美黛子立身處縱去。架著美黛子那人忙退後一步,叫道:“你再過來,我把她殺了。”

那公子微笑道:“除非你打敗這位貫忠兄弟,我便放了白蓮花。”少衝道:“這是你說的,大丈夫一言九鼎,可不得反悔。”大步上前,雙掌齊出,拍向貫忠。貫忠見少衝雙掌來得突兀,這掌勢真是從所未見,也隻是一怔之間,舉掌擋拒時,被少衝如潮湧來的掌力逼得退了一步。不禁心生佩服,道:“這是什麼掌法?”那公子道:“貫兄弟少見多怪,這是鐵拐老的‘為所欲為掌’,為人既一塌糊塗,招勢也亂七八糟,並沒什麼稀奇。”貫忠道:“在下素來仰慕鐵拐老前輩,你這潑道是誰,居然也會鐵老前輩的功夫?”他口上說話,掌下絲毫不停,掌掛勁風,轟轟然有聲,隱有風雷之象。

少衝心知那公子故意把“隨心所欲掌”說成“為所欲為掌”,不免著惱,心緒不寧,便違了“隨心所欲”這四個字,真氣稍有滯礙,立被貫忠的掌力逼了回來。美黛子在一邊叫道:“少衝君,你快走,不用管我……”少衝心道:“黛妹,相信我,我定能救你。”立即屏去雜念,隨手一掌發出,與貫忠的掌碰在一處,兩人均被震退了數步。少衝一瞥眼見美黛子正被夾著帶走,那公子也跟著離開,忙道:“喂,說好我打敗了他,你們便放人,怎麼就走了?”正想衝上去,貫忠的雙掌按了上來,過了幾個回合,再去追時,又被三個侍從截住纏鬥。少衝心下大急,瞧著美黛子被越帶越遠,忽從草叢中冒出一個藍衣蒙麵人,一刀向押著美黛子的那漢子當頭劈下,那人突施偷襲,出手又乾淨利落,立將那漢子砍倒,背起美黛子向山下如飛而去。林間轉出數十名衙役快手,領頭的捕頭叫道:“這裡有人強搶民女,都抓回州衙治罪。”把那公子及其侍從團團圍住,貫忠便棄了少衝,衝上前道:“你們是哪個衙門的?”

少衝突圍而出,飛身向攜走美黛子的那藍衣人追去。那藍衣人腳下使的不知是何門派輕功,步伐飛快,猛然間一個急轉彎,在荒野山間飛竄若狐,縱然少衝輕功過人,也好幾回差些跟丟。那黑衣人不住的回頭,似對少衝的緊追不放甚感憂慮,約摸奔出五六裡地,他另一隻手向地上大把大把的撒出尖棱鐵刺,在他身後一路鋪去。少衝急行中險些踏中,硬生生收回前腿,後足使勁一蹬,騰身半空,足尖在路旁的樹乾上一點,人已前躍了丈遠,躍上另一棵矮樹。這一帶半身高的矮樹甚多,少衝足尖隻在樹冠上一帶而過,但如此自不及藍衣人實地奔行,漸漸落後了一截。但不久藍衣人的鐵刺撒完,少衝腳踏實地,步伐加快,又漸漸追近。

少衝心係美黛子安危,眼見著還有三尺之遠,一掌向地上揮出,借反彈之力合身向前一縱,另一手已向灰衣人後背抓去。忽然左右都有刀斬來,他連忙縮手,向地下一撲,從刀間滾了過去,站起來時,手中隻抓下藍衣人一片衣衫。卻見眼前多了兩人,與那藍衣人打扮一般無二,布罩蒙住頭臉,隻露出兩個眼孔,都是雙足叉立,下身下沉,雙手緊握刀柄,不但握刀之勢怪異,兩人手中的長柄彎刀也是少見的兵器。

那藍衣人開口道:“首領說了,這人若能生擒最好,生擒不了殺了便是,日後小姐怪罪,自有首領為你們作主。”執刀的兩灰衣人點頭“嗐”了一聲。少衝見美黛子動也不動,似被點了昏睡穴,聽先前那藍衣人聲音好熟,突然想起當日兩次逃出跛李魔爪,都因此人帶著一乾黑道殺手出現,心想:“莫非有人雇他們帶走美黛子?但聽他口氣,似乎他們的‘首領’還要對美黛子禮敬幾分。那時美黛子與徐鴻儒尚未合謀,他們的首領自然不會是徐鴻儒。”見他帶著美黛子欲去,忙叫道:“喂,你們究竟是誰?快放下她……”藍衣人哪裡理她,扛著美黛子如飛而去。兩名執刀灰衣人舉刀過頂,擺起門戶擋住少衝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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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衝心知這二人不是易與之輩,但要救美黛子,隻有儘快解脫糾纏,當下使出流星驚鴻步法,向二人迎過去,卻突然斜跨一步,欲繞過二人。那二人也是反應奇快,閃身到少衝前麵,比少衝快了半步,少衝收足不住,頭竟向一人的刀撞去,情急下雙掌一合,夾住刀刃向一邊彎折,正好把另一人的刀擋了回去。但刀鋒相碰一震之時,也在少衝掌緣肉厚處勒出一道傷口。此人膂力之大,也是出乎所料,他忙退開一步,瞧著藍衣人越去越遠,心急如焚。兩個灰衣人不容他有絲毫喘息餘地,凶猛絕倫的刀招跟著逼了上來。

少衝突然想起師父的教導,本門武功最忌心浮氣躁,欲速而不達,忙屏去雜念,腳下施展輕功閃躍騰挪,想看清楚這二人的刀招破綻。二人的刀法直下直下,變化不多,招勢看似毫無章法,內中實則大含微妙,少衝的雙掌竟遞不進二人鋒芒之內。二人身法雖不及少衝的流星驚鴻步迅疾,但詭譎有過之而無不及。有時明明在眼前,也不知如何一錯身竟轉了身後,再轉頭年看時,那人卻又換了個方位,有時二人化作了四個影子,真假莫辨。少衝行走江湖多年,身經百戰,見識也廣,這般打法卻是從所未見,更不知如何破解,好比一個漢人初到胡地,耳中所聞眼中所見俱截然有異,自是無所適從。他起初還能避開二人的刀鋒,終因掛念美黛子,雜念漸起,待得一刀劈到了臉上,才駭然驚避。好在他快活真氣護體,震開了刀鋒,隻臉龐留下一道口子。

少衝心想:“難道我少衝今日要葬身於斯?”便道:“在下自知不是二位對手,但死前若能知道你們是誰,要把美黛子如何,也算死而無憾了。”兩個灰衣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做出許多古怪的手勢,口中念念有辭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單腿縱起,屈一腿護襠,手中揮刀向少衝斜劈而下。來勢之猛,逼得少衝連連倒退。眼見就要被他的刀劈中,說時遲那時快,有人在少衝肩頭一推,少衝向旁跌去,再看來人時,見一個直身打扮的漢子正揮刀與兩名灰衣人鬥得甚烈,那富家公子及一幫侍從也跟著到了,貫忠走過來道:“小兄弟,你沒事麼?”伸手欲扶少衝。少衝翻身躍起,再想去追帶走美黛子那藍衣人,卻見荒野茫茫,已失其蹤影,心下一沉,轉頭向貫忠一拱手道:“多謝相救,便請纏住這兩人,在下身有要事,這就告辭了。”轉身欲走。卻聽那公子道:“兄台請留步,聽我一言。”貫忠道:“貫某與少衝兄弟不打不相識,對少衝兄弟的武功十分佩服,當然不願你就此喪命,但沒有我家公子的允可,貫忠也不便救你。”言下之意是公子叫他相救,要謝也得謝他家公子。少衝見那公子臉現關切之色,不便無禮,隻得耐下性子,聽他有何話說。那公子道:“兄台這麼漂亮的臉蛋,要是留下了疤痕,討不著老婆,可不是玩的。我這裡有治傷靈藥。”叫丫環翠兒取出一帖止血生肌的膏藥,為少衝的傷處貼上。貫忠微笑道:“少衝兄弟能得到我家公子垂青,賜與靈藥,當真是福份不淺,何愁無妻?”他一句戲言,那公子聽得麵紅耳赤,微嗔道:“貫忠,龍百一以一敵二,你還不去助他?”貫忠道:“龍副統領深通忍術,對付兩個毛賊綽綽有餘,我去助他,反倒惹他不高興。”

少衝一驚,道:“這兩人使的是東洋忍術?”他曾聽武太公提過,日本國有一種人專事刺探、暗殺、諜報、保鏢,名為忍者,個個身懷絕技,麵目不為人知,行蹤詭異,甚難對付。貫忠點頭道:“不錯,也難怪兄弟不是對手,換作了我,初逢乍遇之下,也不知如何招架。”少衝又想起當日鎮元道長曾言,那些黑衣殺人使的是東洋忍術,卻故意掩飾,怕人識穿,如今想來,他們怎會來得那麼湊巧,美黛子與他們本來就是一路。他一念及此,跟著想到她時常吟的那首歌,還有蓉香小築裡的陳設,那兩個丫頭的語言,美黛子也極可能是東洋倭人,聽那藍衣忍者稱她為“小姐”,可見她在忍者中大有身份。倭寇襲掠江浙,少衝雖未經曆其苦,但在歸來莊聽起太公、黃管家說起倭寇如何毀壞漢人的家園,無惡不作,他耳濡目染,也是恨之入骨。忍者在中土出現,自當有所企圖。這時想到心愛之人竟是倭人,且是居心叵測的忍者頭目,一時如何接受得了?少衝雖不知這公子的來頭,但想多半是官府中人,這會兒不想旁生枝節,他毀約背信帶走黛妹,害得黛妹被人擄走,對他也無好感,便欲離去,道:“我可以走了麼?”

那公子道:“兄台又何必著急?你要救的人被她自己人救走,這會兒怕是到了安全之所。”少衝道:“你怎麼知道?”那公子道:“我還知道她冒充白蓮花,她來自東洋扶桑,倭姓豐臣,真名便不知道啦。”少衝擔心之事經那公子證實,頓時呆了一般,低聲念道:“豐臣,她叫豐臣美黛?她真是東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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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龍百一揮刀砍中一個灰衣人咽喉,鮮血泉湧而出,他雙腿跪地,已然絕氣,卻並不倒下。另一個灰衣人自知不敵,撒刀便走。龍百一叫聲:“哪裡走?”如影隨形,如響斯應追上。少衝想從灰衣忍者口中獲知美黛子下落,也施展輕功緊跟而後。

這一帶林深草密,重山險阻,那灰衣忍者迂回快奔,似對地形也甚為熟諗,三晃兩晃突然背後散起一團煙霧,待二人追上前時,那灰衣忍者竟似消失了一般,已失了蹤影。少衝四處查找了一圈,更無一點蛛絲馬跡,疑有土遁隱身之術,大感不可思議。卻見龍百一快步走到一塊大石後,招手要少衝過去。待少衝走到近處,龍百一低聲打手勢讓藏起來,少衝見他探頭向一處偷望了一眼,立即縮回來,示意少衝禁聲。少衝正自奇怪,卻聽有人低聲痛叫一聲,龍百一喜道:“逮著獵物了!”立即現身出去。

原來那灰衣忍者事先在此隱蔽之處挖好一個地洞,適才逃到此處趁著煙霧掩護跳入地洞,龍百一見他放煙便知他欲施此忍術,俯耳貼地,探出他出口所在,當下在出口附近暗設了三個捕熊鋼夾,快步走遠,讓他誤以為二人已去。灰衣忍者從洞口探出頭不見二人身影,便跳出洞來,左腳隨即踩中一個鋼夾,被緊緊夾住。他立知上了當,眼見龍百一、少衝現身過來,當即揮刀砍去左腿,單腳縱躍而逃,鮮血一路撒去。

少衝見他單腳而走竟然不比雙腿慢多少,心中亦感驚異。約摸追了裡地,那灰衣忍者終因失血過多,體虛難支,眼見追來的人越來越近,知道自己沒有希望逃脫,便索性站定,指著少衝和龍百一大聲辱罵。少衝於他罵的什麼卻是一句也不懂,正想請教龍百一,卻見灰衣忍者用刀自毀麵容,然後砍斷自己的脖子,雙腿跪地而死。少衝見其死狀如此之慘,不忍再視,轉頭走開幾步,心中兀自砰砰而跳。

龍百一道:“小兄弟,你害怕了?櫻花神社萬分詭異,這還是管中窺豹,隻見一斑。”少衝又是一驚,出口道:“櫻花神社?”龍百一點點頭,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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