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帶著春日的浪漫,微風帶著萬物初生的氣息拂過,歸鳥劃過天際,在清脆的鳴叫聲中鑽入密林,街上行人行色匆匆,巷子口孩童嬉戲歡鬨,滿是喧囂熱鬨。
充滿生氣活力畫麵一點點映入陶蓁的眼簾,帶著無比的真切慢慢的鑽進她的心裡,讓她一點點的融入這裡。
“問你話呢,今日又怎麼得罪大皇子了?”
陶硯不覺得窗外有什麼好看的,催著陶蓁要個答案。
陶蓁轉過頭將今日之事告訴了他,身子朝著他的方向靠近了些,壓低了聲音,“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居然和五皇子計較。”
“心胸狹窄。”
陶硯的表情的一言難儘,“都說他文韜武略,有勇有謀,深得皇上器重,能為了幾塊桂花糕就發難?”
“可不就是嘛,真是讓人無法言說。”
陶蓁搖頭,“這些皇室中人那都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搞不好他背地裡就是小氣陰暗之人,不是個好東西。”
陶硯嘖嘖有聲,麵帶調侃,“今日可算叫我看清了你的嘴臉。”
“喜歡人家的時候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現在不喜歡了,就說人家不是好東西。”
陶蓁白了他一眼,“我和你說不到一塊兒去。”
“不過都無所謂了,我今天不得罪他,他也不會放過我。”
陶硯滿眼複雜,回府後也不管她,自顧自的就進了門。
“姑娘回來了。”
守在門口的香蕊擔心一天了,小跑著上前攙扶著陶蓁,“姑娘今日進宮還順利嗎,傷口疼嗎?”
“餓不餓,奴婢在爐子上煨著銀耳湯,加了去年的蓮子,燉的軟軟糯糯的,姑娘一會兒吃一碗。”
“好香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陶蓁將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香蕊身上,可憐兮兮的開口,“我又餓又渴,傷口也疼。”
陶母見到了人,又忙著上前關心了一番,本想問問在宮裡的情況,陶蓁捂著肚子,“娘,我要憋不住了,晚點再說。”
造孽,在宮裡都沒敢喝水,憋一天了。
一炷香後她總算感覺又重新活了過來,陶母見她一口氣吃了兩碗銀耳羹,心疼壞了,“在宮裡沒吃?”
“沒吃飽。”
陶蓁說午飯是和皇後還有恩國公夫人用的,就給了她那麼一小口飯,都還沒開始發揮皇後就放了筷子,跟著恩國公夫人也說用好了,隻有梁辰星吃的香,“我也不能和他一樣悶頭吃,也隻能說自己飽了。”
“倒是有很多點心,但我怕吃了喝水,就沒怎麼吃。”
陶母說宮裡也不是沒恭桶,有需要了找了個宮女說一聲就是,“可不能這麼憋著,回頭憋出毛病來。”
“我知道,我去了,就是被兩個宮女守著什麼感覺都沒了。”
在這裡其實她挺習慣的,畢竟吃喝不愁還有人伺候,飲食上她又不挑嘴,衣裳也漂亮,就是上廁所是個大麻煩,在這裡第一次上廁所的時候葵香跑進來給她提褲子,嚇死她了。
陶母輕笑,“下回去求個恩典,帶了香蕊一道去。”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