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紀534年五月八日,惡魔率領人屍獸入侵的第十天,日出東方,七彩陽光照耀大地。
知緣還在打盹,他實在是太累了,那顆腦袋不停的下垂又抬起,典型的淺度睡眠,俗稱打瞌睡。
他不敢把自己的心神全部放鬆,但凡有一點的風吹草動他都會再次睜眼看上一眼。
天已經徹底的亮了,知緣醒了醒眉,緩緩的站起身,他的兩條腿由於盤踞了一晚上導致現在其實都有些酥麻的感覺,露水沾濕了知緣裸露在外的皮膚。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把身上的露水一一抖落,沒有持劍的右手將濕潤的庸長黑發撥至腦後,知緣的左手一整晚都沒有鬆開鎮世軒轅劍的劍柄,導致清晨雖然帶著涼意,但他的手掌與劍柄卻還是溫熱。
經過了一夜的休整,由於知緣本身的逆天恢複速度,雖然和血魔是無法比擬,但是也完全不是人類了,此外再加上鮫人淚的至世功效,雖然沒有恢複至昨天那般的巔峰狀態,但也至少能與血魔再次的交手了。
由於此刻的知緣身體機能異常,他原本就十分敏感的五官現在更是感知清晰,他甚至能夠感受得到後方眾人正在說話,不過所說的具體事宜倒是聽不太清楚,當然,他也不在意。
但是他目力所及的地方所看得到的,便是那綿延數公裡的暗門,這些,正是這場戰鬥最難以反製又離譜的能力。
知緣雖然不知道暗門的具體特性,畢竟煞鬼說弱點的時候他已經瀕死,可昨天他是實實在在的麵對這樣的難題,又經過了一天的思考,早上起來大腦也十分的清晰。
“可能需要...同一時間全部毀掉,才能在現實之中抓住屍戾,先前是我大意了,錯失了那麼好的機會,眼下我隻需要再一次就好,再給我一次那樣的機會,我一定會把屍戾給碎屍萬段。”知緣喃喃自語。
而暗門之中,那熟悉而又暴戾的氣息從中再度傳來,隨後隻聽見‘轟’的一聲,血魔從暗門之中跳到了知緣麵前的地麵,那龐大的身軀把大地都壓的龜裂。
知緣看向血魔那完好無損的身體,以及那似乎是因為激動而翻湧的氣血,不由得頭皮發麻,“這實在是太變態了吧,難怪那麼多強大的人都無法將你斬殺,不過是用了這些下三濫的能力罷了。”
“哈哈哈,謝謝誇獎了,確實那用烈火的人類,與那和你使用同樣劍招的人類,常態的我確實打不過他們,可是...他們都敗在我的手裡,都死在了我的手裡了哦。”血魔猙獰的聲音響徹整塊戰區。
“你媽媽的吻,你說誰死你手裡了,我還活著呢。”趙拓一聽這話頓時罵了回去。
“團長,息怒,息怒。”
...
...
“小子,我已經是全盛姿態了,你呢?準備好迎接自己的死亡了嗎?”血魔揮舞著兩隻巨臂,躍躍欲試的看向知緣,它本就是戰鬥狂,好不容易遇到了知緣這麼一個好玩的玩具,自然是興奮異常。
“嗬嗬,這大話我已經聽的夠多了,耳朵要聽出繭了啊,拜托,你昨天也這麼說了吧。”知緣不耐煩的回答,他對血魔的厭惡已經徹底的融入了身體,一句話都不想和對方多說。
“找死!”
血魔怒吼著,巨大的拳頭朝著知緣狠狠砸下。知緣腳尖輕點,身形如鬼魅般一閃,避開了這一擊。血魔一擊未中,地麵瞬間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
知緣手持鎮世軒轅劍,劍身上光芒流轉不停,他大喝一聲,朝著血魔殺去,劍影如流星般劃過,在血魔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然而血魔的恢複能力驚人,傷口眨眼間便愈合。
血魔吃痛,發出一聲咆哮,雙臂一甩,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知緣席卷而來。知緣側身閃避,卻還是被餘波掃到,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飛去。就在他即將落地時,他猛地一蹬地麵,再次衝向血魔。
軒轅劍在血魔的身上刮出無數道劍花,如果是常態的惡魔,吃到這一招怎麼也會受到點傷害,可血魔就像是隻被知緣打了一巴掌的感覺,沒有任何的實質性傷害,但是侮辱性極強。
“我說到底誰是惡魔?你小子怎麼也恢複的這麼快?”血魔十分的不解,到底誰才是惡魔啊?
“你廢話太多了,如果你恢複能力這麼強,那這一招,你能接受的住嗎?”
“?”
“造化劍訣第四式,空...”
知緣想要破局,雖然小楓曾經告知他,造化劍訣從第四式開始都涉及到法則的內容,可是眼下的破局之法似乎隻有這個。
隻不過...
知緣剛剛打算打出第四式,他卻發現後方的眾人就跟失心瘋了一樣,一齊的跑了出來,簡直是不要命了。
“大家,你們在乾什麼,快點回去!這裡有我就行了,彆來送死啊喂,各位!”知緣這是這一天一夜以來第一次心驚,他實在是不理解,明明自己正在努力的為這些人的希望而努力,但他們...
“哈哈哈,你看看你保護的這些人類,他們在乾什麼啊?這是對你不抱希望了?想要死的痛快一點?”血魔哈哈大笑,它是見識過這種情況的。
人在絕望的看不見希望的時候,與其一直被死亡的陰影籠罩著,那倒不如選擇死個痛快。
可這時知緣卻是微皺眉頭,他似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一齊衝過來的眾人,他們的手裡好像都抱著什麼東西...?
而屍戾在暗門之中也發覺了不對勁,“不好,血魔,快,彆讓這些人接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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