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陳行聞此,緩緩坐回去。
“具體詳情總司沒多說,欽天監監正與總司司正還有安國公主已經在趕往衍天觀的路上,確切消息還要再等等。”
鄭天譽從懷裡抓起一把果子塞進嘴裡,大口大口咀嚼。
三境修士,對應武者上三品。
更何況是成名已久的道家大真君。
這般人物都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若是對方有意在河中道搞事,他一個中三品的四品擒龍境武者,怕是難以招架。
可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誰。
沒有目標,沒有方向,這種就算有力也無處使的感覺,才讓人抓狂不安。
“報!”
堂外傳來一名帶刀郎聲音。
原本寂靜的大堂嘩啦啦響起椅子擦地的聲音。
所有人紛紛看向那名帶刀郎。
“哪裡出事了?!”
“能看出對方是何境界嗎?”
“是大妖還是魔頭?”
一連三問,給這個帶刀郎問的有些懵。
愕然道:“是慶寧府黃大人來,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呼……
虛驚一場。
鄭天譽擺擺手,“告訴黃大人,目前事態尚未明朗。”
“是。”
帶刀郎領命回去。
陳行看著四周焦急緊張的同僚,眉頭微微皺起。
一日枯坐無果,鄭天譽思慮片刻,終究是讓各人暫且回去好好休息。
當然,不能離開慶寧府,以便知曉何處有事,隨時集結人馬,以供調度。
回到陳宅。
黃玲兒這丫頭信上說什麼見麵就要把他整死,可現在真見到了,也隻是忙前忙後的給他端茶遞水而已。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巡檢司如此大的動作,有心之人都看在眼裡。
送走黃達,安撫好吳青,陳行坐在院中想了想,伸手拿出懷裡的一枚玉佩。
這次刻的不是守心,是克己。
也不知道老方是刻給他看,還是給自己看。
渡過去一絲真氣,沒一會功夫就傳來回應。
“陳大人何事?”
方正禮的聲音略顯不安,但故意擺出一副冷言冷語的模樣。
陳行咧嘴一笑。
這老小子,自己喊他聖人,他就喊自己大人。
不就是好幾次衝他展現殺意,上次在銀禾還砍了他一刀嘛。
至於嘛,這小氣吧啦的勁。
世人皆說他倆情分耗儘,殊不知就在法場第二日,就有一個百姓家的孩子,屁顛屁顛給他送來了這第二枚玉佩。
沒等陳行說話,方正禮就冷笑解釋,“聖人至公,老夫對發妻尚且如此,對大人更不該再有一絲情誼。”
“事情很棘手?”
陳行今個哄得人夠多了,一個黃達,一個吳青,一會還得留著力氣哄老婆呢。
他可沒心思再去哄一個老小孩。
方正禮微微沉默片刻,歎氣道:“長衝道長毫無外傷,任我如何查看,也看不出究竟,隻能等京都人來,看看還有什麼法子。”
“我覺得事情不大對。”
陳行心中有些猜測,沙啞道:“說不得跟旭陽州一樣,還是衝你來的。我說一句不太可能的話,要是事情真到了你也把握不住的地步。
來河中找我。”
“找你?”
方正禮愕然。
陳行笑了笑,喃喃一句。
“天下沒有打一架還了結不了的事,公認的,武者打架最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