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風宗的外門考核定在半月後，消息傳開時，外門弟子院頓時炸開了鍋。阿杏抱著林越剛從藏經閣借來的《基礎吐納訣》，手指在泛黃的紙頁上劃過，有些緊張地問：“林大哥，你說我能通過嗎？聽說考核要考引氣入體和基礎劍法呢。”
林越正幫她調整握劍的姿勢，聞言笑了笑：“彆擔心，你這幾日進步很快，引氣入體已經摸到門檻了，劍法隻要記住‘刺、劈、挑’三個基礎式，應付考核足夠了。”他輕輕扳過阿杏的手腕，“手腕再放鬆些，發力要從腰腹帶動，不是光靠手臂。”
阿杏點點頭，試著按照他說的方法刺出一劍，劍尖果然穩了不少。院外傳來一陣喧嘩，幾個外門弟子抬著木靶從窗前經過，其中一個高個子弟子故意撞了阿杏一下，劍柄磕在她手臂上。
“走路不長眼啊？”高個子弟子斜睨著阿杏，“聽說你是林越帶的人？仗著內門弟子撐腰，連考核都敢偷懶？”
阿杏咬了咬唇，剛想說話，林越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外門考核在即，與其找事，不如多練會兒。”
高個子嗤笑一聲：“怎麼？內門弟子就了不起？有本事彆插手外門的事。”他身邊的幾個弟子也跟著起哄，“就是，有能耐讓她自己考啊。”
林越眼神微冷：“考核靠的是實力，不是嘴皮。你們再騷擾她，休怪我不客氣。”他身上的靈力波動讓高個子臉色一白，訕訕地帶著人走了。
“林大哥……”阿杏拉了拉他的袖子，“彆為我惹麻煩了。”
“他們就是見不得彆人進步。”林越揉了揉她的頭發，“好好練，讓他們看看你的本事。”
考核當天，外門廣場上擠滿了人。青石鋪就的廣場中央立著十座木靶，東側的空地上擺著測靈石，西側則是考核劍法的木樁陣。負責考核的是外門執事張長老，一個麵容嚴肅的中年修士。
“第一關，引氣入體。”張長老的聲音傳遍廣場，“將手放在測靈石上，能引動光芒者為過。”
弟子們排著隊上前，有的測靈石毫無反應，有的隻亮起微弱的白光，引來周圍的歎息。輪到阿杏時，她深吸一口氣，將手輕輕按在測靈石上。林越站在不遠處，看到她指尖微微顫抖，在心裡為她鼓勁。
片刻後，測靈石亮起柔和的白光，雖不耀眼，卻穩定持續。張長老點點頭：“合格。”
阿杏鬆了口氣，跑過來衝林越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眼裡亮晶晶的。
第二關是劍法考核。弟子需在一炷香內，用基礎劍法劈開木樁陣裡的十個木牌，不能碰倒木樁。高個子弟子第一個上場，他劍法倒是淩厲，卻毛躁地碰倒了三根木樁，被張長老直接判了不合格，氣得他狠狠踹了木樁一腳。
輪到阿杏時，她握著林越特意為她打磨過的木劍，深吸一口氣走進木樁陣。起初有些緊張，第一劍差點偏了，她立刻穩住心神，回憶著林越教的訣竅——刺向木牌中心時，腰腹發力帶動手臂，手腕輕巧一轉，木牌應聲而裂。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連張長老都微微點頭。十個木牌劈完，木樁一根沒倒，一炷香才燃了不到一半。
“不錯。”張長老在名冊上記下合格二字，“下一個。”
阿杏走出木樁陣時，臉上帶著汗水，卻笑得格外燦爛。林越遞過水壺：“很厲害。”
最後一關是實戰對練，抽簽決定對手。巧的是，阿杏抽到的正是那個高個子弟子。
“手下敗將，還敢來？”高個子握著劍，眼神不善，顯然記恨著之前的事。
阿杏握緊木劍，按照林越教的，不主動進攻，隻守不攻。高個子的劍招雖然凶猛，卻破綻百出，阿杏看準他橫劈時的空當，輕巧地側身避開，同時用劍柄輕輕敲在他的手腕上。
“啊！”高個子吃痛，劍掉在了地上。
“你！”他還想發作，被張長老喝止：“勝負已分，胡鬨什麼？”
高個子隻能憤憤地退下。張長老看著阿杏：“懂得避實就虛，很不錯。三關全過，晉升外門正式弟子。”
廣場上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阿杏朝著林越用力揮手，眼裡的光芒比陽光還要亮。林越笑著點頭，心裡清楚，這隻是她修行路上的第一步。
傍晚，阿杏拿著嶄新的外門弟子令牌，在夕陽下反複看著，突然抬頭問：“林大哥，你說我以後能像你一樣進內門嗎？”
林越望著遠處雲霧中的內門山峰，認真地說：“隻要你想，一定能。”
晚風拂過廣場，吹動兩人的衣袂，外門弟子院的燈光一盞盞亮起，像撒在地上的星子。阿杏握緊令牌，心裡暗暗下定決心——總有一天，她要憑著自己的力量，站到和林越一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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