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後的第一場降溫,來得又快又猛。清晨的朱雀街,結了層薄薄的冰,寒風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疼。蘇軟桃裹著厚厚的棉襖,踩著凍硬的青石板,往小館走去,手裡還提著個保溫的食盒——裡麵是剛煮好的生薑羊肉湯,特意給蕭璟淵留的,他最近處理朝政很累,喝碗熱湯能暖身。
小館剛開門,李三就扛著一捆乾柴走過來,笑著說:“軟桃姑娘,今天這麼冷,我給你送點乾柴,燒火暖和點。”
“謝謝李大哥,快進來暖和暖和。”蘇軟桃趕緊讓李三進屋,給他倒了杯熱茶。
客人比平時少了些,大多是熟客,進來就喊:“軟桃姑娘,快給我來碗當歸羊肉湯,凍壞了!”蘇軟桃笑著應下,趕緊鑽進廚房,開始煮湯。
蕭璟淵來小館時,已經是傍晚了。他穿著件黑色的披風,頭發上還沾著點雪花,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凍壞了。“阿淵,你怎麼才來?快進來暖和暖和。”蘇軟桃趕緊拉他進屋,給他遞了杯熱薑茶。
“今天朝堂上的事多,處理完就趕緊過來了。”蕭璟淵喝了口薑茶,暖得身子舒服了些,“你還好嗎?今天這麼冷,有沒有凍著?”
“我沒事,一直在廚房煮湯,不冷。”蘇軟桃笑著說,從食盒裡拿出一碗生薑羊肉湯,“這是我特意給你留的,加了很多生薑,暖身,你快喝。”
蕭璟淵接過湯碗,喝了一口,鮮美的湯汁混著生薑的辛辣,暖得他整個胸腔都舒服了。他看著蘇軟桃,發現她的鼻尖凍得紅紅的,忍不住伸手幫她拂去鬢邊的碎發,指尖碰到她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他心疼:“怎麼凍得這麼厲害?是不是沒穿夠衣服?”
“沒有,可能是剛才開門的時候吹到風了。”蘇軟桃搖搖頭,卻忍不住往他身邊靠了靠,他身上很暖,像個小暖爐。
蕭璟淵把披風解下來,裹在她身上,輕聲說:“以後收攤彆等我到這麼晚,凍著了我心疼。要是我來晚了,你就先回去,彆在這兒等我。”
蘇軟桃靠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心裡暖暖的。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路燈的光映在他眼底,像盛著星星。她突然鼓起勇氣,輕聲說:“阿淵,我……我好像喜歡你。”
蕭璟淵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緊緊地抱住她,聲音帶著點顫抖:“軟桃,我也是,我早就喜歡你了,從在江南小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蘇軟桃靠在他懷裡,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不是難過,是開心。她知道,她終於說出了心裡的話,而他也剛好喜歡她。
“軟桃,”蕭璟淵輕輕推開她,看著她的眼睛,語氣認真,“我知道你喜歡小館,喜歡做藥膳,我不會讓你放棄這些。以後,我會陪你一起經營小館,一起研發新的藥膳,一起過好每一天。等合適的時候,我就娶你,讓你成為我的王妃,好不好?”
蘇軟桃點點頭,哽咽著說:“好,我等你。”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小館裡卻暖融融的。蕭璟淵幫蘇軟桃收拾好小館,牽著她的手,往清桃院走去。雪落在他們的頭發上、肩膀上,像撒了層碎糖,溫馨又美好。
“阿淵,以後冬天,我每天都給你煮生薑羊肉湯,好不好?”蘇軟桃輕聲說。
“好啊,我每天都來喝。”蕭璟淵點點頭,握緊她的手,“以後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永遠都不分開。”
蘇軟桃靠在他身邊,心裡滿是幸福感。她知道,這個冬天,因為有蕭璟淵的陪伴,變得格外溫暖;而她的未來,因為有他的守護,會充滿陽光和希望。她的小館,她的愛情,都在這個冬天,找到了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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