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我的鬱悶、自我批評和孤苦中,一天又一天的過去。看到身邊的人,有的人還沒分配崗位,就因為有人給了她更好的工作條件,而自離離職而去。
有的人因為換了新的工種,在新的工作崗位上活得誌得意滿,瀟灑異常。
而我也在培訓部待了兩個多月,和我一起進培訓部的人都分配了工作崗位,我以為主管已經把我忘記了的時候。
我也在對現在的工作崗位百般不舍中,被分配到了a座3樓楊秀的手下工作。這個和我是老鄉,卻遠嫁江西,會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與江西話,與我有了近十年情感糾葛的領導。
其實一開始,她對我還是蠻好的,每每安排我做新工序,她都會手把手教我怎麼做,如何做。
許是我的不善言辭,隻會對她說謝謝,又或是我本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因為我實在不夠自信,加上膽子又太小,手腳又不夠快,做起事情來越怕出錯越出錯。
又或是後麵來了各式各樣、各種性格的新人,她去教新人,而無暇顧及我這個老人了吧。
在她手下工作了一個多月,我才知道,原來,她也是才被提拔為組長不到一年的新人。當然她的工作年限是我的幾倍。
因為我親眼看見,她被不聽話的男員工氣到哭,也看到,她跟副主管哭訴說,她不想做這個組長,她沒能力做這個組長,讓主管重新換人接替她的崗位。
因為這個事情,楊秀整整和主管們鬨了半個月的彆扭,鬨彆扭這期間,她不再管我們是否能完成工作任務,也不管我們的返工率是不是變得更高。
楊秀的一切表現,都讓我以為,她可能是真的還想做個普通員工,而不想再繼續擔任我們的組長了。
可事實卻十分打臉,直到總主管毛英來到她的工作台。問她是不是還要繼續這個問題而鬨下去。
是不是真的打算重回以前的崗位她在被提拔為組長以前,是做打邊崗位的。)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做不好這個組長,如果是,那明天她就從彆的組調新的組長過來。
等總主管毛英十分嚴肅的說完這些個話時,楊秀才真的慌了,隻聽她哭著對毛英說“領導,不是我不想做好你交給我的這份差事,也不是我非要就這個事情繼續鬨下去,而是,你不知道他說的話有多難聽啊。
他說我從四川嫁到江西是不孝父母,是貪圖江西那邊彩禮給的高,我和我老公根本沒有真感情,我等於是把自己賣到江西的,說我這種貪慕虛榮的人,根本沒有權利指揮他。”
聽了楊秀說的話,毛英搖了搖頭,但因為旁邊有副主管張利一直在從旁勸說,毛英才又緩和了語氣說“你說的那個不聽話的員工,已經申請換組,換到b2組去了,b2組的組長已經通過他的申請了,他很快就會去其他組上班。這件事情就算了了。
要是下一次再有這種情況,不用我攆,你自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主管毛英一邊數落了楊秀的不是,但同時也給我們在座的人提了醒,楊秀是她的人。
隻聽她說“今天的事情,我已經批評了你們的組長,但不要以為我批評了她,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不把她說的話當成一回事。
平時你們愛小打小鬨的,我都當沒看到。以前我就說過,公是公、私是私,你們不要把家裡麵的事情,帶到工作上麵來。
以前我說這話沒人把它當回事,以後我希望你們記住今天這個事情,引以為鑒。
尤其是那些開不起玩笑,還喜歡開彆人玩笑的人,要是再有下一次,無論是誰,就彆怪我翻臉無情,叫你們卷鋪蓋走人了。”
聽了毛英主管說的話,我大為震撼,按理說,這樣不聽調遣的員工,直接開了就是了,為啥,還讓他去其他組呢,難道這個人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後來我才從彆的老員工聊天中偷聽到,那個男員工確實有些背景,他來這個廠以前,在自家廠裡邊是廠長還是經理來著。
雖然廠子小,但人都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嘛。最最讓我遺憾的是,這樣一個帥哥,我和他說過的話,居然沒有超過三句。
而且他來這個廠裡上班,也完全是因為不想聽從父母的安排,走父母想要他走的路,他來這個廠,還是偷偷跑出來的。
隻是當時的我,打量著離我有一排遠距離的年輕人,怎麼也不會,把這個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年輕人和富二代掛上鉤。
這件事情,我本以為廠裡麵會對楊秀做出什麼懲罰。但讓我深感意外的是,這件事情非但沒有讓楊秀受到什麼處罰,還讓她順利進入了毛英總主管的視線。
從此開始混得風生水起,大家看有主管替她撐腰,誰還敢不聽她的話啊。
工作工作,一為公二為利,組長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我也開始全身心的投入了新的工作中去。
除了偶爾想想和我有過婚約,還長得特像某個電影中的一個明星程小東的男人以外,更多的時候我是把精力放在了看書學習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就這樣在楊秀手下工作了一個多月,我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看樣子我能在這個廠裡繼續待下去了。
因為小時候家裡窮沒錢讀書,所以在我有了工作以後,我就經常去我們園區那個書店租書來看。
租一本書兩塊錢,三本書五塊錢。就在我每晚偷偷躲在被窩裡看小說,看得近乎瘋狂的時候,突然保安大姐來了我們的寢室。
想起有一晚,我看書看到晚上十一二點,被查房的保安大姐抓到,她嚴厲的批評教育,告訴我熬夜不好,讓我必須馬上睡覺的事情。
想到她一邊歎氣,一邊隨手把我偷偷打開的寢室門,輕輕的給我關掉。
想著我借著走廊外麵的燈光偷偷看書,被保安大姐發現,並嚴厲的警告了我三四次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