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發長至腳踝,有把玩的習慣,散開在旁姿態慵懶。
五官輪廓完美,周身氣質飄渺,好似高不可攀。
他抬眸望來,仿佛望進了她靈魂深處,讓她無所遁形。
“王女,有何貴乾?”
麵對他,瑤昭昭覺得自己的心都安靜了。
她格外開恩地想,不管前世如何,她有錯在先。
這一世就讓孽緣在今天,徹底了斷吧。
她站在對方麵前,少有的乖巧。
伸手去拿酒杯,她嘴裡解釋道:“酒,這個酒送錯了,我來拿走。”
他看似隨意舉杯,可她手指用力得失去血色,都無法撼動分毫。
怕被發現端疑,她隻得停下,額頭已經出來薄汗。
仰飛塵勾起一抹笑意,似乎心情不錯,看著多了幾分實感。
隻是瑤昭昭莫名覺得,他是在笑話自己。
她心情不悅地暗暗抿唇:“你放手,我拿不動。”
雌性聲音軟軟的,好似在告狀,又有些不滿他。
“侍從說是王女雌性賞賜的,讓我一定要喝完。”
他說著,言語中帶著調侃,“不是給我的,王女是要給誰?”
目光有意無意掃過,倚靠牆壁的於新知,有了答案般。
瑤昭昭咬牙使勁,臉頰憋得泛紅,和男人暗地較勁。
“那不關你事,你先放手!”
她氣惱地在心中大罵,就算是她的詭計。
可她也算在救他,真是不識好歹。
聞言,他神情一轉,身上縈繞著悲傷氣息,可憐兮兮的。
她忽然想到,上一世他發情期祈求安撫時,她會對他蹂躪羞辱。
她果然就是最無情的雌性。
終於,酒杯在爭奪下,不負眾望地裂開。
她手指劃破,滲出血漬。
一瞬間,仿佛又回到死亡時刻,恐懼和無助將她淹沒。
她真的,不想再受傷了。
濕潤的眼睛眨巴眨巴,又起了霧氣,顫動的睫毛開始掛水珠了。
她是捏不碎杯子,隻能是他故意為之。
這些雄性一個個都睚眥必報,心眼又小又壞。
再看他同樣有了傷口的手,瑤昭昭心裡無限委屈。
手受傷不會算在她身上吧?
思及此,嗓音帶著哭腔:“我給你治愈。”
她淚眼婆娑,握住仰飛塵的手,催動治愈力。
這兩個家夥,怎麼都愛捏碎杯子,手勁這麼大。
要不她討厭他們呢,發情期像失去理智的野獸。
仗著力量優勢,一逮住她就不放手。
明明知道他們等級差太多,她每次安撫耗費時間精力,都比一般雌性要久,還不知道控製。
後來就算安撫一事,都是按她的意願來,瑤昭昭也不願意了。
但凡獸化沒有超過危險值95,基本都讓用抑製劑。
抑製劑能壓製雄性發情獸化,但是很痛苦。
不過瑤昭昭才不管他們呢,她是一點苦頭都不吃的。
沒有察覺到兩個雄性,打量探究的目光。
淡淡的光芒褪去,那隻手恢複無瑕美玉。
她還沒鬆一口氣,一個問題便砸得她一個激靈。
“王女覺醒了?”
仰飛塵眉頭微挑,問的是她,目光卻是望向於新知。
在多方監視下,她覺醒居然還能隱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