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做噩夢了?”
許仙匆匆趕到沈府,聽到沈仲文說著急見他,是因為他接連幾日做了一樣的怪夢,頓時納悶道。
“若僅僅隻是噩夢,何須找你前來商議?是城隍入夢示警,說清妍的命中之劫出現了,若是不化解的話,清妍性命堪憂。”沈仲文麵色凝重道。
“城隍入夢?老師您確認是城隍,是從何時開始的?”許仙聞言,麵色一奇。
杭州城隍都被抓了,還能給你托夢?
沈仲文不知許仙心中所想,隻以為許仙是驚奇有城隍托夢,道:“五日前開始的,為師初時不信,隻以為是睡糊塗了,但一連三日,都如此,而且家中多有應驗,恐怕不虛。”
許仙神色微妙,心道,老師,這的確是城隍入夢,楊銘想從你這裡打開缺口,但你知道為什麼隻是一連三日,而不是一連五日嗎?
因為昨晚,我已經把他解決了。
您沒跟上劇情,這boss我已經刷掉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漢文,為師無子嗣福緣,康兒夭折,膝下就剩下妍兒這麼一點骨血,切不能讓她出事,所以有些事,我要拜托你。”沈仲文鄭重其事道。
“老師,您有事直接吩咐就是,不過清妍這事,您也不用太著急,因為這件事我知道,而且解決了。”許仙想了想,還是照實說吧。
免得老人家實在擔心,到時候再出點什麼事。
沈仲文就要繼續說自己的夢,猛地聽到許仙的話,一臉不信地看著許仙道:“解決了?”
“對啊。老師,您那夢,是不是還說清妍的事和當年的婚約有關?”許仙又問道。
“你怎麼知道?”沈仲文震驚道。
城隍就是這麼說的。
說沈清妍當年那樁婚事沒有了結,如今秦恒執念不消,遲遲不肯入輪回,要搶走沈清妍做妻子。
而化解的方法,是尋覓到沈清妍命中注定的貴人。
因為天機不可泄露,所以城隍沒有明說,而是讓他自己去悟。
他在夢中看到了兩幅畫麵。
第一幅,是烈日照耀一根獨木。
第二幅,是托塔天王李靖的年畫。
沈仲文隱隱有所猜測,第一幅應該是個楊字。
陽光照木,木加易,就是個楊字。
至於第二幅,暫時還沒有想通。
但許仙怎麼會知道的?
“老師,您也知曉,弟子學文不過三年,在三年前,弟子兼修百家,涉獵不少修行之法,日前弟子經仇王府門前時,感覺到仇王府中怨氣深沉,便感覺不對勁,故而暗中聯絡高人,打算將其除去,有一日見這一鬼魂飛出,直往沈家而來,弟子便先行一步,將其製服,如今已經讓人超度。”許仙道。
“漢文,你不僅可以鋤奸,還能捉鬼?”沈仲文訝異道。
不曾想到許仙還有這樣的本事。
“些許旁門左道而已,上不得台麵。”許仙說著話,手指微動,倚天劍自動出鞘,給沈仲文表演了一下,什麼叫神通法術。
“飛了?”
而這一手,果然讓沈仲文大開眼界,兩眼放光地看著許仙,看了半晌,忽然喜道,“我明白了,妍兒命中的貴人便是你!”
“我?”許仙手指微動,仙劍歸鞘,頗為好奇地看著沈仲文,不知道自家老師在想什麼。
“沒錯,就是如此,城隍給我托夢示警,有兩個提示。”沈仲文歡喜地將城隍的提示說出。
許仙微微點頭,第一個提示是楊,第二個提示是李靖的靖,組合在一起就是楊靖。
楊銘這廝還真會玩,知道如果是他直接說的話,老師不一定會相信,而是利用猜謎的方法引導著老師自己猜測出來。
相比於旁人直接告知的東西,人們總是更相信依靠自己的聰明才智猜出來的東西。
“城隍給我提示的妍兒貴人,就是你啊。”沈仲文看著許仙道。
“我?”許仙一臉懵逼。
老師,您想哪裡去了?
“沒錯,妍兒的貴人就是你。第一幅,我本來以為是個楊字,但如今想來是我想錯了,木頭和烈日所代表的不是它們本身,木頭是死物,它是不言,而烈日本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烈日當空,那是午時,一個是不言,一個是午時,而言午許,這幅畫說的是你許仙的許。”沈仲文像是吃了十全大補藥一樣的精神抖擻,眼神中滿是自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