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哥,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清妍疑惑地看著許仙道。
方才所見都是鬼?
她雖不是堅定的無神主義者,或者說這個世界幾乎就沒有無神主義者,但這鬼還真是第一次見。
“你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純陰之人,命格特殊,楊靖那賊貪圖你的命格,故而派這些鬼怪來抓你,我不好一直呆在你身邊,便拜托小倩來你身邊保護你。”許仙解釋道。
“是楊靖?”沈清妍麵露驚色,她隻當楊靖是個紈絝登徒子,不曾想竟然能驅鬼神,惡劣至此。
“沒錯,三年前,我闖蕩江湖的時候,他乃是一采花賊,我將其斬殺,不曾想其父尋來邪修,以旁門左道之法,令其還陽,又因還陽不徹底,故而來尋你,欲奪你之生氣,以全其身。”許仙道。
“他竟如此歹毒。”沈清妍聞言,麵色不禁微微一白,下意識地抱著許仙的手臂,獲取些許的安全感。
“便是如此的卑劣,不過放心,我已經把他抓了,不必擔心,接下來,小倩還會陪著你的,而再過些日子,杭州就沒有楊家了。”許仙道。
沈清妍稍稍鬆了口氣,這才發覺到自己和許仙的動作不太雅,當即麵頰微紅,鬆開抱著許仙的手,朝聶小倩欠身行禮道:“多謝小倩姐姐。”
“沒事,都是自家姐妹,應該的。”聶小倩溫柔一笑道。
自家姐妹?
沈清妍眉頭微動,若有所思,卻不動聲色,問著許仙道:“許大哥,你方才飛劍是怎麼做到的?”
她知道許仙很厲害,但飛劍殺鬼,這個比她設想的要厲害太多了。
這不是傳說中的仙人手段嗎?
“得了些奇遇,會了些神通,這樣才能應付更多的敵人。”許仙笑道。
“許仙,你莫要猖狂,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你若放了我,還有得商談,否則來日仇王大怒,頃刻之間,便讓爾等化作齏粉。”一旁被釘在牆壁上的文士在這時,不甘示弱地大聲喊道。
許仙聽後,這才抬頭,看著被釘在牆壁上的文士,道:“活著的時候不安分,造反,做鬼的時候,還不安分,還要造反,不過在陽間,仇王還算是個人物,在陰間,他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稱王?”
“你膽敢對仇王不敬。”文士聞言大怒。
“一個因為一己之私犯上作亂,最後導致生靈塗炭的亂臣賊子,有什麼好敬的?”許仙嗤笑一聲,掌中法力運轉,催動飛劍,文士立時感覺到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襲來,發出陣陣慘叫。
被聶小倩控製住的婦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發出尖叫聲道:“沈清妍,你在乾什麼?就看著你姘頭在折磨你姑父嗎?恒兒死了才三年,你就找了這麼一個姘頭,果然和你父親一樣無情無義!”
沈清妍聞言,本就清冷的麵龐似乎染上了一層寒霜,冷聲道:“姑母,您是長輩,按照道理來說,清妍不該惡言相向,但表哥既死,我和表哥婚約便已中止。而且當年之事,父親已經極力向聖上求情,姑父是造反,犯的是抄家滅門的死罪,姑母您是想讓我們沈家滿門也跟著他秦家陪葬嗎?”
“他做過天子的老師,他說一句話,不勝過其餘人一百句?他若是開口,我們何以至此?”婦人厲聲道。
“父親是給老師講過課,但給聖上講過課的不在少數,而且你怎麼知道父親沒有為你說過話?”沈清妍看著婦人道。
“他若說了,還是這樣。”婦人高聲道。
“清妍,莫與長輩爭執,我們以理服人。”許仙安撫了一句。
沈清妍聞言,這才停止,這是疑惑地看著許仙,這還是她認識的許仙嗎?
而婦人麵上更是不屑,然而下一刻,她就聽到許仙道:“小倩,往死裡揍她。”
“好。”
聶小倩莞爾一笑,手中法力流轉,好似萬千鞭子抽在婦人身上。
婦人初時,還在哀嚎質問,問不是以理服人嗎?
但到後來,便是一味的求饒,再後來,連聲音都快沒有了,有氣無力,仿佛隨時都會化作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