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驍一怔,這個小姑娘說話有些……特彆。
從她那乾淨的眼神和滿不在乎的語氣,很明顯是一句玩笑,這也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嗎?
但奇怪的是,好像不引人反感。
“你多大?”
“雲公子,咱們說好的互相不問姓名,不問來處。我拿錢辦事,你傷好後咱們就兩清。”
“可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
江言沐嘴角抽了抽,當時他可是主動說出自己名字的,難道就是為了此刻的碰瓷嗎?
不過名字就是個代號,告訴他也沒什麼:“江言沐!”
江老三腆著臉數次請二哥給她取名,江晟豐輕蔑地說:“一個女孩子要什麼名字?在她這一輩女孩中排行第二,就叫二丫好了。”
可江老大的女兒和他自己的女兒,他取名江思婉、江瑤!正式又好聽,慎重又認真,這時他就不說女孩子不需要名字了。
還是周秀用幫人做一天工請人取的。
處理好雲驍的傷口,江言沐從背簍裡又拿了一套衣衫。
看著玉佩很貴的份上,她手中有錢時也不會小氣。
雲驍看著那衣裳沉默了。
自己這一身,地上滾過,水裡泡過,被血染過,還有不少刀劍劃開的破口子,乾了濕,濕了乾,著實已經邋遢的不像樣子了。
這套灰黑色的衣裳,雖然是粗布,但好歹是新的。
那幾人住在村子裡過來三天還沒有離去,村子裡的人由一開始的狂熱到夜裡仍然在河邊搜尋想碰運氣,到現在隻白天去看看。
劉鐵柱和陳癩子這樣的人腦子靈活一些,他們甚至遠去下遊尋找。誰說人落進河裡就一定是衝到這片水域呢?
江言沐仍然下河摸河蚌,上山打豬草挖野菜。
那個山洞她每天去看一回,送藥換藥,觀察傷勢,送上吃食。
這日子,好像和上輩子沒有什麼區彆。
她做的原本就是非遺類的主題,中醫、養殖、手工技藝、田原生活。
有區彆的大概就是少了鏡頭,也沒有粉絲互動。
不過她也慶幸,為了回饋粉絲,她學了很多東西。
中醫是祖傳,養殖是大學所學的專業,手工技藝是拜了老師傅勤懇學來……
這些,都能成為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背著豬草回大院,忙碌著剁碎,加點穀糠和水喂豬。
他們每年都養兩頭豬,豬幾乎都是江言沐喂的,但是賣了的錢三房得不到一文。
還有幾隻雞,雞蛋三房也吃不到半個。
在他們做完這邊的活計回去那個破屋子後,江家大房開小灶,江老太也是默許的。
張翠蓮手裡拿著件中衣在補。
在江言沐哐哐哐剁豬草時,江老太從屋子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