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
陳行拍案而起,指著張慶之怒罵道:“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說的是人族嗎?長衝那雜碎是不是人?
他想弑聖!
要不是老子砍了他,他就真成了!
萬藥林比之聖人如何?
這八個妖王到如今,除了捏著萬藥林自保,又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嗎?
按你此類不加思慮就堂而皇之的一言而分,你他娘是不是重組歧視啊?
得虧現在輿論環境好,要往後幾千年,你丫的得讓人罵死!”
看著突然就跳起來罵娘的陳行,張慶之原本肅穆的表情,僵硬在臉上。
不是……
剛剛還好好的,雙方彼此克製商議。
你怎麼突然就激情開麥了?
“大人慎言。”
空玄惱怒道:“朝廷已有定論,我觀上任觀主乃是一時糊塗,且以命相抵其罪,再出口辱罵是否……”
“我是你娘個頭!”
陳行指著這牛鼻子張口就來,“要不是看在他往日有點功績的份上,誰願意給他留臉?你衍天觀時時刻刻都不忘長衝,是不是跟他有一樣的心思?
老子懷疑,當初巡檢司拚了命去各地拿回的煉器奇珍,都是讓那幾個出身衍天觀的牛鼻子給故意糟蹋的!
奶奶的,不行,老子越想越氣。
這就上報總司,請查衍天觀!”
空玄臉色青白交加,氣得胡須發抖,指著陳行還想再說,卻沒想到陳行噴完就不理他,拿出令牌就開始催動真氣。
“嗡嗡嗡……”
總檢令牌震動。
“陳行?何事啊?”
“啟稟司正!江東之事已畢!但下官覺得那日我各道巡檢司耗費巨大,填出去多少人命才拿回來奇珍,卻因道門煉器修士而被悉數損毀之事,疑點甚大!”
陳行厲聲道:“下官請調淮南!請查衍天觀!再請先斬後奏之權!
不能讓咱們巡檢司的兄弟被人當狗耍!我河中多少弟兄喪命海外,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正眼都沒瞧堂內,隻顧著盯著令牌。
但那幾個出身巡檢司的武者,卻是站不住,特彆是堂外盯著他們的帶刀郎,讓他們腳底跟針紮一樣。
現在陳行拿重煉鑒天鏡說事,明著是罵衍天觀的倆人。
實則是說他們幾個巡檢司的武人。
那一日,十道皆有總司之令,難道隻有河中道死人了嗎?
幾人彼此看了一眼,齊刷刷看向身著道袍的兩個道人,而後當著他倆的麵,重重坐下。
“陳行……你是……遇見江東鑒天隊了吧?”
司正歎氣道:“衍天觀的人是有一些擰巴,都是群白眼狼,你彆搭理他們。
要是這支鑒天隊為了給八妖封侯的事找你麻煩,你也彆多心。
都是為首那個粗鄙老頭自己的想法,他就是個傻冒,十三歲讓妖物嚇尿過,當時還是先帝在朝,大家一起去南苑遊獵,好多王親貴族都瞧見了,所以這粗鄙的東西才一直對妖族深惡痛絕。
過幾日封侯使者就過去了,到時候你們再商量一下具體細節。
我這邊還有事,不說了。”
司正切斷聯係。
剛剛還激情滿滿的陳行沒敢去看常山侯張慶之的臉,摸了摸自己鼻子就往外走。
這老頭兒啥話都說啊!
自己這裡可都聽著呢……
“哎哎,徐旺啊,你昨日跟本官說什麼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