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權當我什麼也沒有問。”
“我還是想和你討論一下戀物癖。比如你有試圖問過自己的鞋子嗎?”
黑色骷髏的話讓夏天一時間張口結舌,當然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夏天發現對方真的很想和自己討論戀物癖的事情。
夏天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或許真的如黑色骷髏所說,他沒有刻意的岔開話題。
“沒有,不過我對前女友說我的鞋子沒有味道。在她的印象裡,她覺得男生的鞋子大部分都是有味道的。”
“前女友?是露娜嗎?”
黑色骷髏的臉已經是今天晚上第三次的抽搐了,這也表示他已經笑了三次,而且這一次明顯是在嘲笑。
“你要是總是那麼無趣我們的話題可以終止了。”
“身體發展到了一定程度,就會自然產生生理需求,這很正常,關鍵是如何麵對生理需求。對“腳”這個部位感興趣也沒有不妥,就像有人對“嘴巴”“眼睛”感興趣,是一樣的。”
黑色骷髏收起了玩笑之心,他聽出了夏天的不滿。接下來他像一個心理學家一樣一板一眼的闡述著自己的看法。遠遠看去,好像夏天像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男生一樣在接受黑色骷髏的治療。
“你不會覺得這很正常吧?再說了,你這什麼時候成為心理學家了?”
“有一段時間了。我覺得人有點自己的癖好很正常,但不要放縱這種癖好,造成傷害彆人和自己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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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黑色骷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接著他用那空洞的聲音唱起了一首流行的情歌。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
“你不會想說張涵對男生的襪子也感興趣吧。要這樣的話他一定不是單純的是戀物癖了,很可能就是同性戀了。”
夏天在對方還沒有唱完後半句的時候就打斷了,倒不是他真的認為黑色骷髏唱這首歌是為了告訴他張涵可能是個同性戀,隻是他無法忍受對方的歌聲。原本空洞的聲音再加上跑調,這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由於舞台上的歌手唱的是一首節奏很慢的情歌,無論是樂器的聲音又或者是歌唱的聲音都不是很大。所以在黑色骷髏不遠處的那些人都聽到了他的歌聲。他們很慶幸夏天在歌曲未唱完的情況下進行了打斷。有幾個人感謝的向夏天笑了一下並舉起了酒杯。
“同性戀也好不是同性戀也好,你覺得張涵真的隻是個學生嗎?還有就是他為什麼會到444宿舍裡去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444寢室荒廢了很久,要是去那裡做那些事情在好不過了。再說了,他的資料警方調查的很清楚,不是學生又是什麼。”
夏天不知道黑色骷髏的這個兩個問題到底想表達什麼,而且這些和之前他談論的戀物癖又或者是同性戀完全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一個學生,看到了屍體居然不害怕反而拿走了鞋子並淡定的帶回了宿舍。後來又拿著鞋子去傳說中鬨鬼鬨得最凶的宿舍裡去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你覺得這正常嗎?”
這一次,黑色骷髏的話讓夏天瞠目結舌。確實,整個案件的調查過程中警方都忽略了這一點。他們一致得出的結論是殺害張帆等人的凶手是個殺手,可是卻忽略了死於極度興奮的張涵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他會不會是戀物癖的緣故才這樣的?就像毒發一樣,根本不在乎在哪裡獲得的毒品又或者在哪裡吸毒。”
在大腦飛速運轉後夏天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不過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答案很難站得住腳。
“所以我才想了解戀物癖的事情。”
夏天終於明白黑色骷髏為什麼會對張涵感興趣,又揪著戀物癖這個詞不放。原來在他一開始聽自己對案情分析的時候就開始對整件案件進行了思考,並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張涵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其實警方的偵破方向還有一個,凶手應該清楚張涵已經死了,要不然韋俊的鞋子會出現在張涵的寢室裡。”
黑色骷髏沒有停頓,他一口氣將自己的分析全部說了出來。他所有的分析夏天都認同。根據警方調查結果來看凶手之所以拿走韋俊的鞋子可能是為了栽贓。這件事情栽贓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鞋子放進被栽贓者的寢室裡。所以凶手一定知道張涵的死和韋俊的死相差很大,根本無法達成栽贓才沒有這麼做。
“凶手可能和張涵認識。這個張涵說不定是某個組織的人。就像許諾雨亦或者張萌以一個學生的身份來掩護自己完成任務。”
“沒錯,他拿走鞋子不是栽贓的話也是為了誤導警方辦案。而且他很有可能覺得警方不會在段時間裡發現張涵的屍體。”
“等等……要是利用—”
“你是想說利用那個校園安全部部長李文博。”
夏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女聲給打斷了。夏天回過頭,身著粉色的露肩雪紡短裙的丁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沒錯,張琳的屍體是他發現後報警的,張涵的屍體也是他第一個發現,雖然沒有報警,但後來也為警方提供了一些線索。所以凶手說不定對他記恨在心,要是把他當做魚餌說不定會釣到凶手這條大魚。”
丁研沒有給驚訝的夏天開口的機會,她接著自己的話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你早就發現她的存在了?”
看著一臉麵無表情的黑色骷髏夏天有些好笑的問了一句。不過對方沒有說話反而轉向了丁研,一言不發的看著對方。
雖然這這段時間裡和黑色骷髏也接觸了多次,但是丁研看到他那瘦骨如柴的臉頰及空洞無神的眼睛還是打了個冷戰。
“許諾雨在關心這個案件?”
夏天知道楊軒及警方其他人去找過許諾雨,但都是為了tte。所以他很好奇許諾雨是在什麼時候接觸到案件的,還有就是原因。
“對。”
“為什麼?”
“因為這件案件和她有一定的關係”
“她是不是也懷疑凶手是歐若晨?”
“不可能的。”
“理由是什麼?”
“自從歐若晨成為馬如雲的保鏢後就寸步不離,而且據我所知他和張涵沒有任何的關係。”
在回答夏天問題的同時丁研已經點了一杯長島冰茶開始細細的品嘗。
“那是什麼原因?”
“張帆。”
丁研似乎有意在吊夏天的胃口,她的話每一次都隻說了半句。不過夏天注意到,丁研在說張帆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明顯表現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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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許諾雨有什麼關係?難道隻是因為他到風鈴集團實習過?”
丁研沒有立刻馬上的回答夏天的話,她醞釀了很久後才開了口。她的話讓夏天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此時的黑色骷髏也不在看調酒師調酒,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不。當時在核心大樓,許諾雨為了救我,一槍打在了這個叫張帆的眉心處。”
許諾雨一開始沒有接觸這個案件,可是作為一個偵探愛好者的丁研卻一直在跟進。案件中很多警方的信息都是她通過周曉涵利用黑客技術獲取的。
作為一個偵探愛好者,好的記性是必然有的。在丁研第一次看見張帆屍體的照片後就覺得他和核心大樓裡的某個人很像。在和許諾雨確認後,她驚恐的發現這個叫張帆的就是那天被許諾雨一槍打死的眼鏡男。
丁研還記得當時自己在核心大樓的三樓,在和許諾雨持槍對峙的時候眼鏡男就衝了過來並開了一槍。許諾雨也在第一時間撲向了自己翻滾到一個複印機的後麵進行躲避。
後來眼鏡男又開了三槍,都打在了複印機上。最後許諾雨是利用眼鏡男換子彈的空隙,一槍爆了他的頭。
“有意思,又一個死人再度的複活了。”
這是丁研出現後黑色骷髏的第一次開口,不過他那緊閉的雙眼沒有睜開。
“要這麼說來的話,凶手、張涵和第一個死者張帆都不簡單的家夥。對了,你是怎麼分析整件案件的?”
夏天很好奇丁研對案件的分析,所以他在點了一杯相同的長島冰茶後問了起來。
“和你們的以及警方的都不一樣。”
“我說,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話?”
見丁研開始喝長島冰茶,夏天知道對方又在吊自己的胃口。
“我認為張帆或許就是張涵殺的,至於後麵的案件完全是有人模仿張涵的殺人手法。至於張涵殺人的原因,我想我們可以先調查張帆為什麼沒有死,而且他和張涵有什麼關係。”
“模仿殺人?誰能模仿的那麼像?再說殺人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就不清楚了。”
辦公桌整體是米白色的,在桌上正中間放著一台聯想的一體機,電腦前麵有一張透明鋼化玻璃做成的桌墊,桌墊上淩亂的放著幾支漂亮的中性筆以及一摞摞的卷宗。
楊軒和趙晨整個晚上都在研究案情,從垃圾桶裡的咖啡袋來看他們已經喝了不下七杯咖啡。
整個晚上的熬夜讓楊軒他們頗有成就,不光發現了張涵的不一般,也同時也在風鈴集團爆炸案死難者的名單上發現了一個叫王繹龍的人,這個人的照片和第一個死者張帆一模一樣。
不過接下來的調查卻再度的陷入了困境,他們居然沒有辦法查清楚王澤龍的真實身份,同時張帆的身份也隨著檔案科的深入調查而越發奇怪起來。
根據檔案科的調查,王澤龍根本沒有任何的檔案存在警察局的戶籍資料庫裡,也就是說這個王澤龍是個徹徹底底的黑戶。至於張帆,他在戶籍資料庫裡的身份和學校登記的身份也不一樣,戶籍資料庫裡顯示他是的父母是個商人,而學校登記的卻是農民。
雖然案情陷入了困境,但是楊軒他們也從中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既然張帆在戶籍科那登記的父母是個商人,那麼那天來認屍的那對夫婦一定不是他的父母。找到那兩個人就可以確定張帆的身份。
所以,在戶籍科給出報告後沒多久,楊軒就和趙晨就準一起前往學校了解張帆“父母”的情況。原本楊軒是想直接去見那對前來認屍的夫婦的,但趙晨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所以他們才決定先去校園裡先了解一下情況。
“張帆的父母?這個我有印象,是個農民。”
在學校配合調查的是張帆的班主任王玲。出於對學生的關心,她在楊軒到來後就第一時間主動的找到了他們。
“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當時認屍的時候你好像不在場。你和他父母應該隻是在開學的時候見過一麵。”
“是這樣的,因為那個人在開學的第一天不光帶來了張帆的行李還有好多土特產。當然他不是為了送禮而是在賣那些東西。”
王玲的話讓楊軒眉頭緊蹙。那對夫婦來認屍的時候他在場,那個自稱是張帆“父親”的人根本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形象,而且還是個二手車商人,和戶籍資料上的一致。王玲口中黝黑的皮膚、濃厚的方言,再加上肮臟破爛的短袖,這樣的人怎麼樣看都和商人沒有半點關係。
“對了,我聽你們的說,你們在查張琳的男朋友?”
“是,你這邊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線索到談不上,隻是張琳根本沒有男朋友。”
王玲的話再次的讓楊軒眉頭緊蹙。根據張琳室友及朋友的證詞,她的的確確有個男朋友,而且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她們誰都沒有見過,甚至連照片也沒有。最主要的是,凶手在偽造張琳的朋友圈裡就有和男朋友吃晚餐的一條。雖然隻是拍攝了食物,但是從桌麵上的餐具數量及使用情況來看明顯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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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室友及朋友都證明有這麼一個人啊。”
“那是她為了自己的麵子才說的,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在案發前的幾天裡我見了她一麵。”
據王玲交代,那天晚上她和老公吵架後就來到了市區的酒吧喝酒解悶。這是王玲吵架後常去的地方。在酒吧的角落,她看見了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的張琳。出於對學生的關心,王玲來到了張琳的身邊和她攀談起來。
“那天她告訴我自己根本沒有男朋友,之所以說有是因為寢室的幾個同學都有了,自己沒有會被她們嘲笑。”
“我想她每次說去和男朋友開房,其實是躲到了那間酒吧,對吧。”
楊軒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各大賓館都查不到張琳的開房記錄,小賓館也查不到她的行蹤。
“對,酒吧的酒保和我很熟,他說經常看到張琳在同一位置喝悶酒。”
“現在看來,張琳不一定是自願和對方發生關係的。而且就凶手在殺人後發用她的手機發朋友圈來看,他一定清楚張琳在編造那個子虛烏有的男朋友。”
一直沉默的趙晨終於在詢問快結束的時候開口了。張琳死後的朋友圈顯示她和男朋友其約會了,但沒有一條是露臉的。所以,趙晨斷定凶手了解張琳的虛構男朋友這一情況。
就在楊軒告彆王玲準備前往那天認屍的那對夫婦提供的地址時,小何的電話打了過來。電話裡,小何用急促的語氣告訴楊軒,一個叫張月鹿的男人前來認領張帆的屍體。
“這個人是乾什麼的?長得什麼樣?”
“是農民,長得五大三粗的,而且皮膚黝黑。對了,他有著濃厚的楓葉市鄉下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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