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數天前,連天港外圍的地底。
整片地底猶如森羅地獄,洞穴內到處都透露著無比的死氣,其中靜謐無比,倘若有人在這裡想必不過片刻便會被逼瘋。
猶如噩夢臨淵一般的聲音幽邃的響徹在整個地洞內,“煞鬼,你這邊什麼情況了?”嘶啞的聲音從深暗的地方傳來,可並未見到任何的身影。
“已經基本全部搞定了,你可以去連天港周圍布下暗門了,我這邊隨時可以控製這些人屍獸入侵。”被稱作煞鬼的說著,其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窩不知其眼神中藏匿著什麼。
此時,另外的一邊傳來的濃鬱血腥味,以及陣陣的人屍獸臨死前的嘶吼,“我說,讓老子在這兒蹲著大半年的時間了,終於要成了嗎?”
此時說話的正是之前打傷知緣的血魔,其在與小楓交手過後,又聽從了屍戾的建議,在這兒沉澱了許久,眼下他的實力比之前又是強上了幾分。
“我不是都把一些不聽話的給你處理了嗎?再等幾天就行了。”煞鬼不悅的回答著,為了侵占連天港的計劃,他這幾年來幾乎都沒有停歇。
不斷動用自己的天賦技不斷的控製住野外的人屍獸,由於其野性比其他生物都要重,畢竟前身是由人類被寄生而成,而人類的野心欲望之強大是所有生物都知曉的,隻不過大部分的人在社會規則的運轉之下隱藏住了自己的野心,但是當欲望占據了理智,人類就會變成野獸。
“殺這些有什麼意思,除了能讓我汲取點血解解乏之外,連臨死之前的求饒都聽不到,要不是有屍戾一直勸誡我,老子早跑出去殺人了。”血魔一臉不爽的回答道,顯然他認為明明自己可以享受更高級的屠殺,卻隻能在這裡用無智的人屍獸來滿足自己最低級的欲望。
“行了,之前鬨的還不夠大嗎?你知不知道你想要殺死的是誰啊?也是真的不怕麻煩。”屍戾不耐煩的回答道,顯然他在這大半年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血魔抱怨了,興許是馬上就要開始計劃了,他對於血魔的不耐煩也達到了頂峰,也逐漸懶得勸誡了。
“哦?什麼人?你說說看?”血魔頓時來了興趣。
“那幾人都是連海學堂的老師與學生,要不是你惹到了他們,還沒能在短時間內全部處理掉他們,我們何必要如此隱藏著?”屍戾的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顯然他認為要不是血魔沒事找事,他們何須如此隱藏?
“你語氣怎麼尖尖的?那我問你,我們是打不過他們嗎?現在再來一次,我一人就能處理掉那堆人,隻不過可能跑不過那隻小貓罷了。”血魔本想吹個大牛逼,但是一想到白芷的速度,又悻悻的加了一句。
“彆說是你,就連我也跑不過那隻貓,所以說如果被她意識到我們在乾什麼,發現事小,萬一她在我們之前叫來太多援兵,那才危險。”顯然,屍戾並不是怕連天港的戰鬥力,顯然他有十足的自信,他們三人配合上被控製的不計其數的人屍獸,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拿下。
隻不過白芷的速度確實驚人,倘若在還沒有完全占據之前被對方搬來了救兵,那隻能作罷,但是如果能夠在救援來之前將所有人類全部殺光,再鞏固周邊的防禦,麵對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鬼城,想必人類社會做出的決定也隻會是放棄,畢竟他們可精明著,才不會為了毫無利益的事情做出無畏的犧牲。
血魔當然知曉其中道理,不然僅憑屍戾的隻言片語,他可不會就此窩囊的躲在地底蟄伏,畢竟雖然當時的小楓給予了他一定的威脅的意味,但是他可不認為連天港能夠出現這麼多的高手。
“那我出發布置暗門了,煞鬼你也整理一下,至於血魔你...”屍戾欲言又止。
“嗯?老子咋滴了?”
“你再多準備準備,一開始包圍圈大的時候還要靠你來截殺那些想要突圍的蠢貨。”說完這句話,屍戾便一瞬融入到其黑暗之中,沒有蹤影。
血魔可從來都不喜歡煞鬼那一副要死的陰沉樣,眼見和自己鬥嘴的屍戾走了,他也不再出聲,默默的又去開始殺幾隻人屍獸玩著。
霎那間,整個地洞又充斥著死一般的寂靜,隻是偶有一陣陣生物臨死之前的淒慘吼叫聲。
......
在一輪弦月高掛夜空之時,整座連天港都陷入了沉沉的安靜之中,屍戾看著下方偶有亮光的城市,嘴角不由得露出的殘忍的笑意。
隨後他便開始著手布置他的暗門,這種暗門蘊含著詭異的空間法則,其容量可以說是無限大,也可以說是無限小,但防禦能力隻是最為普通的抗性,畢竟這世界上不可能有無敵的能力,但是完美的隱蔽性卻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
當然,在有限的時間他的布置是十分明顯且有缺陷的,眼下時間十分的充裕,屍戾自然選擇不易發現的領域搭建方法,這與之前的在梁閒地與連天港連接處群山之中的那些一眼就能看出來問題的枯木群不同,此刻他專心致誌的構建,其隱蔽性甚至他自己都快找不見,若不是還有著些許的聯係,他自己也找不出其與周圍的不同。
正當屍戾精心布置暗門之際,連天港中的小楓卻突然心有所感,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他望向連天港外的方向,眉頭緊皺。
雖不知具體發生何事,但是此番心悸總歸不會是無中生有,於是小楓便在此刻外出查看。
但終歸隻是心有所感,始終是不知道具體事項與人物,小楓隻能在整座城市來回兜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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