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集市比江南的熱鬨幾分,青石板路上人來人往,挑夫的吆喝聲、小販的叫賣聲、孩童的嬉笑聲混在一起,透著股鮮活的煙火氣。蘇軟桃陪著春杏走在人群裡,手裡提著個小竹籃,裡麵裝著剛買的針線和幾匹淺藍色的布——春杏說要給小館縫桌布,選的顏色和江南小館的一模一樣,透著股清雅。
“姑娘,你看這胭脂怎麼樣?顏色多正,抹在臉上肯定好看。”春杏指著街邊的胭脂攤,眼睛亮晶晶的。她跟著蘇軟桃來京城,還是第一次逛集市,對什麼都覺得新鮮。
蘇軟桃笑著搖搖頭:“我不用胭脂,你要是喜歡,就買一盒。”她的心思都在小館的裝修上,想著回去後怎麼把桌布縫得更精致,怎麼把窗戶上的桃花剪紙貼得更整齊。
春杏挑胭脂的時候,蘇軟桃站在旁邊等候,目光無意間掃過不遠處的人群。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那人身穿灰布短打,身形瘦小,正趁著人群擁擠,悄悄把手伸進一位老婦人的錢袋裡。
是那個偷她錢袋的小偷!
蘇軟桃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指下意識攥緊了竹籃。她永遠忘不了那天在南城門,錢袋被偷後,自己站在陌生街頭的無助與慌張,那是她來京城後最狼狽的時刻。
“姑娘,怎麼了?”春杏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小偷的動作,嚇得小聲說,“是小偷!咱們快走吧,彆被他發現了!”
春杏想拉著蘇軟桃離開,可蘇軟桃卻站在原地沒動。她看著老婦人花白的頭發,看著她手裡緊緊攥著的布包——那布包磨得發白,裡麵想必是老婦人省吃儉用攢下的積蓄,要是被偷了,老人家不知道會多傷心。
“不行,不能讓他得手。”蘇軟桃深吸一口氣,心裡雖然害怕,卻還是鼓起勇氣,朝著小偷的方向走去。她想起母親說的“做人要憑良心,能幫就幫一把”,就算自己勢單力薄,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偷作惡。
小偷得手後,正想趁著人群混亂溜走,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了。他回頭一看,是個穿著淺布裙的姑娘,長得清秀,眼神卻很堅定,正是他之前偷過錢袋的蘇軟桃。
“你乾什麼?放開我!”小偷慌了,想掙脫蘇軟桃的手,可蘇軟桃雖然力氣小,卻抓得很牢。
“你把錢袋還給老人家!”蘇軟桃的聲音有點發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偷東西是不對的,你快還回去!”
老婦人這才發現錢袋不見了,趕緊摸了摸腰間,臉色一下子白了:“我的錢袋!那是我給孫子治病的錢啊!”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圍了過來,對著小偷指指點點:“光天化日之下偷東西,太過分了!”“姑娘真勇敢,竟然敢攔小偷!”
小偷被圍在中間,又急又怕,想推開蘇軟桃逃跑,可蘇軟桃死死抓著他的手腕,不肯鬆手。就在這時,一道灰影閃過,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了小偷的另一隻手腕,小偷動彈不得,隻能束手就擒。
“大膽小偷,光天化日之下行竊,跟我去官府!”
蘇軟桃抬頭一看,是秦風!他穿著灰衣,神色嚴肅,顯然是一直跟在她們身後。蘇軟桃心裡一鬆,知道自己安全了——她早就覺得有人跟著,卻沒想到是秦風,想來是蕭璟淵不放心她,特意讓秦風暗中保護。
“是你!”小偷認出秦風,之前他偷蘇軟桃錢袋後,就是秦風追了他半條街,隻是沒追上,現在被秦風抓住,頓時麵如死灰。
秦風沒理會小偷的求饒,轉頭對蘇軟桃說:“蘇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謝謝你,秦侍衛。”蘇軟桃搖搖頭,鬆開了抓著小偷的手,手腕已經被抓得發紅。
老婦人拉著蘇軟桃的手,感激地說:“姑娘,太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孫子的治病錢就沒了,你真是個好人啊!”
“老人家,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蘇軟桃笑著說,心裡暖暖的——原來幫助彆人,是這麼開心的事。
秦風押著小偷,準備送去官府。老婦人跟在後麵,嘴裡還在念叨著要讓官府重罰小偷。蘇軟桃看著小偷絕望的眼神,心裡突然有點不忍,趕緊追上去:“老人家,秦侍衛,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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