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南邊的一方寶地,藏匿著一處風景秀麗的湖。冬日的寒風似乎在此地繞道而行,留下的隻有春日的暖意和生機勃勃的綠意。湖麵宛如一麵鏡子,靜謐地映照著藍天白雲,還有那岸邊翩翩起舞的垂柳。微風吹過,湖麵泛起層層漣漪,仿佛是大自然在輕聲細語。
在這片湖光山色中,一艘烏篷船靜靜地停泊在湖邊。那烏黑的船篷,與碧綠的湖水、蒼翠的柳樹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得古樸而典雅。
許諾雨坐在船內桌子的左邊,她拿著盧鳴留給她的那張紙反複的研究著。不過即便她再怎麼努力都不能發現這裡麵的秘密。
秦舒羽接過紙張,目光專注而敏銳,像極了一位尋寶者在審視珍貴的寶物。她先是仔細觀察紙張的材質,手指輕輕捏著紙張的邊緣,蹙眉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這張紙確實是普通的紙,上麵的文字也是不久前才寫上去的。"聽到這話,許諾雨心中的疑惑更甚,既然如此普通,為何盧鳴要以此為載體呢?
緊接著,秦舒羽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不過這裡麵提到了水韻坊,這個名字可不簡單。"她的話吊起了許諾雨的胃口,她連忙湊近,眼中滿是期待。"這可是江南地界有名的藝莊,所謂藝莊,就是古時候專門製鞋的地方。"秦舒羽解釋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肯定。
“天霜鞋是什麼?”許諾雨迫不及待地問道。
秦舒羽耐心地解答:"這個應該是一種平頭履,隻不過它的顏色和霜雪一樣潔白。"說到這裡,她的語氣突然變得鄭重,"這雙鞋要真的是水韻坊的,現在可是值六位數。"
“這麼值錢?”許諾雨驚呼一聲,眼中滿是震驚,瞳孔不自覺地微微收縮。她實在沒想到,一雙看似普通的古鞋竟然如此珍貴。
“天霜鞋是潔白的,要知道古時候忌諱這種顏色。”秦舒羽的聲音低沉,仿佛在講述一個古老的故事,“所以這雙鞋對於水韻坊來說是孤品。我想盧鳴一定知道這雙鞋的位置,她想送你這雙鞋。”
“這水韻坊的鞋為什麼那麼貴?”許諾雨追問道,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這種鞋子用當時上等的絲線織成。”秦舒羽眼中閃過一絲讚歎,“這種絲線因為千年不腐而且不掉色所以異常的精貴。現代很多的專家都在對這種出土的絲線進行研究。”
冷風輕輕拂過烏篷船的船身,讓船搖曳生姿。當船緩緩滑到湖中央時它停了下來。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有船身輕輕搖晃的聲音,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船內的四個人,靜靜地坐在圍爐旁,秦舒羽用一雙靈巧的手,將烏龍茶一片片地放入茶壺中。
那圍爐的火光,溫暖而明亮,照亮了秦舒羽的臉龐。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仿佛這一刻她的世界裡,除了這壺茶以及這艘船,就還有這片波光粼粼的湖麵了。隨著茶葉在熱水中舒展開來,那淡淡的香氣,彌漫在整個船艙內。
秦舒羽抬手將茶杯推向許諾雨時,指尖掠過杯壁留下淺淡的溫度,唇邊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許諾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湯在舌尖先泛起清甜,咽下去時卻帶了點微苦,正像她此刻的心情。“我這個問題或許不禮貌,”她抬眼看向秦舒羽,睫毛輕輕顫了顫,“但我是真的想知道,你到底多少歲了。”
秦舒羽正往周曉涵麵前的空杯裡續茶,這一次茶葉在水中舒展得更久,茶湯顏色深了些,香氣也變得沉鬱,像釀了多年的酒。她聞言動作未停,隻淡淡說道:“我當然是五十歲。”
“看著可不像。”許諾雨幾乎是脫口而出,話出口又覺得太直接,趕緊補了句,“說你是三十歲都有人相信。”
秦舒羽端起空杯晃了晃,才慢悠悠道:“是嗎?”語氣裡聽不出喜怒,倒像是在談論天氣。
“我們沒必要那麼虛偽,畢竟你是我們冒著風險救出來的。”許諾雨又喝了口茶,苦澀感更重了些,她索性放下茶杯,語氣坦誠起來,“而且你不像是那麼虛偽的人。”
秦舒羽這才抬眼,目光掃過許諾雨,又落在剛接過第三杯茶的周曼楨臉上,周曼楨握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顯然也在屏息等待答案。她忽然輕笑一聲,那笑聲混在茶香裡,竟帶了點自嘲:“其實我就是五十歲,隻不過我一直在輸年輕人的血液所以看起來年輕罷了。這種事情在上流社會很常見的。”
“換血?”兩個字從許諾雨喉嚨裡擠出來,帶著難以置信的顫音。
許諾雨聽過這種事情,但她沒有深入了解過,所以一直保持遲疑的態度。不過許諾雨倒是知道斯坦福大學的一項實驗,神經學教授托尼將30歲以下年輕人的血漿輸入86歲以上的老年人體內後,“換血老人”的記憶能力、處理日常任務能力均大幅提升。隨後,歐美公司一家公司也公布包括62歲ceo在內的100多名誌願者,在接受了“年輕人血液”中的高水平成分的臨床注射後,這些老人的平均反應時間、皮膚彈性等衰老指標顯著逆轉,平均聽力提升了27,動脈彈性改善了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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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羽的指尖輕輕叩著桌麵,聲音平穩得像在念一段尋常史料:“醫生薩利·羅德曼在《血庫與輸血》教科書中寫道‘年輕人的熱血、精華泉湧一般注入老年人體內,老人的所有病痛都即將消散……’。”她頓了頓,抬眼時目光掠過茶杯裡晃動的倒影,“這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事實也和這差不多。”
話語裡的平靜像一層薄冰,許諾雨卻覺得冰下藏著暗流。她盯著秦舒羽的臉——那過分年輕的肌膚下,到底藏著多少針管刺入的痕跡?她抿了抿唇,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這應該不是普通的放血再輸血,所以價格應該不便宜。”她話鋒一轉,目光銳利起來,“孤兒院那麼有錢嗎?還是秦家的錢?我記得你寫在筆記本的內容裡提及孤兒院熬不付出了。”
秦舒羽的視線忽然轉向周曉涵,那眼神裡有感激,也有幾分難以言說的沉重,像壓著塊浸了水的棉絮。“我沒有用家族的錢,畢竟他們和我沒有多大關係了。這一切要感謝周曉涵的父親。”她頓了頓,指尖在桌角輕輕一點,“他給我的那張卡裡的錢遠遠超過了卡本身的價值。換句話來說就是將黑卡的存款存到金卡裡。”
“你這樣用他的錢不害怕嗎?”許諾雨追問道。
秦舒羽忽然笑了,那笑聲很輕,像風吹過乾枯的樹葉:“害怕?我經曆過生死,沒什麼畏懼的。”
“是拐賣的事情嗎?”許諾雨幾乎是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怕戳到痛處,“我想這件事和你家族有關係。”
許諾雨的話讓秦舒羽沉默了下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麵前的茶爐已經開了,沸騰的茶水濺的桌子上到處都是。
許諾雨將茶爐拿了下來,她將船上配備的幾個紅薯放在了圍爐上。
“要是現在不想說我們也不強求。”許諾雨一邊用布擦著桌麵的水漬,一邊輕聲說,眼角的餘光瞥見秦舒羽的肩膀似乎鬆了些。
秦舒羽沉默了片刻,直到紅薯的甜香裹著水汽鑽進鼻腔,才緩緩抬起頭。她的眼神比剛才柔和了些,像被溫水泡過的茶葉,舒展了些褶皺。“其實也沒什麼……”她開口時,聲音帶著點微啞,“這種事,我想大部分人都聽過類似的版本。”說這話時,她的目光飄向窗外,像在透過船窗,看向很多年前那個被陰影籠罩的那一天。
說到盜墓世家行內的人都知道盧家。這盧家是倒鬥界四大派係之一,最擅長尋龍訣和分金定穴秘術,可以上觀天星下審地脈,搜山剔澤尋找古塚無往而不利。
至於秦家現在則很少人知道。秦家發跡於宋朝年間,在千年的曆史長河中秦家一直都是倒鬥界的泰鬥。
1979年秦家掌門人秦雨泰年老病重,在此之前秦家因為內部派係問題已經開始了內鬥,隨著掌門人的並重家族內部權力鬥爭加劇,當時的秦舒羽正好十六歲。原本秦舒羽不應該卷入到這一次家族的權力爭鬥中,但是一次意外的發生讓這一切無法避免。
在過完十六歲生日後,秦舒羽在家族的一個偏僻的屋內獨自玩耍。那間看似平凡的屋子裡,隱藏著一個令人歎為觀止的密室。這間密室它並非輕易可見,而是隱藏在牆壁的陰影之下,一個看似普通的書架背後。正在玩耍的秦舒羽就是這樣無意間觸碰到了那間屋子的機關進入到了密室內。
當那個秦舒羽踏入這間密室,她的瞳孔立刻被室內熠熠生輝的古籍和古董所吸引,饒是盜墓世家的千金她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驚訝到了。這些古籍,有的封麵斑駁,有的則裝幀精美。它們整齊地排列在木質的書架上,每一本都仿佛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
古董則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有的被放置在玻璃展櫃中,有的則隨意地擺在精致的木桌上。
然而,在這令人驚歎的美景麵前,秦舒羽卻沒有時間細細欣賞。她知道自己被困在了這裡,必須儘快找到出去的機關。畢竟家族這樣的地方一般是不允許其他人光顧的。秦舒羽開始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她聽到了她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話。
“現在局勢緊張,你在這裡約我見麵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秦舒羽聽不出那個說話的男的是誰,她隻能判斷出對方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這件事情必須立刻有個結果。”
第二個聲音響起時,秦舒羽的後背猛地貼緊了冰冷的牆壁。那聲音她太熟悉了——是父親秦欽峰,平日裡總帶著幾分威嚴的語調,此刻竟裹著一層焦慮,像被雨水打濕的棉絮,沉甸甸的。
“我們這一派能下去的人已經很少了,盧家的風頭已經蓋過了我們。”青年男子的聲音裡帶著不甘,像被磨鈍的刀,刮得空氣都發澀。
秦舒羽的眉峰擰成了疙瘩。盧家?風頭?她隱約猜到是家族裡的權力紛爭,卻猜不透具體牽扯著什麼。直到父親開口,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說掌門的位置吧。我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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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小輩們除了她已經沒幾個有那麼好的苗子了。”青年男子忽然冷笑一聲,那笑聲像冰碴子,砸在秦舒羽的心上,“將來掌門的位置極有可能是她。”
“一介女流怎麼可能。”秦欽峰的聲音帶著不屑,像撣掉衣襟上的灰塵,“而且楚軒也是人選之一。”
“他?你在開玩笑!”青年男子的笑聲更冷了,裡裡外外都是嘲諷,“取名字的時候‘楚’字是出自於“暮靄沉沉楚天闊”這一句,代表著廣闊的天空,寓意著將來有著遠大的理想和抱負,也希望可以成為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的暖心人。可是你看看現在,他連自己兩腿之間那點事情都管不住,你還指望他可以繼承掌門位置?”
“而且家族曆史上也出現過女性的掌門人。”青年男子話鋒一轉,聲音忽然輕了,像毒蛇吐信,“不過我倒是很納悶,你為什麼不看好她,畢竟你們可是父女。”
青年男子的這一句話讓秦舒羽瞪大的雙眼,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和彆人密謀的對象居然是自己。而且接下來的話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個賠錢貨而已,要不是她母親懷了二胎我早就將她們兩個打死了!”秦欽峰接下來的話,像一把生鏽的斧頭,狠狠劈在秦舒羽的心上。
此時密室內的秦舒羽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她為敵。
“你可真的狠心!”青年男子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不過楚軒上位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秦舒羽的視線已經模糊,隻聽見秦欽峰窸窸窣窣的動作聲,然後是他帶著陰狠的語調:“他現在是個廢人,但是我有一丹方可以很好的控製他。你看看這個。”
青年男子接過丹方,他看到丹名後兩眼放光。接著他將整個丹方讀了出來。
煉製雄風丹者,必以珍奇之藥材為基,非尋常草木可比。夫鹿茸、牛鞭、鹿鞭,皆取自動物之精華,陽剛之氣充盈其間;肉蓯蓉、鎖陽、菟絲子、枸杞子,皆乃草木之瑰寶,補益之功卓著。更兼野玫瑰果之芬芳,何首烏之烏黑,皆能調和氣血,滋養臟腑。
然,此尚不足以成其大用。更需人參、白術、炙甘草、當歸、白芍等,補氣養血,調和陰陽;炙黃芪、陳皮、肉桂、茯苓、熟地黃等,助以溫陽散寒,祛濕健脾。至於五味子,其五味皆備,能調五臟,實乃此丹之點睛之筆。
煉製之法,亦須講究。需以無根水加合歡花酒,取其清純與芬芳,再以文火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此間火候須得恰到好處,不可過急,亦不可過緩,方能使其藥性充分發揮,煉製出真正的雄風丹。
此丹既成,其效非凡。能壯男子之陽剛,補女子之陰柔,調和氣血,延年益壽。非但如此,更能助人以精氣神,使人精神煥發,體魄強健,實為修煉之士不可或缺之良藥。故煉製雄風丹,必以誠心誠意,精益求精,方能成其大業,惠及蒼生。
“你哪裡來的這個丹方?”青年男子的聲音裡裹著幾分警惕,像在掂量一塊來路不明的玉佩,既想知道底細,又怕沾染上麻煩。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秦欽峰的語氣陡然冷硬,像關上了一扇沉重的木門,帶著不容置喙的疏離,“接下來馬上會舉行比試奪帥,到時候賠錢貨一定會獲勝。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一個小忙,這也是為什麼我急著找你。”
青年男子似乎沉吟了片刻,才問道:“比試的時間在兩天後,你需要我做什麼嗎?”
“比試的事情我們不好做手腳。”秦欽峰說得乾脆,像是早就盤算過利弊,“但後麵的事情卻可以。”
“後麵?”青年男子嗤笑一聲,那笑聲透過石壁傳進來,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那最終秦楚軒也當不上掌門候選人啊?”
“這件事情可以操作。”秦欽峰的聲音忽然壓低,像怕被誰聽見,卻透著誌在必得的陰狠,“你隻要按我的要求做,剩下的,我自有辦法。”
“自有辦法?”青年男子似乎被勾起了興趣,語氣裡的嘲諷淡了些,多了幾分探究,“你倒是說說,怎麼個操作法?”
“這你現在不需要了解。”
秦舒羽在兩個人離開後深吸了一口氣,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她站起身來,開始思索剛才父親和青年男子的對話。過了很久後秦舒羽都沒有思索出個所以然,她知道,自己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也需要時間來製定一個計劃。她不會讓父親如願以償地實施計劃,現在的她現需要靜下心去尋找出去的機關
秦舒羽輕輕地翻開一本古籍,紙張的觸感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安心。然而,書中並沒有任何關於機關的線索。她又開始仔細檢查那些古董,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啟示。
終於,秦舒羽的目光落在了一隻青銅香爐上。這隻香爐造型古樸,但很明顯和周圍的古董有著天差地彆,這香爐明顯就是現代工業產物。秦舒羽立刻伸出手去觸摸,卻發現香爐底部似乎有什麼凸起。她小心翼翼地按下那個凸起,突然,整個房間開始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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