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配料十足、紮紮實實的海鮮麵下肚,安卉整個人都舒坦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吃完海鮮麵,安卉這就打算去買海釣套裝。
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一趟鎮醫院。
晚上就醫的人並不多,晚上身上被熱湯澆了住院的恐怕幾年也遇不到一個,安卉很輕易就打聽到了安曼妮住院的房間。
她來到病房外,門沒有關死,裡邊在說話。
安卉停下了腳步。
一位大嬸羨慕的笑歎:“小安你這真有福氣呀,你對象不光人長得好,對你又關心又體貼,在這陪了一晚上,一大早又去給你買早餐,又是找醫生又是拿藥,什麼都為你想到了,你這住院跟享福似的,啥都不用自己操心。”
“不像我,我們家那死鬼把我往這一扔問都不問一句,人影子都不見了,唉。”
安曼妮又羞又喜笑了笑,溫溫柔柔謙虛:“阿嬸快彆這麼說......”
“哎喲,你還不好意思啦?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哈哈哈哈!”
“哎呀阿嬸......”
大嬸爽朗的笑起來。
隔著門的安卉也笑了。
這不要臉的貨。
安卉推門進去,直奔安曼妮床前:“姐,你好點了嗎?光茂哥你也在啊?謝謝你照顧我姐。雖然咱倆隻是訂婚還沒結婚,但你這樣關心我姐、把我家人當家人,我是真感激你。光茂哥,你真是個好人。”
安曼妮見了鬼似的,渾身顫抖,死死攥著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得恨不得鑽地縫。
徐光茂耳根子都紅透了,忍無可忍瞪安卉低喝:“住口彆說了!”
安卉一愣,露出幾分不解、幾分受傷。
大嬸目瞪口呆,看看安曼妮、看看安卉,忍不住問安卉:“丫頭,這後生是你對象?”
安卉不好意思笑笑:“是呀,我們有婚約的。”
大嬸:“......啊,嗬嗬......”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安曼妮一眼,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徐光茂一眼,閉嘴不言了。
另一病床上的青年女子就沒這麼客氣了。
她也生病住院了,她老公今早來給她送飯,就這麼短短一小段時間裡,就被徐光茂給比下去了,青年女子心裡很不舒服。
尤其看到徐光茂對安曼妮溫柔體貼、事事周詳,還舍得給她買豆漿油條肉包子豐富得不得了,自己隻有家裡熬的白粥鹹菜,看那兩人甜甜蜜蜜、親親熱熱,青年女子酸得白粥都喝不下了。
沒想到來個大反轉,青年女子那叫個痛快,拍床哈哈大笑:“妹子啊你可真是傻,你這姐是堂姐還是表姐啊?你對象對她那叫一個好,剛才還喂她喝豆漿吃包子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才在處對象。哦,剛這位阿嬸說他倆是一對,他倆可誰都沒有反駁啊。呸,真是不要臉!”
“大妹子,這你都能忍?還不快撕爛這賤貨的嘴。”
安曼妮又羞又氣:“你罵誰呢?”
“誰犯賤我罵誰!”
“你——”
“怎麼的?你連自家姐妹的男人都搶、心甘情願當破鞋,難道還不賤?怪不得我看著就不像正經人,呸。”
安曼妮難堪得捂臉哭了起來。
徐光茂臉色鐵青,“誤會,都是誤會,安卉,你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他伸手要抓安卉的手。
安卉一甩往後退了兩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