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格外熾烈,靈植閣的靈田卻依舊一片生機。蘇曉棠蹲在田邊,小心翼翼地給紫靈花澆水,看著花瓣上晶瑩的水珠,臉上滿是笑意——經過一個多月的培育,紫靈花已經綻放,淡紫色的花瓣在陽光下格外美麗,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小棠,洛長老讓我們去一趟議事堂。”水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手裡拿著一張紙條,神色有些凝重。
蘇曉棠站起身,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師姐,出什麼事了嗎?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水柔把紙條遞給她,輕聲說:“剛才洛長老派人來送信,說靈植閣的《珍稀靈植培育圖譜》不見了,懷疑是之前鄰宗來訪時被人偷走的。”
“什麼?”蘇曉棠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那本圖譜不是一直放在閣樓的密室裡嗎?怎麼會被偷走?”
《珍稀靈植培育圖譜》是靈植閣的鎮閣之寶,裡麵記載了上百種珍稀靈植的培育方法,包括已經失傳的“九轉還魂草”的培育秘訣,對靈植閣至關重要。
陳凡從煉丹房匆匆趕來,聽到兩人的對話,臉色也沉了下來:“我剛去密室看過,門鎖是被人用特製的工具撬開的,而且密室裡沒有留下任何腳印,看來對方是早有預謀。”
“洛長老說,鄰宗來訪時,隻有李長老和他的兩個弟子進過閣樓,其他人都在靈田參觀。”水柔皺著眉頭說,“難道真的是他們偷的?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曉棠也陷入了沉思:“李長老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啊,而且他們這次來訪,態度也很友好,不像是會偷東西的樣子。”
陳凡沉聲道:“現在還不能確定是誰偷的,我們先去議事堂,聽聽洛長老怎麼說。”
三人快步走向議事堂,洛長老已經在裡麵等著了,身邊還站著兩位宗門的長老。看到他們進來,洛長老連忙招手:“你們來了,快坐。”
“洛長老,圖譜失竊的事,您有什麼線索嗎?”陳凡坐下後,立刻問道。
洛長老歎了口氣,拿出一塊破損的玉佩:“這是在密室門口發現的,玉佩上刻著鄰宗的宗門印記,應該是他們的人不小心掉落的。”
三人湊過去一看,玉佩上果然刻著鄰宗的印記,而且玉佩的材質和鄰宗弟子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樣。
“這麼說,真的是鄰宗的人偷的?”蘇曉棠輕聲說,心裡有些不敢相信。
一位姓王的長老皺著眉頭說:“鄰宗和我們青雲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他們來訪,我們還以為是想和我們交好,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洛長老擺了擺手:“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陳凡,水柔,小棠,你們三個對靈植閣最熟悉,而且之前和鄰宗的人接觸過,我想讓你們去鄰宗一趟,查明真相。”
陳凡立刻站起身:“弟子遵命!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把圖譜找回來。”
水柔和蘇曉棠也跟著起身:“弟子遵命!”
洛長老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三枚令牌:“這是宗門的令牌,拿著它,你們在鄰宗可以自由行動。記住,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險,立刻捏碎傳訊符,宗門會派人接應你們。”
“多謝洛長老!”三人接過令牌,轉身離開了議事堂。
回到靈植閣,三人開始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出發去鄰宗。蘇曉棠看著桌上的紫靈花,輕聲說:“師兄,師姐,我們走了,靈田和靈脈泉怎麼辦?”
陳凡笑著說:“我已經跟靈植閣的其他弟子交代好了,他們會幫忙打理的,你放心吧。”
水柔也說:“而且我們快去快回,不會耽誤太久的。”
第二天一早,三人背著行囊,離開了青雲宗,朝著鄰宗的方向出發。鄰宗在青雲宗的東邊,距離不算太遠,大概需要三天的路程。
一路上,三人都在討論圖譜失竊的事。蘇曉棠還是有些懷疑:“師兄,師姐,你們說,會不會真的是有人栽贓陷害?李長老看起來真的不像是那種人。”
陳凡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鄰宗要是真的想偷圖譜,沒必要在來訪的時候動手,這樣太容易被懷疑了。而且他們要是真的偷了圖譜,肯定會立刻銷毀證據,不會留下玉佩這麼明顯的線索。”
水柔也同意:“說不定是宗門內部的人偷了圖譜,然後把玉佩放在密室門口,嫁禍給鄰宗,想挑撥我們兩宗的關係。”
“那會是誰呢?”蘇曉棠疑惑地問。
陳凡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到了鄰宗,先見見李長老,看看他的反應,再做打算。”
三天後,三人終於到達了鄰宗。鄰宗的山門和青雲宗差不多,隻是規模小了一些。門口的弟子看到他們手裡的令牌,立刻恭敬地放行:“三位請進,我這就去通報李長老。”
很快,李長老就親自出來迎接他們。看到三人,李長老笑著說:“陳師侄,水師侄,小棠師侄,你們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陳凡看著李長老,語氣平靜地說:“李長老,我們這次來,是想向您打聽一件事。我們青雲宗靈植閣的《珍稀靈植培育圖譜》不見了,在密室門口發現了一塊刻有鄰宗印記的玉佩,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這塊玉佩?”
李長老聽到“圖譜失竊”,臉色立刻變了:“什麼?圖譜不見了?還發現了我們宗門的玉佩?這不可能!我們鄰宗一向注重信譽,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偷東西的事!”
蘇曉棠看著李長老的反應,不像是裝出來的,心裡更加確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水柔輕聲說:“李長老,我們也相信鄰宗不會做出這種事,所以這次來,是想和您一起查明真相,找出真正的小偷,還鄰宗一個清白。”
李長老鬆了口氣,連忙說:“多謝三位師侄相信我們!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找出真正的小偷。”
接下來的幾天,三人在李長老的配合下,開始調查鄰宗弟子的行蹤。他們發現,鄰宗來訪的弟子中,有一個叫趙峰的弟子,在來訪期間,曾多次獨自離開靈田,而且他的玉佩也不見了一塊。
“趙峰?我記得他,他是鄰宗靈植閣的內門弟子,平時表現還不錯,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李長老皺著眉頭說。
陳凡沉聲道:“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他偷的,先找到他,問問情況再說。”
在李長老的帶領下,三人找到了趙峰。趙峰看到他們,眼神有些閃躲,顯得很緊張。
“趙峰,我們問你,你在青雲宗來訪期間,有沒有去過靈植閣的閣樓?”陳凡開門見山地問道。
趙峰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沒有去過閣樓,我一直在靈田參觀。”
“那你的玉佩呢?為什麼不見了一塊?”水柔追問道。
趙峰的額頭冒出冷汗,雙手不停地顫抖:“我……我的玉佩不小心弄丟了,不知道掉在哪裡了。”
蘇曉棠看著趙峰的反應,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趙峰,你就說實話吧。圖譜是不是你偷的?你為什麼要偷圖譜?”
趙峰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說:“我對不起宗門,對不起李長老!圖譜是我偷的,但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眾人都愣住了。
趙峰哽咽著說:“前段時間,我家人被一夥黑衣人綁架了,他們說,隻要我偷到青雲宗的《珍稀靈植培育圖譜》,就放了我的家人。我沒辦法,隻能答應他們。在青雲宗的時候,我趁大家不注意,撬開了密室的門鎖,偷了圖譜,然後把圖譜交給了黑衣人。那塊玉佩,是我不小心掉在密室門口的。”
“黑衣人?他們是什麼人?”陳凡連忙問道。
趙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們都蒙著臉,聲音也經過了偽裝,我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也聽不出他們的聲音。他們隻說,要是我敢把這件事告訴彆人,就殺了我的家人。”
李長老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糊塗蛋!就算家人被綁架,你也不能偷青雲宗的圖譜啊!你知道這會給兩宗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趙峰不停地磕頭:“我知道錯了,李長老,求您救救我的家人,求您了!”
陳凡歎了口氣:“趙峰,你先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黑衣人,救回你的家人,找回圖譜。你再仔細想想,黑衣人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線索?比如他們的穿著,或者說過什麼特彆的話?”
趙峰努力回憶著:“我記得,他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且他們提到過‘黑風寨’,好像是要把圖譜送到黑風寨去。”
“黑風寨?”李長老皺著眉頭說,“我知道這個地方,是一個山賊窩,裡麵的山賊都很凶殘,經常綁架勒索,很多宗門都和他們交過手,但都沒能徹底消滅他們。”
陳凡沉聲道:“不管他們有多凶殘,我們都要去黑風寨,救回趙峰的家人,找回圖譜。李長老,麻煩您派幾個弟子協助我們,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黑風寨。”
李長老立刻點頭:“好!我派五個內門弟子跟你們一起去,一定要小心!”
很快,李長老就挑選了五個身手不錯的內門弟子,和陳凡、水柔、蘇曉棠一起,朝著黑風寨的方向出發。
黑風寨坐落在一座險峻的山峰上,周圍都是懸崖峭壁,隻有一條狹窄的小路可以上去,易守難攻。眾人在山下隱蔽起來,觀察著黑風寨的情況。
“黑風寨的守衛很嚴,我們不能硬闖,隻能想辦法偷偷進去。”陳凡輕聲說。
蘇曉棠看著黑風寨的布局,突然說:“師兄,我有辦法。黑風寨的後山有一條密道,是我以前聽家鄉的人說的,據說可以直通黑風寨的內部。”
“真的嗎?太好了!”陳凡興奮地說,“小棠,你能帶我們去密道嗎?”
蘇曉棠點頭:“可以,我記得密道的位置。”
在蘇曉棠的帶領下,眾人繞到黑風寨的後山,找到了那條密道。密道很狹窄,隻能容一人通過,裡麵漆黑一片,還散發著一股黴味。
“大家小心點,裡麵可能有陷阱。”陳凡拿著靈燈,走在最前麵,小心翼翼地探查著前方的路況。
眾人跟著陳凡,慢慢走進密道。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陳凡示意大家停下,悄悄走到光亮處,向外望去——外麵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裡有十幾個山賊,正圍著一張桌子喝酒,桌子上還放著一個木盒,看起來像是裝圖譜的盒子。
“圖譜應該就在那個木盒裡。”陳凡輕聲說,“我和水柔負責吸引山賊的注意力,小棠,你和其他弟子趁機去救趙峰的家人,拿到圖譜。”
“好!”眾人齊聲應道。
陳凡和水柔對視一眼,同時衝出密道,朝著山賊發起攻擊。“你們是什麼人?敢闖黑風寨!”山賊頭領大驚失色,連忙拿起武器,和陳凡、水柔打了起來。
蘇曉棠和其他弟子趁機繞到大廳的後麵,找到了關押趙峰家人的房間。房間的門鎖著,蘇曉棠用靈草製成的鑰匙,打開了門鎖,救出了趙峰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