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朱雀街上,暖得像春日。蘇軟桃正在小館門口擺桂花酥,就看到溫書生背著書簍走過來,手裡還拿著張折好的宣紙,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蘇姑娘,好久不見。”溫書生走到她麵前,把宣紙遞過來,“之前多虧你做的蓮子百合羹,我母親的失眠好了很多,這是我寫的一首小詩,送給你,聊表謝意。”
蘇軟桃接過宣紙,展開一看,上麵寫著“桃香滿庭暖,藥膳潤心甜”,字跡清雅,還畫著幾枝桃花,看得出很用心。她笑著說:“溫公子太客氣了,隻是一碗羹而已,不用這麼費心。”
“對我母親來說,可不是‘而已’。”溫書生笑著說,“我母親說,喝了你的羹,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還讓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對了,你之前說想看看江南的詩集,我這次帶了幾本,你要是感興趣,可以拿去看。”
蘇軟桃接過詩集,剛想道謝,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軟桃,在忙什麼?”
是蕭璟淵,他剛下朝,手裡還提著個食盒,裡麵是剛從禦膳房取的新鮮草莓。他看到溫書生,眼神幾不可察地沉了沉,卻還是笑著走過來:“溫公子也在。”
“攝政王殿下。”溫書生趕緊行禮,“我是來感謝蘇姑娘的,之前她的藥膳幫了我母親。”
“哦?”蕭璟淵接過蘇軟桃手裡的宣紙,看到上麵的詩,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然後把宣紙疊好,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還故意用個茶碗壓著,“溫公子有心了,不過軟桃平時要打理小館,怕是沒太多時間看詩集,不如溫公子自己留著,以後有機會再交流。”
溫書生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笑著說:“王爺說得是,那我就不打擾蘇姑娘做生意了,告辭。”
溫書生走後,蕭璟淵拿起桌子上的桂花酥,拿起一塊就往嘴裡塞,還含糊地說:“這酥太甜了,吃多了牙疼,我幫你分擔點。”
蘇軟桃看著他,忍不住笑了——他明明最喜歡吃甜的,現在卻說“太甜”,明顯是吃醋了。她拿起一塊桂花酥,遞到他嘴邊:“真的太甜了?那你彆吃了,我留給李大哥他們。”
蕭璟淵趕緊張嘴接住,含糊地說:“也不是特彆甜,我還能再吃幾塊。”
蘇軟桃看著他孩子氣的樣子,笑著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是不是吃醋了?溫公子隻是來道謝,你彆多想。”
蕭璟淵耳尖一紅,趕緊彆過臉,假裝喝茶:“誰吃醋了?我隻是覺得他一個書生,整天往小館跑,會影響你做生意。”
“溫公子是來道謝的,又不是來搗亂的,怎麼會影響我做生意?”蘇軟桃笑著說,拿起一塊桂花酥,自己咬了一口,“再說,他的詩寫得很好,你看了嗎?”
“沒看。”蕭璟淵嘴硬,卻偷偷瞟了眼桌子上的宣紙,心裡有點好奇,卻又不想承認。
蘇軟桃看出他的心思,拿起宣紙,遞到他麵前:“你看,寫得是不是很好?溫公子的字也很清雅,跟江南的春天一樣。”
蕭璟淵接過宣紙,仔細看了看,不得不承認,詩寫得確實好,字也清秀,可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他把宣紙疊好,放進蘇軟桃的懷裡:“收好吧,彆弄丟了,畢竟是彆人的心意。”
“你是不是還在吃醋?”蘇軟桃湊近他,小聲問,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邊。
蕭璟淵的耳尖瞬間紅透,趕緊後退一步,咳嗽了兩聲:“我沒有,你彆胡說。”
蘇軟桃看著他窘迫的樣子,笑得更厲害了。她拿起食盒裡的草莓,遞給他一顆:“彆吃醋了,給你吃草莓,剛摘的,很甜。”
蕭璟淵接過草莓,放進嘴裡,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心裡的醋意也漸漸消散。他看著蘇軟桃的笑臉,輕聲說:“以後要是他再來,你彆跟他聊太久,我會擔心。”
“好,我知道了。”蘇軟桃點點頭,靠在他身邊,“以後我的時間,都留給你,好不好?”
蕭璟淵的心裡像被蜜浸過一樣甜,他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好。”
中午的時候,客人漸漸多了,蘇軟桃鑽進廚房忙碌,蕭璟淵坐在門口的桌子旁,一邊吃著桂花酥,一邊幫她引客,偶爾還會往廚房望一眼,看到她的身影,心裡就滿是踏實。
他知道,自己的醋意有點幼稚,可他就是忍不住——他太在乎蘇軟桃了,在乎到不想讓彆人分走她的注意力,在乎到想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讓任何人靠近。
夕陽西下時,蘇軟桃收拾完小館,蕭璟淵幫她把桂花酥裝進食盒:“剩下的帶回家,晚上餓了可以吃。”
蘇軟桃點點頭,牽著他的手,走在朱雀街上。路燈的暖光映著他們的身影,偶爾有風吹過,帶著臘梅的香氣,溫馨又美好。蘇軟桃知道,蕭璟淵的醋意,都是因為在乎她,這樣的他,讓她覺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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