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套服裝脫下後很久沒有清洗了,而且那雙可以立起的素色白襪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但為了逃離這裡,溫森佐不顧那讓人作嘔的酸臭味,皺著眉頭穿了上去。
一切準備就緒後,溫森佐來到了女孩的身邊,他沒有理會女孩那驚恐的表情,隻是冷冷說了一句“下輩子好好讀書。”然後就將鋒利的刀劃破了女孩的喉嚨。
女孩死的那一刹那包房的門打開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孩出現在包房外,很明顯這個女孩也是和溫森佐一樣走錯了房間。不過好在包房進門的地方有個拐角,所以她沒有看到溫森佐殺人的畫麵。
或許是為了表示歉意,女孩居然走到了包房裡來。這個時候溫森佐注意到眼前的女孩有著一頭烏黑的直發,瓜子臉上有著挺俏的鼻子,修長的眼睛上睫毛濃密。這個女孩比剛才被殺的女孩要漂亮許多。
溫森佐可不管來到女孩有多漂亮,他還是和之前殺年輕男子一樣,迅速的衝了上去。很快,女孩帶著驚恐的表情倒在了血泊中。
隱藏好三個人的屍體後,溫森佐低著頭以倒退的方式離開了包房。在出包房門的那一刹那,他還故意的向包房內點了點頭,讓所有路過的人以及在看監控的人都以為他在和包房內的年輕男子說話。就這樣,溫森佐利用那套猛虎幫的衣服順利的逃離了幽蘭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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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骷髏似乎是口渴了,他故事講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並開始給自己倒上壺裡最後一點長島冰茶。
“這個溫森佐是個賊王我是清楚的,不過他的事情和遺忘以及暗夜有什麼關係?”
許諾雨沒有從故事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她滿腹狐疑的看著黑色骷髏問道。
至於陳思哲,他更加的一頭霧水。畢竟常年生活在天青市的他對於猛虎幫以及王維這些詞彙很是陌生。不過好在他沒有像之前那樣的警惕,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故事給吸引了。
“年輕人要沉住氣。我這個糟老頭子的故事可沒有那麼的簡單。”
幽蘭軒的命案可大可小,畢竟那裡作為猛虎幫的據點時常發生命案。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逃離幽蘭軒的溫森佐放鬆了警惕,他甚至在回家的路上乾了兩票。
至於死去的猛虎幫成員,溫森佐也想到過對方在猛虎幫裡的身份不一般,但他認為自己的離開天衣無縫,即便有人查也查不到自己的身上。
不過讓溫森佐決定逃離楓林市是因為一通電話之後。那天傍晚的時候,就在溫森佐準備點外賣的時候接到了一個叫王哲凱的同行電話,電話裡對方讓他在72號燒烤店等他。
“出大事了你知道嗎?”
72號燒烤店位置偏僻,這裡是溫森佐和王哲凱經常小聚的地方。今天王哲凱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樣子,剛坐下就大呼出事。
“沉住氣,先點東西。”
溫森佐知道對方口中的大事一定是幽蘭軒的命案。不過他並不害怕什麼。
“我能沉住氣嗎?幽蘭軒發生了命案!”王哲凱說道,“而且這一次死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猛虎幫的!”
“那又怎麼樣?你大老遠的喊我過來是為了說這個事情?”
溫森佐端起了啤酒,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對方。
“這一次不一樣了。據說猛虎幫的幫主要親自查這一起命案!”
王哲凱的話讓原本笑著的溫森佐心裡一驚,他那原本拿著的啤酒也灑了出來,弄得燒烤上全部都是。
“不就是死了一個幫派裡的人嗎?怎麼那麼大動靜?”
“不是!我聽說死了的裡麵有一個女孩,和什麼風鈴集團有關係!”
王哲凱提到女孩的時候溫森佐就明白是誰了。是那個走錯房間的女孩。
溫森佐來不及想那個女孩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現在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逃離楓林市。好在之前在幽蘭軒裡搜到的那件猛虎幫的衣服還在手裡,溫森佐決定在假扮一次猛虎幫的成員來完成這一次的逃離。
溫森佐的運氣實在是背到不行,他剛從家裡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就遇到了七八個猛虎幫的人。這些人都拿著家夥,而且一個個都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來到正好!現在我們和青蛇幫準備大乾一場!”領頭男人看著說道,“這些青蛇幫的!居然殺風鈴集團的人!”
“我——”
溫森佐知道自己被當成猛虎幫的人了,而且從對方的話裡不難聽出,猛虎幫是將命案的凶手定性為青蛇幫的人了。不過溫森佐心裡清楚,這隻不過是王維借機擴張地盤的方式而已。
“你什麼你!趕快——”
領頭的男人想催促溫森佐,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打住了。因為前麵出現了很多青蛇幫的人。
沒有過多的開場白,雙方很快的混戰在一起。一時間砍殺聲嘶吼聲接連不斷。很快,除了溫森佐和那個領頭的,其餘的猛虎幫成員都倒在了血泊中。當然,青蛇幫也好不到哪去,雖然他們人數上占優勢,但和猛虎幫的人還是比不了。他們隻剩下一個瑟瑟發抖的年輕人。
後麵發生的事情很是戲劇性,正當猛虎幫的領頭男人準備為溫森佐向高層引薦的並喝酒慶功的時候,猛虎幫背後的暗夜已經查出來命案的凶手是誰,而且整個幫派也在第一時間就將那人的照片發給了每個區域的執事。
領頭男人正是其中一個區域執事,他是在和溫森佐喝的興起的時候收到照片的。這個執事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撿了一個天大的功勞。
黑色骷髏的的故事再一次的停了下來,他試圖將壺中最後幾滴的長島冰茶給倒到酒杯裡。
“到底死去的是什麼人?居然讓猛虎幫背後的暗夜都出手了?”許諾雨問道,“說是死了一個風鈴集團的人,難不成是個高層?”
“這個答案一定讓你們意想不到。”
黑色骷髏放棄了倒長島冰茶,他看著兩個人說道。
“聽起來這個女孩不是高層?難不成是和高層有關的人?”
“對”黑色骷髏說道,“我想你們可能都不知道銀色彈頭有一個女朋友。”
黑色骷髏的話讓許諾雨一時間目瞪口呆。作為銀色彈頭最信任的人,她居然不清楚對方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天大的秘密瞞著自己。
“我知道你和銀色彈頭的關係。他的的確確很信任你。”黑色骷髏說道,“但這件事他完全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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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起來了?”
“是的。”黑色骷髏說道,“後來的事情就要牽扯到一個男人,一個叫周自恒的男人。”
1983年是暗夜創立的第七個年頭。那一年也是整個暗夜三大危機之年的其中一年。那一年另一個晚三年創立的殺手組織殘影已經逐漸的嶄露頭角並有取代暗夜的趨勢。
為此27歲的銀色彈頭不得不全身心的將自己投入到暗夜發展中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他和自己小7歲的女朋友丁然時常不能見麵。
知道丁然和銀色彈頭戀情的人不多,而且他們都不清楚兩人是如何相戀的。但有一點知道的人都清楚,銀色彈頭幾乎是將全部的感情投入到了丁然那裡。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導致在丁然死後的一段時間裡銀色彈頭變得頹廢起來。那時候的他除了整日的喝酒就是一個人對著丁然的照片發呆。在新興對手殘影的打壓下,暗夜一時間走到了覆滅的邊緣。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沒人知道,隻有少部分人知道銀色彈頭決定重整暗夜並徹底的忘掉丁然。
遺忘這個組織當時還沒有成立,他們隻是暗夜下麵一個負責大腦研發的部門,主要負責對那些培育出來的殺手進行洗腦。周自恒是這個部門的負責人。
周自恒家裡世代學醫,因其父喜歡韋應物的詩篇《滁州西澗》,所以用詩句裡‘野渡無人舟自橫’最後兩字來起名。但因為橫這個字的跟“豎、直”相對,有著平坦的意思,最後替換成了永恒的恒。
周自恒畢業於卡羅林斯卡學院,這個學院是世界上最大最好的單一醫學院之一,也是世界醫學排名前十的醫學院,承擔了所在國43的醫藥類學術研究。同時,學院有一個諾貝爾委員會而聞名於世,每年負責評審和頒發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作為一個20歲就從卡羅林斯卡學院畢業的學生,他一直以來都受到暗夜高層的信賴,以至於23歲的時候就成為了大腦研發部的負責人。
銀色彈頭忘記丁然的方法就是電療。當時電療的技術並不成熟,所以給他進行手術的是周自恒。那一次電療的效果很明顯,銀色彈頭徹底的忘記了丁然。
可是電療雖然可以讓人失去某些記憶,但是也有一定的幾率產生依賴性,就是像是毒品一樣。銀色彈頭的第一次電療就產生了依賴性,這也讓他在後麵1年裡一共進行了三次的電療。
畢業於名校的周自恒的自然知道電療這項技術的前景有多好,他不甘心一直依附於暗夜下麵。所以,他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脫離暗夜。
當時暗夜裡知道這個大腦研發部實際情況的在隻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銀色彈頭,另一個就是死亡沼澤和黑色骷髏。當死亡沼澤和黑色骷髏當時去對付殘影的01號時,周自恒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那是銀色彈頭的最後一次電療,周自恒結合催眠術讓銀色彈頭徹底的忘記了大腦研發部。在死亡沼澤對付完01號回來後,整個大腦研發部除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員,其餘核心成員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因為01號的事情,暗夜遭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殘影危機。當時的殘影幾乎是舉傾國之力來對付暗夜。這讓原本準備徹查大腦研發部的死亡沼澤不得不放下所有事情來全身心的投入到對殘影那邊。
後來殘影危機解除後,高層忙著對幾乎半殘的暗夜進行整頓,大腦研發部這個部門徹底的被人遺忘直到1985年。
黎明的曙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將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黑色骷髏的故事已經接近結尾,他特意的停頓了下來,等待來自許諾雨的提問。
“後麵的事情怎麼樣了?”許諾雨問道,“我是指遺忘成立以後。”
“後麵的事情並不複雜。”黑色骷髏說道,“一切的一切還是要從電療說起。”
1985年是個非常特殊的年份。那一年國際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情,人類在地球上發現了和太空隕石一樣能源的水晶,國際能源機構將其命名為靈石,國際計量委員會將這種能源的計量單位命名為靈能。與此同時周自恒也在5月18日成立了遺忘這個神秘的組織,並和當時發現靈石礦脈的賈氏集團展開合作。與其說是合作,倒不如說是利用賈氏集團進行掩護。
至於暗夜,在殘影危機後兩大殺手組織都元氣大傷,他們在休養生息的時候隻有小規模的博弈。
而此時此刻的銀色彈頭對電療的依賴越來越深,但因為大腦研發部的離開,無法進行電療的他幾經瘋狂。以至於後來銀色彈頭不得不開始使用致幻劑來麻痹自己。
遺忘組織成立兩年後也就是1987年,周自恒派了一個叫趙夕純的女孩去見了銀色彈頭。沒人知道兩個人談論了什麼事情,反正到了最後銀色彈頭可以繼續進行電療,而艾倫島的行使權由原來的暗夜獨有變成了和遺忘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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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彈頭的所作所為引起了暗夜高層的不滿,以死亡沼澤為首的一行股東召開了會議,他們將周自恒一係列行為定為叛變,同時準備對其出手。
銀色彈頭害怕從此以後不能再繼續進行電療,他以大股東的身份一票否決了那次行動。也就是那一件事讓銀色彈頭和死亡沼澤徹底決裂,並讓他開始有奪權的想法。
2007年的時候,遺忘徹底的對艾倫島上的訓練以及考核進行乾涉。但因為殘影的危機再一次的到來,暗夜的高層隻能對此置之不理。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艾倫島的訓練在遺忘的乾預下徹底停止,但最後一次考核卻如期的進行。不過那一次考核後,所有的人都接受了一次電療。當然那些考核通過的人隻進行了一次,他們離開艾倫島後為暗夜服務。至於考核中那些原本以死亡方式淘汰的學員則是進行終身製的電療實驗。
銀色彈頭雖然在點療上越陷越深,但他還是察覺出死亡沼澤奪權的想法。在此期間,兩個人表麵上和和氣氣,私底下卻一直在博弈。
銀色彈頭畢竟是暗夜的一把手,他手下的人脈和資源遠遠大過死亡沼澤。所以在博弈的後期死亡沼澤選擇和暗夜的宿敵殘影合作。
在整個世界變得清亮的時候,伴隨著鳥兒清脆的叫聲,陽光透過淡淡的晨氣,溫柔地鋪滿了整個艾倫島。
“我想我的故事結束了。你們應該明白了暗夜和遺忘的關係,當然也明白了死亡沼澤篡權的真正目的。”
黑色骷髏在說完故事後站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扇搖搖欲墜的窗戶。
“沒想到事情那麼複雜。”許諾雨歎了口氣說道,“我為我已經了解的很多了。”
“銀色彈頭確實告訴了你很多事情,其中包括一些隱秘的事情。”黑色骷髏說道,“但是要記住,他在孤兒院的時候就學會了保密。秘密、謊言以及背叛很擅長。”
黑色骷髏不再看著窗外,他試圖打開一個壞了了的衣櫃門。這裡麵有著原本屬於許諾雨的一些東西。
“周曉涵的父親是不是周自恒?”
在沉默了一會後,許諾雨問起了周曉涵委托她調查的事情。
“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黑色骷髏有些無奈的回答道,“我並不清楚孤兒院的事情。”
“那遺忘為什麼跟蹤你?”
“我不光是我,死亡沼澤也被他們跟蹤。”黑色骷髏說道,“畢竟我們兩個是唯一和01號的交過手的。”
“01號?他們想乾什麼?”
“這個我也不清楚。”
黑色骷髏終於打開了櫃門,櫃子裡有一套訓練服和一雙白色球鞋。這是許諾雨原本在島上考核前訓練時候的穿戴的。好在這些衣服的質量很好,像之前許諾雨找到的鞋子一樣,6年的時間過去它們依然完好無損。
“歐若晨。我想知道你認為歐若晨在這個裡麵扮演什麼角色。”
感受著窗外吹進來的微風,許諾雨問出了自己最後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我覺得他一直在試圖拯救銀色彈頭。”黑色骷髏回答道,“畢竟,他一直將銀色彈頭當成父親來看待。”
“難不成他知道電療的事情?”
“應該是不清楚的。”黑色骷髏說道,“但死亡沼澤要奪權的事情組織裡的人基本都清楚。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歐若晨?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
陳思哲在黑色骷髏故事的開始就一言不發,這是他的在故事完結後的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聽他的意思他好像認識歐若晨一樣。
“你認識他?”
許諾雨疑惑的看著陳思哲問道。
“談不上。”陳思哲回答道,“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我聽到了一場拍賣會相關的事情。”
“拍賣會?難不成—”
“或許就是你知道的那個拍賣會。”陳思哲說道,“當時他們在說歐若晨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參會。”
“誰說的?”
“賈曆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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