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玩什麼角色……”
“我玩你祖宗!”
曹硯秋眼神陰騭的怕人,冷著臉扭過頭,“你是第一個敢在杜州對曹氏弟子出手的人,想好怎麼死了嗎?”
絡腮胡一個激靈,停下動作。
怎麼剛剛還是一副柔弱小白兔的模樣,轉眼就變成擇人而噬的惡狼了?
怪……怪嚇人哩。
“在這!”
“找到了!”
洞外一片喧嘩,很快一群輔刀郎衝進來,看到被綁著,衣衫破碎的曹硯秋,歡呼一陣。
“得,一萬兩銀子到手!”
帶隊的徐旺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家大人了,他還在犯愁去哪找有這種癖好的匪徒,畢竟這世道,想要找幾個惡貫滿盈的匪徒不難,難的是好這一口啊。
結果陳行隻說了幾個特征,自己按著找,得,還真沒錯。
瞧瞧這場麵,嘖嘖嘖。
中年護衛緊隨其後,連忙上前給公子鬆綁,同時迅速解下自己的衣袍給曹硯秋披上。
曹硯秋捏著拳頭,跟著護衛從輔刀郎們中間穿過。
可就在經過那兩個綁人為生的匪徒時,他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
猛然抽出護衛的長刀,一下捅進絡腮胡的肚子裡。
柔弱人設崩塌。
他沒有抽出刀,隻是回頭盯著帶頭的徐旺,一字一頓道:“請轉告陳大人,明日在下於住處設宴,請他……務必賞光!”
“鴻門宴!凶多吉少!”
徐旺看著縣衙書案後笑眯眯的陳行,低聲道:“大人,要不咱彆去,讓他們來咱這?”
“呦,你這五大三粗的還知道鴻門宴?”
陳行冷笑,“什麼特麼的鴻門宴!”
“項羽請劉邦啊!”
徐旺焦急的把身子探過去,“一百個不懷好意啊!”
“劉邦後來乾什麼了?”
“當皇帝了。”
“項羽呢?”
“那……”
徐旺遲疑道:“赴宴?”
次日一早,縣衙剛剛開門,曹家護衛便已然出現在門外。
恭恭敬敬遞來燙金拜帖,禮儀周到的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我們跟大人一起去?”
徐旺拿著拜帖,十分不安的詢問。
“一起去蹭吃蹭喝啊。”
陳行緊著腰帶,不鹹不淡道:“彆瞎操心,就去吃個飯,你該乾嘛乾嘛去。”
“屬下是怕,萬一對方惱羞成怒起了歹心,有我們在,也好……”
“也好讓人家抓住人質威脅我?”
陳行接過話頭,順便把徐旺給噎死。
徐旺氣得跺腳,覺得自家大人未免太看不起他們了,真到了那種時候,他們……他們……
好吧,還是乖乖待在縣衙算了。
目送陳行登上曹硯秋派來的馬車,身後傳來紫煙的聲音。
“你家大人說忘了告訴你,這幾日抓的那三個人,在半個時辰後送過去。”
徐旺匆匆回頭,身後竟是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