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昭昭怕疼,慌亂間她拉住窗簾起身,堪堪避開,手臂卻被刮傷。
椅子直直撞上牆麵,四分五裂。
治愈力被封,她現在沒辦法給自己治療,隻能任由傷口逐漸猙獰滴血。
這種程度的顛簸,她再笨也該知道,是飛艇本身被撞擊,遇到危險。
巨物碰撞的聲音,震得她頭暈。
她搖搖晃晃地靠近門口,偶爾摔倒,身上擦傷不斷。
好在飛艇的房間簡易,她再艱難也夠上門邊。
外麵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卡住,她推不開門。
瑤昭昭又隻能再去另一邊,那裡有緊急開門裝置。
衣櫃搖搖欲墜,若是掉下來,她這回肯定逃脫不開。
她急忙按下,好在機動性沒問題。
門勉強開了一半,雌性身形嬌小,擠一擠也是能出去的。
而門一開,走廊那頭的聲音清晰傳了過來。
外麵混亂不堪,有槍聲有呼喊。
瑤昭昭分辨不出都有誰,她精致的小臉繃緊。
在顛簸不停的飛艇上,每一步她都要用儘全力。
就像她一直以來的生活。
走廊兩邊都是機械牆壁,表麵光滑抓不住。
好在往前些,牆麵掛有壁畫。
瑤昭昭不停跌倒起身,渾身上下都疼。
放眼望去,除了聲音和震動,她的周身寂寥,不見任何獸人身影。
等她好不容易走到儘頭,隔離門緩緩打開。
她入眼一片狼藉,殘肢和鮮血映入眼簾。
瑤昭昭眼眶中蓄了好久的淚水,忍不住湧了出來。
她控製不住身體,渾身僵直。
她的世界陡然安靜,像有一個玻璃罩將她困住。
所以聲音被隔離在外,朦朧不清。
一枚能量彈打在她周身,擦過她耳朵,身上又添了一處傷口。
鮮血滴下來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反應。
時間在她眼中很慢很慢,慢得她這幾天都要忘了,她處境其實很危險。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是誰?
“昭昭!”
火光四射的戰場,雄性的聲音難以傳達。
直到莘淩衝到她的麵前,把她拉到掩體後麵,她才聽得清晰。
在她眼中他依舊長相可愛,隻是很嚴肅地在說些什麼。
“你怎麼不躲一下,出來做什麼。”
他隻不過沒把人看住,她就渾身是傷。
雙手不知被什麼劃傷,滿是傷痕,不停滲血。
似乎衣服底下也是一片烏青,看起來很是淒慘。
雌性麵容呆滯,看樣子是被嚇壞了。
他了然,果然是從小被保護在溫室花園裡的雌性,哪裡見過這種場麵。
這回之後,她定是不敢再偷偷跑出家門了。
“我……”
果不其然,柔弱的雌性看著他,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小雌性像找到了依靠,抱住他就不停地哭。
瑤昭昭想,是熱的。
她抱著的身體是熱的,他那雙白兔般明亮的眼睛,熠熠發光。
她擁住他的手感覺異樣,手心潮濕,液體粘稠。
莘淩受傷了。
可是她的治愈力如今用不出來,難道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莘淩再次死在她麵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