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如同細絲般悄悄穿透半掩的窗簾,輕輕拂過初戀咖啡廳。空氣中彌漫著新鮮烘焙咖啡豆的馥鬱香氣,與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交織成一曲悠揚的序章。
許諾雨和盧鳴靜靜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們的身影被晨光拉長,與周遭的寧靜融為一體。桌上兩杯剛端上來的卡布奇諾散發著誘人的熱氣,奶泡細膩如雲朵,輕輕覆蓋在深褐色的咖啡液上,宛如兩幅精致的藝術品。
許諾雨看著窗外,她的目光時而落在遠處漸漸蘇醒的城市輪廓上,時而又落在近處隨風搖曳的樹葉間,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又或是在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平和。
而盧鳴則低頭專注於手中的咖啡杯,她用精致的小勺緩緩攪拌著,。咖啡的香氣隨著她的動作緩緩升騰,與她臉上那份淡淡的沉思交織,構成了一幅動人的畫麵。
“終於,這首曲子結束了。”在鋼琴曲結束後盧鳴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
“找我乾什麼?”盧鳴繼續問道,她的手在此刻並沒有停下來依然攪拌著咖啡。
“你知道這個地方嗎?”許諾雨拿出了一張地圖,上麵正是艾倫島的位置。
“這是一個島,同時也是歸墟的所在。”盧鳴知道許諾雨既然拿出了地圖一點詳細的調查了所有的事情,所以她沒有隱瞞什麼,“怎麼你們要上島盜墓?”
“一開始我以為你接近歐若晨,是為了另一座島。”許諾雨盯著盧鳴的眼睛,試圖從那片平靜裡找出點破綻,“現在看來,你從一開始的目標就不一樣。”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盧鳴的坦然反而讓她覺得,事情可能比想象中更複雜。
盧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往後靠在椅背上。被看穿也沒什麼,反正她從沒刻意藏過。
“行吧,不繞彎子了。”盧鳴指尖敲了敲桌麵,“我找他,是為了那個本子——記著島上布局圖的那個。”
“本子不是在唐芷薇手裡嗎?”許諾雨皺緊眉,語氣裡的疑惑藏不住,“歐若晨怎麼會有機會拿到?”
盧鳴忽然低低笑了一聲,那笑聲裡裹著點冷意,像冰碴子落進熱咖啡裡。
“唐芷薇原本是要跟他做交易的。”盧鳴抬眼時,眼裡帶著點毫不掩飾的譏誚,“可惜啊,白家的人橫插一腳,差點沒讓她把命留在那兒。”她頓了頓,語氣沉了沉,“而且你真以為歐若晨是什麼善茬?就算他拿到本子,唐芷薇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未知數。”她打心底裡瞧不上歐若晨那副偽善麵孔下的狠毒。
“歐若晨打算什麼時候上島?”許諾雨往前傾了傾身,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這件事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多,她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你放心,他現在被一些事情擱淺了。”盧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才慢悠悠地說,“所以短時間裡他不會去的。”
“絆住了?”許諾雨追問,眼裡的警惕更甚,“什麼事?”
盧鳴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許諾雨的話,這個時候一曲悠揚的鋼琴曲悄然響起,兩個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她們不約而同地沉浸在了這美妙的音樂之中。
許諾雨緩緩閉上了眼睛,她的麵容柔和而安詳,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煩惱與憂慮都被這琴聲帶走,隻留下心靈的純淨與平和。
盧鳴依然保持著攪拌咖啡的動作,但她的眼神已不再聚焦於手中的杯子,而是仿佛穿透了咖啡的氤氳,凝視著某個遙遠而又模糊的地方。
許諾雨終於睜開眼,睫毛顫了顫,看向盧鳴時,眼神裡已經沒了猶豫:“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了。”盧鳴語氣裡帶點無奈,指尖敲了敲桌麵,“這樣的古墓可不是一兩天可以準備好的……”
“三天。”許諾雨打斷她,端起麵前那杯早就冷透的咖啡,仰頭一飲而儘。苦澀的味道順著喉嚨滑下去,反而讓她更清醒。她把空杯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時,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給你三天時間。”她看著盧鳴,補充道,“你彆忘了,秦舒羽是盜墓世家出來的,論對這些的門道,她比我們誰都熟。”
在蔚藍的天際下,一架奢華而精致的飛鴻100私人飛機劃破長空,宛如一顆璀璨的流星,展現著它無與倫比的優雅與力量。
許諾雨在和盧鳴見麵三天後前往艾倫島,這一次她們利用賈氏集團的關係租了一架私人飛機。
陳思哲抬眼看向開飛機的黑色骷髏,聲音裡帶著壓不住的憂慮:“現在第六室的人還在艾倫島。”他咽了口唾沫,喉結動了動,“我們要是撞上,怕是很難脫身。”光是想想可能發生的衝突,他手心就滲出了點冷汗,他們現在的人手和裝備,根本經不起硬碰硬。
黑色骷髏的視線落在窗外掠過的雲層上,他的嘴角似乎勾了勾:“放心我們降落到山頂上,可以避開那些第六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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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骷髏在出發前執意要求和許諾雨一起行動。一開始許諾雨並沒有答應,但是因為他會開飛機所以她最終還是答應了請求。畢竟她還是沒有完全信任賈曆炫,所以第一時間拒絕了那名賈氏集團提供的飛行員。
陳思哲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指節無意識地捏緊,掌心被指甲硌出幾道淺痕。他盯著黑色骷髏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心裡像揣了隻亂撞的兔子——信息安全局的手段有多陰狠,他在“賈泫雅”身邊當保鏢的時候親眼見過。“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可以避開他們?”他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發緊,總覺得黑色骷髏的篤定來得太輕易,萬一判斷錯了,他們這一行人怕是連退身的餘地都沒有。
黑色骷髏聞言,指尖在操縱杆邊緣輕輕敲了敲,發出沉悶的篤篤聲:“我和他們打過交道,所以比較了解。”他頓了頓,視線掃過陳思哲緊繃的側臉,“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們的王牌已經撤離,現在在現場的也都是編外人員。”
許諾雨作為艾倫島上訓練出來的殺手卻很少去了解玄月山。之前她和陳思哲來艾倫島葉雖然是通過這個山脈上島的,但是因為是夜晚的緣故她並沒有仔細去觀察它。
透過飛機的舷窗,許諾雨發現這個玄月山其實非常的美麗,遠遠看山脈去恰似一位巧手糕點師精心製作的三角形蛋糕,那平滑山頂上那少有的植被,閃耀著陽光下變幻莫測的光輝,像是一顆顆被點燃的蠟燭一般。那些圍繞在山體周圍的浮雲,像是蛋糕上的糖霜一樣。
飛鴻100私人飛機,正以一種優雅而堅定的姿態,穿越層層雲霧,向著山脈之巔勇敢進發。飛鴻100以其流線型的機身和卓越的性能,在蔚藍與潔白交織的天幕下劃出一道亮麗的軌跡。
隨著高度的逐漸降低,機身下的景象愈發清晰——那三角形的平麵山峰仿佛觸手可及。在飛鴻100的引擎轟鳴聲中,它靈巧地穿梭於最後一縷薄雲之間,最終穩穩地降落在那片看似遙不可及的山頂平台上。
“看起來這裡和之前來的不一樣了。”陳思哲的聲音壓得有點低,視線掃過那些深淺不一的印記,“看來有人將飛機降到了這裡。”
黑色骷髏蹲下身,指尖在輪胎印上比了比,指腹碾過泥土裡的紋路。那獨特的間距和深度,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是賽斯納172,第六室那幫人最常用的輕型飛機。他心裡冷笑一聲,這幫人還是老樣子,做事留不下什麼精細的痕跡,隻配在表麵晃悠。
“那些是第六室的人。這是他們固有的賽斯納172飛機留下的痕跡”黑色骷髏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語氣裡沒什麼波瀾,“我想他們並不知道山脈裡麵的秘密,所以他們隻是在這裡進行了短暫的停留。”
許諾雨把最後一件登山繩塞進背包,拉鏈拉到頂時發出“哢”的輕響。她站起身,順著黑色骷髏的視線看向玄月山邊緣,腳下是翻湧的大海,浪濤拍打著礁石的聲音順著風飄上來。上次來這兒的記憶突然湧上來,也是這樣的風,這樣的海,隻是那時的處境比現在更凶險。
黑色骷髏的目光落在山壁下方那個不起眼的哨所上,輪廓在暮色裡有點模糊。他記得上次許諾雨他們就是從那裡摸進去的。
“那就是上次你們上來的地方。”黑色骷髏側頭看向眾人,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現在我們需要再一次的到那個地方。”
盧鳴走到山壁邊,伸手摸了摸岩石表麵,光滑得幾乎沒有凸起,連一絲能摳住的縫隙都難尋。她皺緊眉頭,指尖在冰冷的石壁上滑過,心裡直打鼓——這地方陡得像被刀削過,彆說落腳,就是抓著繩子往下滑都怕失手。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登山地點。”盧鳴回頭看向黑色骷髏,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擔憂,“我們完全沒有著力點。”
“我們隻需要滑下去,至於上來……”黑色骷髏故意停了停,看著盧鳴皺得更緊的眉頭,才半開玩笑地說,“那要看我們能不能在那些棺木裡僵屍的攻擊下活下來。”
周曉涵雖然一直在經受許諾雨的高強度訓練,站在那令人眩暈的懸崖邊緣,她凝視著下方那近乎垂直、近乎挑戰人類極限的90度山體,心中還是害怕到了極致。清晨的陽光,卻無法穿透周曉涵心頭那層厚重的陰霾——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是對未知與不可控的深深敬畏。
“這裡很高啊……”
周曉涵的雙腿已經開始打顫,風帶著山巔特有的凜冽,呼嘯著掠過她的耳畔,仿佛是大自然對她即將邁出那一步的警告與嘲諷。
“彆怕。”許諾雨的聲音放得很柔,指尖拂過周曉涵發抖的手腕,幫她把安全扣係緊。調整繩索時,她特意把卡扣扣得又穩又牢,指腹帶著點溫度,輕輕拍了拍周曉涵的手背:“你不要往下看,眼睛盯著我,或者看前麵的山壁就行。”她一邊說著,一邊快速檢查著繩索的每一個節點,心裡盤算著下降時該走哪條路線更平緩,得儘量讓周曉涵能跟上節奏,不能讓她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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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涵雖然聽了許諾雨的話,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向懸崖下看去。她的目光在陡峭的山壁間徘徊,試圖尋找一絲可以借力的縫隙,或是一個哪怕微小到幾乎不存在的落腳點,但映入眼簾的隻有光滑如鏡、毫無生機的岩石麵,它們冷漠地拒絕著任何生命的觸碰。
許諾雨已經將繩索固定在了一顆碗口大的樹乾上,而此時的周曉涵汗水不受控製地從她的額頭滑落,沿著臉頰蜿蜒而下,最終滴落在腳下的碎石上。她的心跳加速,每一次搏動都像是在胸腔中擂響戰鼓,提醒著她體內那股不願屈服、渴望征服的力量正在覺醒。
黑色骷髏走到周曉涵麵前時,腳步刻意放穩,麵具後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緊繃的表象。他太清楚這姑娘的軟肋——對父親的執念,對真相的渴望,這些遠比空洞的鼓勵更有力量。
“這個山體裡有遺忘最早的實驗室,你的父親曾在這裡工作過。”黑色骷髏的聲音比剛才沉了幾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你要是想要得到真相就不要畏懼眼前的一切。”
周曉涵的心臟猛地一縮,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父親……這個在記憶裡模糊又遙遠的詞,突然和眼前的山、腳下的深淵有了聯係。黑色骷髏的話像電流竄過四肢,讓她渾身一麻。是啊,她來這裡不就是為了找答案嗎?為了弄明白父親當年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消失……這些念頭撞開了恐懼築起的牆,她咬著牙,聲音帶著點發顫的堅定:“對!我需要一個真相!”可話剛說完,腳下的風卷著潮氣撲上來,深淵的陰影仿佛瞬間壓到眼前,雙腿又不受控製地抖起來,她幾乎能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可是……我還是怕……”那是本能的恐懼,像藤蔓纏著心臟,怎麼也掙不開。
“靜下來。”黑色骷髏的聲音平緩得像山澗的溪流,“恐懼是心裡的雜音,你得先聽見自己要什麼。”
黑色骷髏的話如同一束穿透雲層的光芒,照亮了她心中的陰霾。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鑰匙,緩緩打開了她心中緊鎖的大門,釋放出了被壓抑已久的勇氣與決心。
黑色骷髏的方法很有用,周曉涵再次睜開眼時,許諾雨發現她的眼神中已沒有了先前的猶豫與恐懼,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決絕。
“既然都準備好了,我們就下去。”黑色骷髏掃過眾人身上的繩索,最後目光落回周曉涵身上,見她主動抓住了下降繩,指節雖然還發白,卻抓得很緊。他微微頷首,聲音陡然利落起來,“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廢棄的哨所!”
許諾雨深吸一口氣,邁出決定性的一步,身體輕盈而堅決地順著繩索向下滑去,仿佛在與重力進行一場優雅的舞蹈。緊隨其後,其餘四人也相繼啟程。隨著高度的逐漸降低,周圍的風景也在不斷變化他們也順利的抵達了廢棄哨所。
“那個電台還在,”許諾雨伸手碰了碰冰涼的外殼,聲音裡帶著點確認的意味,“看來是真的被徹底遺忘了。”
“那塊石頭還在原來的位置。”陳思哲站起身,回頭看向眾人,語氣裡帶著點釋然,又有點說不清的悵然,“我想在實驗室被我們摧毀後遺忘就放棄了這裡。”
“這裡可不是一個敘舊的好地方。”黑色骷髏推開了陳思哲,他率先跳到了裂縫下那黑黢黢的水裡,“現在很冷,我們必須儘快到洞裡將衣服烤乾。”
“這是入口?”周曉涵下意識攥緊了衣角,指尖都泛白了。
雖然周曉涵已經從許諾雨的口中得到那一次她和陳思哲來這裡的一切,但看到那狹小的洞口還是感到驚訝。那狹小的裂縫,仿佛是大地不經意間裂開的一道細縫。裂縫之下是一汪深不見底、黑黢黢的水潭,它無聲地吞噬著周圍微弱的光線,讓人心生寒意,仿佛連時間都在這裡失去了色彩與溫度。水麵上偶爾泛起幾圈漣漪,卻也不過是風過水麵的短暫痕跡,更添幾分幽深與未知。
“這算什麼?我還見過比這還要小的洞口。”盧鳴嗤笑一聲,動作利落地扒住裂縫邊緣,縱身躍入水潭,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褲腳。她踩著水往中央挪了挪,回頭看周曉涵時,眼裡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傲氣,“要是沒有縮骨功根本進不去。”
“這麼說你會縮骨功?”周曉涵的好奇心壓過了幾分恐懼,忍不住追問。
周曉涵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因為盧鳴已經遊到了裂縫的中央。
“彆愣著了,”許諾雨拍了拍她的肩膀,指尖帶著點暖意,“你先遊過去,我跟在你後麵。”她看了眼水潭裡泛著的寒氣,怕周曉涵再猶豫,語氣裡添了點催促的意味——夜長夢多,儘早進洞才穩妥。
周曉涵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如炬。
“就是現在!”周曉涵在心中發出了一聲無聲的呐喊,身體如同離弦之箭,毫不猶豫地躍入那片漆黑的水潭之中。瞬間冰冷刺骨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仿佛千萬根細針同時刺入她的肌膚,直透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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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許諾雨一行人身形略顯狼狽,衣衫緊貼著皮膚,滴滴水珠沿著他們的發梢、臉頰緩緩滑落,滴答聲在寂靜的洞穴內回響,顯得格外清晰。
黑色骷髏迅速掃視四周,尋找著能夠點燃希望的火花的地方。他的動作敏捷而果斷,在一處相對避風且較為乾燥的小凹地裡,他發現了一些乾枯的樹枝和幾片看似被遺忘已久的落葉。
黑色骷髏沒有猶豫,他小心翼翼地從背包中掏出一個防水火柴盒。在如此潮濕的環境中,點燃火焰無疑是一項艱巨的挑戰,但他的雙手異常穩定。他輕輕刮擦火柴,一次,兩次,火光在無數次嘗試後終於躍然於眼前。
黑色骷髏搓了搓凍得發僵的手,目光掃過眾人濕漉漉的衣服,聲音簡潔有力:“我們烤乾衣服後繼續前進。”
黑色骷髏迅速將火苗引向那堆精心挑選的乾柴,隨著“劈啪”一聲輕響,火焰逐漸旺盛起來,釋放出溫暖而柔和的光芒,驅散了洞穴內的寒意。
陳思哲挨著火堆坐下,潮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像冰殼,他趕緊張開胳膊,讓火苗的溫度能透進來。聽著柴火燃燒的聲響,他視線卻飄向洞穴深處那片漆黑的湖水,水麵平靜得像塊黑曜石,連漣漪都沒有。
“希望那些機關還在,不然的話我們會喂喪屍。”陳思哲喃喃道,聲音被火光烘得有點發悶。
盧鳴也湊到火堆邊,把濕頭發往火堆前湊了湊。聽到陳思哲的話,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點不以為然的弧度:“喪屍?”她嗤笑一聲,指尖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我倒鬥這麼多年,見過流沙坑、毒煙陣、連環弩,就是沒見過會喘氣的屍體。”她心裡覺得陳思哲有點小題大做,古墓裡的危險多半是人為設計的機關,哪來那麼多神神叨叨的東西?
“這個湖水是為了處理那些電療失敗的屍體,即便沒有喪屍也有未知的危險。”陳思哲收回目光,落在盧鳴臉上,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一個事實,“要知道這水裡可是一條魚都沒有了。”
“小說裡寫的那些僵屍之類的真的沒有嗎?”周曉涵忍不住追問,指尖無意識地摳著衣角。
周曉涵是個有獵奇心理的人,她對盜墓的事情很好奇。之前她曾問過孤兒院院長秦舒羽,但是院長並沒有向她說任何關於盜墓方麵的事情。
盧鳴見她一臉認真,倒收起了剛才的輕慢,想了想說道:“傳說不少,真見過的沒幾個。”她往火堆裡添了根柴,火苗跳了跳,映得她眼底也亮了些,“曆史上記載的僵屍,多半是古人對屍體不腐現象的想象。你知道2011年蘇杭那具明代女屍嗎?出土的時候皮膚還完整,睫毛都看得清,就泡在棺液裡。”
“我好像聽過這個新聞,感覺這完全不符合科學原理啊。”
周曉涵想起了之前蘇杭市關於古屍的新聞,但那個時候她忙於學習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這種屍體在安葬的時候進行了嚴格的藥物處理,現在知道的藥物就有麝香、冰片、木香、燈心草等。這些藥物起到了棺內殺菌、消毒、吸潮的作用。”盧鳴回憶著看過的資料,語氣裡多了點專業的篤定,“除此之外,屍體表麵還塗了一層乳黃色蠟狀藥物,腰部最厚處達到3毫米。雖然周身薄厚不均,但已經形成了一個藥物蠟殼,既可殺死細菌、防止細菌入侵體內,又避免了體內水分的蒸發,起到屍體本身的殺菌、消毒、保濕、保鮮作用。”
“等一下……湖麵上有東西!”黑色骷髏突然低喝一聲,猛地站起身,視線死死盯住湖麵。
p45衝鋒槍在火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緊緊盯著那片平靜的湖麵。
除周曉涵以外其餘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反應過來,許諾雨和陳思哲毫不猶豫地抽出sg45衝鋒槍,動作嫻熟地將槍口對準了湖麵,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全身緊繃,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威脅。而盧鳴則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唐刀,做好了戰鬥準備。
湖麵平靜得異常詭異,山頂閃爍著一道朦朧的、綠瑩瑩的光,倒映在下麵死寂的湖水中。然而在這寧靜之下,似乎隱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水麵上開始泛起細微的漣漪,一圈圈向外擴散,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從水下緩緩升起,即將打破這份表麵的平靜。
“是什麼東西?洛克菲爾機關的那些棺材?”陳思哲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武器,冰涼的金屬硌著掌心,才稍微壓下點心慌,“我記得那是在湖心島上觸碰到機關才觸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