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青風宗內門令牌,林越心中疑竇叢生。阿杏口中的劉長老,他也有印象——三年前正是那位道長路過青嵐穀,出手化解了一場妖獸暴動,臨走前還給了阿杏爹一本基礎心法。如今看來,這位長老怕是早就察覺了幽冥裂隙的異常,一直在暗中布局。
“去破廟。”林越當機立斷,將令牌收好,拉著阿杏往雲城西北角趕去。
破廟早已破敗不堪,蛛網密布,神像的半邊臉都塌了,露出裡麵的泥坯。剛踏進廟門,林越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靈力波動,與青風宗的功法氣息極為相似。
“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神像後傳來,劉長老緩步走出,依舊是一身洗得發白的道袍,手裡拄著根木杖,“林小子,阿杏丫頭,彆來無恙。”
“劉長老。”林越拱手行禮,“您一直在雲城?”
劉長老歎了口氣,指著廟角的草堆:“躲了三年,總算等到你們來了。”他將木杖頓在地上,杖頭亮起微光,“幽冥裂隙的封印越來越弱,那些陰邪之氣已經開始滲透,趙無極勾結魔族餘孽,想用禁術強行打開裂隙,奪取裡麵的力量。”
林越心中一震:“卷宗裡的禁術……”
“正是為了這個。”劉長老點頭,“他找的那本‘蝕骨經’,就是打開裂隙的鑰匙之一。你們剛才拿到的銅牌殘片,記載的是封印裂隙的古法,可惜被他毀了大半。”
話音未落,破廟外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緊接著是李修文的聲音:“劉長老,彆來無恙啊?”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李修文帶著護衛堵住了廟門,灰袍老者赫然在列,手裡還多了個黑沉沉的鐵盒。趙無極也在其中,臉色陰沉,眼神不善地盯著林越。
“把銅牌交出來,再說出劉長老的下落,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趙無極冷聲道,手裡把玩著枚黑色的令牌,上麵刻著個扭曲的骷髏頭,正是魔族餘孽的標誌。
林越將阿杏護在身後,靈力在掌心凝聚:“你們勾結魔族?”
“勾結?”李修文嗤笑,“等裂隙打開,這雲城就是我李家的天下,到時候彆說魔族,就是青風宗也得給我三分薄麵!”
灰袍老者上前一步,拐杖直指劉長老:“老東西,當年你斷我一臂,今日該還回來了!”
“冥頑不靈。”劉長老將林越和阿杏往身後推了推,木杖頓地,周身靈力暴漲,“今日便讓你們看看,什麼是正道玄功!”
“廢話少說!”趙無極率先出手,黑色令牌拋出,化作一道黑影直撲劉長老。
林越見狀,立刻拉著阿杏避開,同時祭出銅牌殘片,靈力注入其中,殘片上的符文亮起,形成一道光盾護住破廟的神像。
李修文的護衛蜂擁而上,刀光劍影瞬間填滿了狹小的破廟。林越一邊應對襲來的兵器,一邊留意劉長老的戰況——老者雖修為深厚,但灰袍老者的拐杖招招狠辣,顯然是抱著同歸於儘的架勢,劉長老漸漸落入下風。
“阿杏,幫我!”林越喊道,將一枚靈力凝聚的石子擲向李修文。
阿杏會意,抓起地上的斷木,趁李修文躲閃石子的瞬間,狠狠砸向他的膝蓋。李修文吃痛彎腰,林越趁機欺身而上,掌風帶著靈力,拍在他的胸口。
“噗!”李修文噴出一口血,踉蹌後退。
就在這時,灰袍老者瞅準空隙,拐杖帶著黑氣直刺劉長老後心。林越瞳孔驟縮,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用身體擋在劉長老身前。
“砰!”
拐杖結結實實地砸在林越背上,他隻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眼前一黑,險些栽倒。
“林大哥!”阿杏驚呼著扶住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找死!”劉長老大怒,木杖橫掃,將灰袍老者逼退數步,趁機扶起林越,“怎麼樣?”
林越咳出一口血,搖了搖頭,指著趙無極:“他手裡的令牌……是裂隙的鑰匙!”
劉長老眼神一凜,木杖直指趙無極:“孽障!還不束手就擒!”
趙無極卻嘿嘿冷笑,將黑色令牌拋向空中:“晚了!”
令牌在空中炸開,化作一道漆黑的裂隙,陰風呼嘯而出,帶著蝕骨的寒意。破廟的屋頂瞬間被掀飛,碎石飛濺中,隱約能看到裂隙深處,無數黑影在湧動。
“哈哈哈!幽冥之力,終於是我的了!”趙無極狂笑著,身體開始被黑氣侵蝕,漸漸變得扭曲。
林越看著那道裂隙,又看了看身邊受傷的劉長老和哭紅了眼的阿杏,突然咬緊牙關,將銅牌殘片狠狠擲向裂隙。殘片在空中炸開,化作無數光點,竟與裂隙邊緣的封印產生了共鳴。
“以我殘軀,重鑄封印!”他低喝一聲,運轉起體內所有靈力,源初靈核發出璀璨的光芒。
劉長老見狀,也立刻注入靈力,阿杏和隨後趕來的青風宗弟子紛紛加入,光芒彙聚成一道光柱,狠狠撞向那道漆黑的裂隙。
李修文等人被光芒震飛,趙無極發出不甘的怒吼,最終被卷入裂隙,消失在黑暗中。
裂隙漸漸縮小,陰風退去。林越脫力地倒在地上,看著重新閉合的天空,嘴角露出一絲虛弱的笑。阿杏撲過來抱住他,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
劉長老拄著木杖,看著他欣慰點頭:“好孩子,沒白費……”
話未說完,破廟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青風宗的大隊人馬趕到,為首的正是青風宗宗主。
“劉師弟,我們來晚了!”宗主翻身下馬,看到廟內的景象,神色一凜,“看來,要提前開啟宗門大會了。”
林越躺在阿杏懷裡,聽著遠處傳來的號角聲,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剛剛開始。但他並不害怕,因為身邊有阿杏,有劉長老,還有無數並肩作戰的人。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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