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推開門進去,滿院子裡都是曬藥的架子,都鋪滿了或新或舊的藥材,滿院子裡都是一股藥香味。
素問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書房,滿屋子四壁都是藥材箱子,顯得有些緊湊。
小蒲知勸不動她,隻好也跟了進來。
“小蒲,你猜這是什麼?”素問得意地問他。
小蒲到底也是她的弟子,便說:“靈芝啊!”
素問搖搖頭,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這東西算是靈芝,但是經我改良,它的效用可比靈芝還要神奇!傳說中有人見過上古神藥養神芝,以其敷麵,可起死回生。今世倒是沒人見過,我這寶貝啊,也是花了一年多時間才培育出來的,雖然沒有養神芝那麼神奇,但是絕對是世間獨此一個的珍品啊!”
她露出滿意的笑容,小蒲這才知道坊主這一年多常常去後山做什麼了。
小蒲溫和地誘導自家師傅說:“坊主,你既然采來了,就不在於這一時半刻,我們去先去見了大坊主再回來仔細研究,您覺得如何?”
素問這才勉強同意地站起來離開自己的書桌。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突然被一陣狂風吹開。小蒲嚇得趕緊去收拾藥材。
一道極為熟悉的氣息竄了進來,落在了素問的麵前。
素問揮袖止住了氣息,又將其在空中鋪開,就聽到那個清冽悅耳的,帶著一點點上揚的尾調的男聲用著那永遠不變的開場:“素問,好久不見,我是沈夢舟呀!”
聽見他說話,就能想起那個人一副笑出星星的明眸,是再也不忍心拒絕。
素問坐在了自己的竹椅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耐心地把沈夢舟說的話聽完。
沈夢舟的意思她明白了,看來是需要她去救人,可是……
素問輕輕沉默了一陣子,然後從身後密密麻麻的藥典裡抽出一本封皮有些破爛的,放在燈下仔細查閱。
小蒲那邊收拾好了藥材箱子,卻看見自家坊主已經開始伏案閱讀了。
小蒲心裡默默地喊道:“完了,又開始了。”
門外的棉棉拿了一件新的外袍過來,還沒進去就被小蒲攔下來了:“彆去了,看坊主這樣子,沒有一兩個時辰是出不來的,咱們還是替她想想怎麼請假吧?”
棉棉也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了。
實際上,比小蒲猜的時間更久,幾乎是第二天快亮起來了,一直埋頭在研究的素問才寫好了方子,她親自抓好了藥,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株靈芝。
這靈芝對於控製內息多有裨益,她實在是舍不得自己的心血,天人交戰了半天,最終還是咬咬牙把它一起用牛皮紙包好了,喚來一隻信鷹過來。
信鷹,力大無比,翅膀展開足足有幾十尺那麼寬,性子極溫和又能飛千裡之遠,還是前些年天虞島島主作壽之時贈給天音坊的回禮,分配下來,各坊也隻有一隻。
素問把藥包和藥方都綁在了信鷹的腿上,耳語了幾句,交代了地址,然後就把它放了出去。
做完了這一切天色已經蒙蒙亮了,素問這才推開門出去,卻看見棉棉和小蒲正坐在門口的地上打瞌睡呢!
“天呐,我又錯過了大坊主的會!”素問大驚失色,“完蛋了,這個月的例銀可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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