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怎麼回事。”
簡蒙麵沉如水,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小廝也說不清楚,隻曉得陶蓁今日沒能順利進門,“不知道和老夫人說了什麼,二姑娘從名章院一路哭喊著出來,而後砸了瓷瓶撿起瓷片就要自戕,說老爺...”
小廝縮著脖子,默默後退了一步,“是老爺當著皇上的麵騙她。”
這一瞬間簡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定是他那不讓人省心的老娘和夫人要給那孽障下馬威,做的太過分讓那孽障無法接受!
他大步流星往裡走,老遠就聽到陶家那個混賬在大聲罵人。
此刻的陶硯很上頭,難得有機會罵這丫頭她還不會還嘴,那是單手叉腰罵的口沫橫飛,“你就是個賤骨頭!”
“爹娘對你比對我這個親生的還親,要什麼給你什麼,什麼好東西都往你跟前送,你不受用啊,非得到這裡來找罪受,你賤不賤啊?!”
“人家花言巧語兩句你就信了,要真那麼想認你還能等到今天,你還巴巴的把自己的家當都拿來孝敬,還以為自己能和簡家的大姑娘一個待遇,簡直在做夢。”
“真要對你好,今日就不會水都不給你喝一口,你以為人家當著皇上的麵說要認你,是真心的?那是做戲,誰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住口!“
簡蒙麵色鐵青,眾人都回頭看向了他,簡夫人心裡一陣陣發虛,曉得此事已經鬨大,若是傳出去還不知道要為簡家帶來多大的麻煩。
“陶家小子,莫要信口雌黃。”
陶成眾讓人討厭,他的兒子也不是好東西!
“二丫頭,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你手中的瓷片放下,有什麼委屈告訴父親。”
陶蓁繼續演,哭喊著說他是騙子,“你們根本就沒想認我。”
“我二哥說的對,我今日回來認親你們不管不問,說母親頭疾發作,這麼大的簡家就因母親頭疾發作,我就連門都不能進了?”
“我不過是感激祖母惦記我,話都沒說完就要我跪下,還要我跪一個時辰。”
“這就是你說她們為我一病不起,為我哭瞎眼睛?她們分明是想我去死,想要逼死我!”
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誰都怕瘋的。
就陶蓁這又哭又鬨還又不要命的架勢,簡蒙也頭疼,“胡說八道,誰告訴你的這些,你是我簡家的女兒,這點誰也不能改變。”
“你母親身子不好,就當是她疏忽了,你莫要和她計較。”
“你祖母最是疼你,怎會想要逼你。”
“放下瓷瓶,有什麼話好好說,父親替你做主。”
他眼帶警告的看向了簡夫人,簡夫人心頭一緊張,隻能慌忙的擠出來兩滴淚,“孩子,母親知道你受委屈了,母親給你賠不是,你快放下瓷片,莫要傷到了自己。”
“自你走丟母親夜夜不得安眠,就等著你能回來,之前不認你那是因為還沒確認,得知真的是你,母親高興的不知怎麼才好,你和你姐姐都是母親的心頭肉啊。”
“我不相信。”
陶蓁不僅沒鬆手,還更用力了兩分,“父親昨日口口聲聲要我回來,我問你,這簡家有屬於我的院子嗎?”
“你有為我回來做準備嗎?”
“給我準備了些什麼,你說啊。”
簡夫人語塞,她從未想過將人接回來,自然什麼準備都沒有,方才送出去的頭麵也是她的芙兒臨時準備的。
“娘怕是你不習慣,準備讓你和你姐姐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