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知魚觀,阿岐的眼睛也張大了。
知魚觀是廣海縣西北山上的一處道觀,道觀的觀主言鬆道長是個德高望重的修仙之人,平時裡縣裡的捉妖祛邪之事都是知魚觀的道士們來做的,因此在普通老百姓的心裡著實有民望。
聽她這樣說,陳嬸感激涕零:“多謝蕭姑娘,待明日我就去縣裡找商賈,換了錢就送阿岐去報名。”
蕭雲縈摸了摸阿岐的頭,又拿了出了今日剛采的玄根草,說:“這是林子的草藥,恢複氣血很有用,等明天你能走了,我隨你們一起去廣海縣!”
知道她肯幫忙,陳嬸更是心安。
“蕭姑娘,這珠子最好還是您帶著我們才放心。”陳嬸虛弱地靠在床上。
蕭雲縈知道她擔心,這就將靈珠封住了,戴在了自己腰間。
三人議定,蕭雲縈又把玄根煎了藥,等天黑了,又守著陳嬸和阿岐睡下了,不放心的她又貼了一道符在門上,這才回了自己家。
夜已經很深了,她忙著救人,此刻終於閒下來,隻感覺自己的左肩有些發酸,她一個人走在村裡的古道上,腳步很輕,步子卻很穩。
月色如水,並不平滑的村裡小路都是由碩大的石塊拚成的,她並不著急,一步一步地踱在這幽靜的小路上。
剛剛走到村中心的大樹下,她就看到了朝著她回家的那條路上,黑氣四溢。
“果然是麻煩啊!”蕭雲縈負手而立,平靜地看著她麵前的黑氣,輕輕歎道。
黑氣聞聲而動,一化為五,交織奔騰,朝蕭雲縈的頭頂,麵門,咽喉,心臟,後背心五處猛地襲來。
她站在原地,腳似生根,身子單薄的她,卻格外挺拔。
突然,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從她的手指尖流出,在黑夜中格外絢麗。
她的手卻一刻不停地交織,劃出複雜的手勢,兩道淡金色的光芒從她的雙手手心湧出,立刻被她的手勢編織成一道複雜的符印。
黑氣帶著洶洶的殺意,猛撲到眼前。
蕭雲縈的秀發已經被吹得飄散開來,卻沒有遮住她的視線。
看得清的襲擊,並不能讓她感到為難。
她左手劃出屏障擊開最前麵的兩道黑氣,右手一掌用力一推,將符印擊出,藍色的符印和黑氣在空中交彙。
“是誰?”她大喝一聲!
“小丫頭,你會不知我為何而來?”黑暗中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蕭雲縈的拳頭握緊,最糟糕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她警惕地望著四周,心中很是不安,對方看上去並不好對付。
“我隻知道,凡事得先說個理字!你要是說不清楚,今日也算是打得不明不白!”蕭雲縈和那人周旋。
黑暗中的沙啞之音響起:“小丫頭,把靈珠還給我,我饒你一命!”
蕭雲縈心頭一沉,果然如此。
雖然一早料到極品靈珠必然惹來麻煩,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蕭雲縈冷笑:“靈珠產自海底,由海女采得,怎能算你的?有談得上還嗎?”
那人很憤怒:“我的極品靈珠是我辛辛苦苦耗費了三個月之力才培育而得,你和那海女竟然摘了去,實在可惡!”
“白沙洲數年開采靈珠,從未有人說過可以培育之法,你要編瞎話這個理由實在太爛了些!”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今日你要麼交出靈珠,要麼連你也要交待在這裡。”那個聲音顯然並不想多費口舌。
蕭雲縈看不出這黑氣的所成,卻能感覺到這個人強烈的殺意。
四麵的黑氣驟起,向她站的地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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