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裡卻記恨上了三房一家。
第二天,她拿著衣裳去河邊洗,河邊原本熱熱鬨鬨聊著的人一見到她,就變得安靜無聲,還有人小聲說著什麼,不時拿眼瞟她。
張翠蓮也是個有脾氣的,大聲說:“你們少在背後說人,有本事就當我麵說。”
“嗬,當你麵說就當你麵說,還當人大伯娘,是怎麼好意思把人家才十三歲的小姑娘說給你娘家那個壞到流油的侄子的?喪良心!”
“就是,你侄子做的好事咱們村子都傳遍了,但凡是個人,都做不出這種事!”
……
江家出了個秀才,一向很高調,鼻孔看人的事沒少做。
有些和他家不對付的,這時候更是沒有顧忌。
張翠蓮氣得大罵:“我們家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是誰在那裡亂嚼舌根,壓根沒有的事,也能說的有鼻子有眼?”
“做了還不認?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呢?你的女兒是女兒,侄女就不是人是吧?”
眾人的指責,異樣的目光,鄙夷的眼神,讓張翠蓮無地自容。
連衣服也不洗了,落荒而逃。
不止她,江老太出門也沒少被人指指點點。
江老太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坐在家裡罵了一個時辰。
可惜沒人理她。
昨天鬨了這一出之後,今天周秀沒下地,兩個孩子也不去喂豬了。
豬圈裡的豬餓的嗷嗷叫,吵得江老太頭昏。
見張翠蓮就在屋子裡呆著,氣得破口大罵,逼著她去打豬草喂豬。
平時都指著三房兩個小的喂,張翠蓮壓根沒做過,一走近豬圈,就被那股味道熏得想吐,差點一頭摔進豬圈裡。
江老太又跑到三房門口罵,周秀聲音透著委屈:“娘,我想通了,我們做的再多,在你眼裡都是臭的;大房什麼都不做,在你眼裡都是香的。
從今天起我就不下地了,反正累死累活的,我們也分不到一口白米白麵。”
“還有,言兒和睿兒也不去喂豬了,豬都吃得飽,我們一家子卻吃不飽。反正賣豬的錢也不會給我們三房分一文。有那時間還不如去山上多挖些野菜,填飽肚子。”
她沒有壓著聲音,這幾嗓子,把住的稍近的人都給驚動了。
昨天的事江言沐回去之後就“不經意地”跟幾個嘴快的婆子說了,今天江老太來罵街,大家紛紛站在周秀這邊,又把江老太氣個倒仰。
“翅膀硬了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們不乾活,靠吃野菜能不能吃飽?”
江老太被氣走了。
謝過了幫她們說話的人,把人送走後,江言沐回到房間,便進了空間。
珍珠能賣錢,但指著河裡的那些,希望太過渺茫,開到珍珠的幾率太低了。
那些河蚌大都是沒有珍珠的,她昨天插核種上了幾個珍珠種。
憑著珍珠,完全可以讓一家人吃飽穿暖。
可插核未必能成功,現在就是去檢驗成果,她心情有點緊張,又有點激動。
種上珍珠的蚌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