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雲霧山在雪的映襯下更加顯得秀美,一片片厚厚的積雪仿佛給山脈穿上了白色的婚紗。樹枝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淩,閃爍著點點光芒,如同童話中的冰雪王國。
蘇韻青沒有選擇殺死紅心a,雖然保護了韻殊,但是他還是對紅心a一開始的綁架行動感到不滿。所以他要求黑色骷髏將紅心a綁縛並關押在民宿最裡麵的房間裡。
許諾雨他們圍坐在火爐旁,他們手中的杯子裡重新倒上了新的雞尾酒,這人頭馬路易十三黑珍珠年度限量版是由人頭馬為慶祝其成立140周年而推出的限量酒款,產量僅為七百多瓶。這種酒由一千二百種經過四十至一百年陳年的“生命之水”調製而成。獨特的瓶身來自法國巴卡拉水晶,並鑲嵌有寶石,製作工藝保密,並且僅用於生產該批酒瓶,在拍賣市場上,光是瓶身的售價就超過萬元。
“我以前經常有國外的任務。”黑色骷髏見自己拿出的這瓶就讓所有人疑惑所以解釋道,“我有收藏各種酒的嗜好,所以我大部分的資產都進入了這些國外釀酒師的口袋裡。”
“接下來怎麼辦?”蘇韻青喝了一口酒後看著韻殊的房間問道,“我想韻殊需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我同意。問題是……”黑色骷髏欲言又止的看著許諾雨,“你是什麼想法?”
“什麼意思?”
“死亡沼澤明顯不會對付你,歐若晨雖然引你入局,但你真的離開了也不會有事情。”黑色骷髏說道,“至於那那三個女的,我想沒有人會對付她們。而且周曉涵很有可能就是周自恒的女兒。如果這個人有那麼一絲良心的話應該不會對其出手。”
黑色骷髏的話讓許諾雨沉默了,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款繞著她。從一開始的活下去到後來的保護周曉涵她們,許諾雨在一係列的事情中發現自己完全可以置身度外。
看著窗外的雪景許諾雨想到了公孫碧月,這個中年人曾和她說過:當你的大腦不在雜亂無章的時候才能冷靜的分析一些事情。許諾雨現在的大腦已經變得雜亂無章,她無法正常去思考困擾著她的問題。
“你需要這個。”
黑色骷髏似乎看透了許諾雨的內心,他將剩餘的酒倒在了杯子裡然後遞了過去。
許諾雨沒有接過黑色骷髏的酒,她站起透過窗戶身看向了遠處的雲霧山。一時間蘇韻青的茅草屋浮現在她的腦海裡,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也在山上建一個茅草屋,然後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我想見一下周曉涵先。”
許諾雨在沉默了將近三分鐘後才看向了黑色骷髏。她接過了對方手裡的杯子一飲而儘後說道。
“為了周自恒的事情?”
“是的。”許諾雨回答道,“而且我不認為我作為歐若晨的棋子可以順利的脫身。”
“銀色彈頭都栽在了周自恒的手裡。”黑色骷髏搖著頭對許諾雨的決定表示不讚同,“我不認為你可以對付他。”
“我不打算對付誰。我隻是幫助一個孤兒找到她父親而已。”
“這樣吧。”黑色骷髏見說不動許諾雨決定提供一些幫助,他在說話的時候看向了蘇韻青“等韻殊好了以後我想可以讓她幫助你。”
“我沒有意見。”蘇韻青在黑色骷髏的話說完後立刻表了態,“畢竟你幫助我將她救了出來。”
“你不必擔心歐若晨。畢竟你也看到了,其實人在任何時候都需要朋友。畢竟我們從生物學上來說是群居動物。”黑色骷髏說道,“所以孤家寡人的歐若晨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朋友……”
禮炮廠的營救行動結束後周曉涵她們就回到了之前所在的酒店裡。許諾雨在傍晚的時候抵達酒店,此時周曉涵她們正在商量小鎮周邊的那條美食街。
“審訊怎麼樣?”
見許諾雨到來,負者開門的孫芯瑤第一時間問起了審訊紅心a的事情。
“有些意外,但大部分事情都在意料中。”
對於審訊的事情許諾雨並不打算多說什麼,孫芯瑤也知道繼續問下去不會有結果,所以她衝了一杯咖啡遞給了許諾雨。
由於長時間沒有休息,許諾雨現在的的確確很是疲憊。但她在接過孫芯瑤的咖啡後沒有選擇喝下去而是放到了一邊。
“你們剛才在談論什麼?”
“附近有一條美食街。這裡的羊肉湯很出名。”周曉涵回答道,“我們明天準備去嘗一下。”
“我需要休息一下。”許諾雨看了一下表說道,“明天我們直接去享受美食。”
窗外的大雪又一次如詩如畫地飄落下來。那銀白的世界,仿佛是天空的詩篇,輕輕地灑在大地上,給這個世界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麓韻酒店的燈光在雪夜中顯得格外溫暖,如同夜空中的一顆顆繁星,照亮了這片寂靜的夜空。窗外的雪景與酒店的燈光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雪花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如同無數的小精靈在跳舞,給這個寒冷的冬夜帶來了幾分詩意和溫暖。
在一個大雪風飛寂靜的夜晚,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照亮了那許諾雨安靜的麵龐。許諾雨這個美麗而聰明的殺手,卻在這個寧靜的夜晚被一個問題困擾,無法入眠。
躺在柔軟大床上的許諾雨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她的思緒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在黑暗的街道上,找不到一個可以安歇的地方。許諾雨轉了個身,她看著窗外的雪花嘗試著放鬆自己,但黑色骷髏在上午所提問題就像一隻無形的蜘蛛,緊緊地纏繞著她的心靈。
許諾雨嘗試著回想過去的事情,試圖從中找到答案,但她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記憶似乎都蒙上了一層薄霧,讓她無法看清。她感覺自己好像再一次的被電療一樣。接著許諾雨嘗試著想象未來,試圖找到一種可能的解決方案,但那些美好的願景似乎都變得遙不可及,讓她無法觸及。
許諾雨再一次的翻了個身,她平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煙霧報警器。就在這個時候許諾雨的心跳加速,每一次的跳動都像是在敲打著她的心靈。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僵硬,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所束縛。她試圖深呼吸,試圖放鬆自己,但那種無助和焦慮的感覺卻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喉嚨。
鬼壓床這個詞出現在許諾雨的腦海裡。作為一個殺手,她並不相信這種毫無科學依據的事情。而且根據科學解釋這在睡眠神經醫學上是屬於一種睡眠癱瘓症的症狀,患者在睡眠當時,呈現半醒半睡的情境,腦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還會合並有影像的幻覺,但全身肌肉張力降至最低。
許諾雨在深呼吸幾次後終於可以動了,她第三次翻身,試圖將自己的臉對著床邊浴室的玻璃來減輕身體的壓力。但黑色骷髏的問題就像是一個幽靈,始終跟隨著她,讓她無法擺脫。她感到自己的眼皮變得越來越重,但那個問題卻像是一把火,燃燒著她的心靈。
“不!”
許諾雨的內心怒吼了一聲,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煎熬,與此同時她的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隨著一種無助和痛苦,她自己的心靈仿佛被撕裂開來,一部分在黑暗中掙紮,另一部分則在渴望著安寧和休息。
雪在清晨的時候已經停了,忙碌的工人已經開始在停車場掃雪。他們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和雪地靴,手持掃帚,一下一下地清理著積雪。儘管他們的臉龐被寒風吹得通紅,但他們依然乾勁十足,為酒店的客人創造一個安全、暢通的停車環境。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被汗水濕透的許諾雨在黑暗中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黑色骷髏的問題始終困擾著她,讓她無法入眠。然而,她也明白,隻有麵對問題,才能找到解決的方法。與此同時一個聲音視乎在告訴她去小木屋找公孫碧月。
咖啡廳的燈光柔和而溫暖,營造出一種安靜而舒適的環境。窗邊擺放著一些舒適的沙發,供客人休息和閱讀。角落裡有一個小舞台,供樂手演奏一些經典的老歌,為這個空間增添了一些浪漫和文藝的氣息。
許諾雨和周曉涵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裡,那個地方擺放著一些手工製作的咖啡豆展示櫃,裡麵陳列著各種口味的咖啡豆,供客人選擇。
許諾雨麵前的那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靜靜地冒著熱氣。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深思熟慮的光芒,仿佛在尋找著一種恰當的表達方式。
許諾雨的手指輕輕地攪動著咖啡,杯中的液體隨著她的動作蕩漾開來,如同她的思緒一樣在腦海中翻湧。許諾雨從來不是一個躊躇的人,這段時間裡她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尋找一個適當的詞彙來描述她要向周曉涵說的問題。
窗外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給許諾雨帶來了一絲溫暖。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仿佛在感受著這份寧靜的力量。然後,她再次睜開眼睛,準備開口。
許諾雨的嘴唇微微張開,仿佛在尋找合適的詞語,她的眼神閃爍著緊張和期待。接著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給自己鼓勁,然後慢慢地說出那個問題。
“我需要你給我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我先要分析一下目前的情況。”許諾雨攪拌著咖啡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尋找勇氣,然後繼續說道,“一是死亡沼澤並沒有去對付我以及你們。雖然風鈴集團爆炸案幸存者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但以他的能力可以解決。”
“二就是歐若晨的事情。我被他當做棋子去對方死亡沼澤,現在看來他已經不需要我這枚棋子了,但他也沒有想到將我徹底的拋棄。”
許諾雨稍微停頓了一下,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咖啡杯沿,似乎在思考下麵的話題將如何展開。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仿佛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似乎在害怕說出那個名字。許諾雨的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如何用最恰當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想法。
周曉涵已經在許諾雨的前兩句話裡猜到了什麼,她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話又咽了回去。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還是需要許諾雨親口說出來。
咖啡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混合著淡淡的奶油香和咖啡豆的苦澀。許諾雨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借助這種氣味來緩解自己的從來沒有過的緊張情緒。然後,她終於鼓起勇氣,輕聲開口。
“遺忘這個組織對我進行了電療。但他們壓根不會注意或者去對付我。”許諾雨聲音雖然輕柔,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期待和緊張,仿佛她正在期待著對方的回應她接下來的問題,“所以—”
“如果這件事情會給我們帶來危險,我認為我們不需要繼續下去。”
周曉涵在許諾雨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打斷了。在上次安全屋的審訊後,在她的內心裡就一直有一個想法,就是找到自己的父親將拋棄自己的原因問清楚。但周曉涵知道這樣做可能會讓她們所有人陷入危機,所以她決定將這個事情永遠埋在自己的心底。
“其實我一直覺得是我害了你們。”
許諾雨輕輕地歎了口氣,手中的咖啡杯在她的手中旋轉著,發出輕微的聲響,“要不是我,現在—”
“要不是你我就是死人一個了。”周曉涵再一次的打斷了許諾雨的話,“未來會發生什麼,都不是我們可以判斷出來的。”
“你知道嗎?韻宸是個鞋控,我又何嘗不是?”周曉涵看了一眼自己腳上那雙空軍一號繼續說道,“每當我穿上新鞋時就會感到一種由內而外的滿足感。那種感覺就像是我與鞋子之間的秘密契約。這種默契讓我感受到生活的美好,讓我感到自己更加完整。”
“要不是你,我到現在也不能實現自己鞋子的自由……”周曉涵將目光轉移到了許諾雨臉上,她真誠的看著對方,“人生本來就充滿了挑戰。我跟著你隻不過比彆人的挑戰更加精彩而已。”
“好吧……我想那個木屋可以建造了。”
周曉涵並不清楚木屋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許諾雨的話。
許諾雨和周曉涵又回到了之前兩個人的樣子。直到咖啡冷掉,周曉涵一直攪拌著咖啡,許諾雨則是手指輕輕撫過咖啡杯沿。
“你真的不想和你的父親見上一麵嗎?”
許諾雨知道周曉涵剛才的回答明顯是口是心非,在拍賣會前她曾經找過夏天查找她父親的消息。所以許諾雨將話題回到了原點。
“……”
周曉涵沒有回答問題。咖啡廳裡的音樂輕柔地流淌著,伴隨著咖啡的香氣和人們的笑聲,卻無法驅散周曉涵內心的矛盾。她知道自己很想找到自己的父親問清楚所有事情,而她從也害怕這樣會給其她人帶來無休止境的危險。
“我父親要是還活著,我一定會去找他。”許諾雨終於端起了麵前的咖啡,她不顧冷掉的咖啡一飲而儘,“無論他做了什麼,我覺得我都應該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經過。”
“孫芯瑤一直以為她的父親是個徹底的混蛋。”許諾雨在要了一杯新咖啡後繼續說道,“可是到頭來他父親才是那場婚姻的受害者。”
“……”
周曉涵還是沒有回答許諾雨的問題。不過她的腦海裡閃現出無數的夢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曾無數次在夢中幻想與父親重逢的場景。雖然她完全不清楚父親的樣子,但她總能勾勒出那張英俊瀟灑的臉頰。
“我們現在又蘇韻青的幫助,紅心a下麵的雇傭兵也可以為我們所用。”許諾雨說道,“再加上黑色骷髏、陳思哲等人,我們未必不是遺忘的對手。”
“可是……”
周曉涵的內心仍然在掙紮,思緒如同波濤般翻湧。她拋開了腦海裡那些夢境,回想起了那些和許諾雨她們在一起的日子。在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周曉涵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著窗外的陽光。她知道,這個決定將影響她的一生。
“我們該怎麼做?”
許諾雨在得到周曉涵的答案後莞爾一笑,這個笑容是她一生中為數不多的笑容。
“我想是時候見一下賈曆炫了。”
喜歡存活意義請大家收藏:()存活意義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