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想搜武曹山!”
此話一出,喧鬨的氣氛霎時間變得沉默,沉默的有些詭異。
不是哥們,你聽不懂人話嗎?
合著剛剛四問四答,你在打瞌睡?
還搜武曹山?
你咋不上天呢!
“果真不愧是武聖高徒!”
遠處武人之中,一個缺了半隻耳的矮壯漢子譏諷出聲。
陳行一步步向前走,直到經過鄭天譽也沒停下腳步。
鄭天譽眉頭緊皺,有心嗬斥,但看到對方走的方向,也就將話咽下去,他著實想看看這位陳巡檢,麵臨如此境地會選擇怎麼做。
曹閭見對方衝自己走來,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半步,可料想對方再怎麼猖狂,也不敢在這般場景對自己出手才對。
於是努力挺直胸膛,靜等對方上前。
結果沒想到陳行腳步不停,擦肩而過時連個眼神都欠奉,直往武曹山而去。
人群密密麻麻攔住前路,沒有一個讓開。
陳行唬著一張臉,伸手用力推搡,摩肩擦踵著擠進人群。
“你想作甚?!”
“你想一個人上山嗎?”
有人被推開怒喝。
陳行也不理會,一直往上擠,來到那個缺了半隻耳的漢子麵前。
將耳朵遞過去,陳行沙啞詢問,“你說啥?”
“我……”
這人隻說了一個字,迎麵而來就是一隻拳頭。
人潮擁擠連刀都拔不出來,四周之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漢子就被一拳砸倒,而後短短一息之間,便是暴風驟雨般的拳頭緊隨而至。
“放肆!”
“攔下他!”
四周的人猶豫不決,稍遠一些的倒是叫嚷正歡。
陳行也沒搭理,右手扼住這人咽喉,拖著他開始往下走。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血氣上湧,不顧山下近百巡檢司,伸手就去抓陳行肩頭。
隻見陳行頭也不回,左手電閃般擊去,兩手相觸,這人慘叫一聲,皮開骨碎!
這一聲慘叫徹底激怒了四周武人,眼看他們就要動手。
卻聽陳行望著下麵的曹閭,冷冷開口,“天道昭昭,容不得你顛倒黑白!
數萬百姓家眷被你曹氏擄走以作要挾,眼下此刻,這些人裡知曉內情的何止一二?”
此話一出,江湖武人中一些人開始目光閃爍。
陳行視線緩緩掃過,旋即朗聲大笑。
“江湖?!”
“俠客?!”
“還仗義死節?!”
每喝一聲,那些人的頭便低下去一分。
大部分不知內情的武人則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陳行伸腳踹開麵前擋路的一人,拎著那少了半隻耳的漢子往下走。
曹閭咬牙怒喝,“胡說八道!這五萬百姓來時便染上烈疫,我曹氏花費甚大才將其一一治好,可惜其中老弱扛不住,這才有了如今田間百姓無老弱的情況。
此事刺史府可以證實!”
“烈疫?那屍體呢?”
“烈疫之下,自當焚毀以絕病源!”
“嗬。”
陳行嗤笑,此刻他已經走到山下,“我是真佩服你這種放個屁都能撒出來十萬八千個謊的人。
我現在就是在賭,賭你曹氏還有點良知,隻是拿這些百姓家眷要挾,沒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