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媽,我是你女兒呀,我還沒跟光茂哥結婚呢,就天天巴巴的上門去乾活,人家會看輕我、看輕你和爸、看輕咱們安家,覺得咱們安家的女兒特彆不值錢,背地裡不知道說多少閒話。”
“我可不想讓人看輕!”
“......”
安母覺得好像不是這樣,又好像有點道理,一時噎得竟找不出話回答。
看到安曼妮還想說什麼,安卉瞅過去:“反正誰會說誰就自己去,彆想拿彆人去討好,我是絕對不去的。還有,我有點不舒服,頭痛、惡心、渾身無力,應該是這幾天累壞了。我不吃晚飯了,我要睡覺。”
“姐,你這麼孝順懂事,肯定不會讓媽動手做飯的對不對?你快去做吧。”
安卉說完不管母女倆,直奔房間,從裡邊插上門,倒頭就睡。
反正她吃飽了,愛誰誰。
安母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歎了口氣,向安曼妮道:“這幾天阿卉可能真的累壞了,讓她歇著吧,你去做飯。”
小女兒一向來老實又聽話,安母根本沒想過她會對自己撒謊這種事,信以為真。
雖然小女兒從昨天晚上起就有點跟往日不太一樣似的,安母也沒多想,隻當她是察覺到安曼妮和徐光茂之間的曖昧了,所以心裡不好受,這才鬨騰。
安母反而覺得安心了,這麼好的親事兒眼看要沒了,她會鬨就對了,要是一點兒不鬨那才不對勁呢。
鬨吧,反正她頂了天也就是鬨成這樣而已。
鬨過了,把事兒攤開說,也就沒事了。
安曼妮快氣死了。
她心裡尖叫:什麼累壞啦?累個屁!她懟人那麼大聲,明明精神氣十足!她就是懶!偷懶!偷懶還不算還坑了自己一把,這個壞種!
安曼妮沒辦法,隻好笑著說好,老老實實去做飯。
她從沒乾過這些,鍋裡放多少米、加多少水一概不知道,全憑感覺。
也不知道大火燒開後,要用飯勺將粘稠沒成形的米飯鬆一鬆、翻一翻,好保證受熱均勻、少結鍋巴。
更不知道大火燒開之後要用文火慢慢將米飯燜熟。
她坐在專門用來煮飯的鐵皮爐前,就知道一個勁兒的燒火,燒大火。
一邊燒火一邊在心裡罵安卉,一邊惡狠狠的琢磨幾十種方法收拾安卉,安母從菜園摘菜回來,聞到廚房裡刺鼻的焦糊味大驚失色急忙衝進來叫起來,安曼妮才猛地回神......
安母心疼那一鍋米飯,忍不住數落安曼妮。
安曼妮好委屈:她本來就不會啊,為什麼叫她做?
躺平睡覺的安卉暗自好笑,她都聞到焦糊味了,安曼妮居然毫無反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又或者,為了以後不乾活,她故意的?
管他們呢。
廚房那邊的數落她聽不清楚,也懶得去聽,睡覺。
沒有安卉,這天家裡挺晚才吃上晚飯。
沒有人敲門叫安卉吃飯。
雖然安卉已經在鎮上吃過了,並不餓,依舊感到寒心。
她的所謂家人,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