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味?”女人的腳步頓住,眼睛亮了起來。她交過幾個有錢的男朋友,限量包、跑車都收過,可野味這東西,隻在新聞裡聽過。“難道是熊掌?”她舔了舔下唇,心跳莫名快了半拍——這種被禁止的東西,總能勾起人隱秘的炫耀欲。
楚晚舟嗤笑一聲,帶著她往小區裡走,大門的鐵鏽蹭在掌心發澀:“那都是小兒科。”他回頭看了眼女人被興奮染紅的臉頰,故意壓低聲音,像在分享什麼驚天秘密,“我們今天要吃的,是全世界都列為瀕危物種的動植物。”
花園小區始建於三十年前,曾是繁華電子廠的心臟地帶,職工宿舍樓一棟接一棟,見證了無數家庭的笑語歡聲和夢想的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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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社會的發展,繁華電子廠的轟鳴聲已隨風而逝,隻留下一排排略顯斑駁卻依舊挺立的樓房,它們如同忠誠的衛士,守護著這片承載著無數人青春記憶的土地。
許諾雨跟隨著楚晚舟來到了這個小區的最裡麵一棟樓,這裡隻有最頂樓的一戶人家還亮著燈。這個樓房斑駁的牆麵記錄著歲月的痕跡,每一塊脫落的牆皮、每一道裂縫,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女人踩著高跟鞋踏上最後一級台階,鞋跟在水泥地上敲出空洞的響。她仰頭望向三樓那扇窗,昏黃的燈光被風推得晃晃悠悠,像隨時會熄滅的燭火。樓道裡彌漫著一股舊木頭的黴味,牆麵上標語字被雨水泡得發漲,看著實在不像有什麼秘密據點的樣子。“這裡都沒人住了?”她皺著眉問,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包帶——早知道來這種地方,她就不該穿這雙新買的細跟鞋。
楚晚舟站在她身側,指尖撚了撚袖口的褶皺,目光掃過對麵牆根蜷縮的流浪貓。“這個地方的人大部分都在市裡買房了。”他說得輕描淡寫,心裡卻在默數時間——按約定,這時候三樓應該已經備好“東西”了。“現在這裡隻有一些老人不願意搬走,圖個清靜。”
女人的視線落在那些扇緊閉的木門上,每一個門把手上還纏著半圈生鏽的鐵鏈。
“能開這樣的店的人,應該不是普通人吧?”女人側過頭看楚晚舟,眼裡帶著點探究——能在這種地方藏著秘密,背後肯定有點來頭。
“那是當然。不過—”楚晚舟的聲音沉了沉,突然伸手按住女人的胳膊,指尖的力度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他刻意頓了半秒,讓樓道裡的寂靜先滲進她心裡,才緩緩開口,“你不要去打探這個店老板的信息,否則有殺身之禍。”
“哈哈哈……”女人突然笑出聲,肩膀都跟著顫,她甩開楚晚舟的手,語氣裡滿是不以為然,“楚部長,您這嚇唬人的方式也太老套了吧?難不成那老板是吃人肉的妖精?”在她看來,這種老掉牙的威脅,多半是為了撐場麵——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殺身之禍。
楚晚舟的臉瞬間沉下來,嘴角的笑意徹底斂去。他往前逼近半步,陰影落在女人臉上,聲音冷得像結了冰:“這不開玩笑。”他盯著女人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這個社會每天都有人不明不白的消失。這些人都是被殺手乾掉的,而雇主,就是像店老板這樣的人。”
“所以你不要以為現在的社會是一片祥和。”楚晚舟轉過身,抬手去解門把手上的鐵鏈,鐵鏈摩擦的“嘩啦”聲在寂靜裡格外刺耳。“這裡麵的黑暗你是不知道的,或者說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頓了頓,故意壓低聲音,像在說什麼禁忌的秘密,“就像古武一樣,它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古武?”女人的眼睛倏地亮了,像被點燃的星火。她往前湊了半步,高跟鞋差點崴在台階縫裡。那模樣,好似即將踏入一個全新的奇妙世界。
楚晚舟看著她發亮的眼睛,心裡掠過一絲譏誚。果然,這種女人就吃這套。他連忙擺手,語氣帶著點“揭秘者”的急切:“就是古代的武術,像奪命十三槍實打實那種。”他刻意加重“實打實”三個字,“不是你想象中那種什麼內力、什麼靈力之類的。那些東西都是小說裡的內容。”
女人臉上的光瞬間暗了下去,像被戳破的氣球。她往後退了半步,肩膀垮下來,連聲音都蔫了:“這樣啊?我以為我可以進入一片新的領地了。”
楚晚舟看她興致低落,反而鬆了口氣:“你想知道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嗎?”
女人有氣無力地瞥了眼三樓:“瀕危物種,你說過的。”
“其實是黃胸鵐。”楚晚舟的聲音很輕,像在說什麼稀鬆平常的菜名,“這種動物已經被全世界列為瀕危物種了。”
楚晚舟說完話後就帶著女人上了樓。許諾雨在他們走了一會後也跟了上去。
私房餐廳的老板是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這個人以前就是電子廠的員工,在電子廠倒閉後他在創業屢屢失敗的情況下,最終憑借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混到了金字塔的頂尖位置。因為他的履曆和曆史上的漢漢昭烈帝有異曲同工的地方,所以在圈內的人都稱他為皇叔。
對於皇叔的情況許諾雨倒是聽過,不過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小說裡對劉備的描寫是:此人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麵如冠玉,唇若塗脂,性寬和,寡言語,喜怒不形於色,素有大誌,專好結交天下豪傑。讓許諾雨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位皇叔居然也是耳垂、雙手較長的那一類型的人。
“你是?”
皇叔沒有見過許諾雨,而且這個私房餐廳需要通過特殊的方式預約,所以他在見到許諾雨後疑惑的看著她問道。
“我吃飯。”許諾雨眼神冰冷,緊盯著楚晚舟走進的那個包廂,一字一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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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我看不像!”皇叔猛地提高聲調,往樓道口瞥了眼。
皇叔知道來這裡的人都是達官顯貴,而這些人基本上都有黑料。所以皇叔第一時間覺得許諾雨是來收集證據的。
許諾雨忽然勾了勾嘴角,笑意卻沒到眼底。她往前走半步,壓迫感瞬間籠罩過來:“怎麼,難不成你覺得我像一個特勤局的人?”
“特勤局?我怕是你為了錢而收集證據的。”皇叔乾笑兩聲,手悄悄往身後摸去——門後藏著一把鋒利的唐刀,“要知道這年頭敲詐勒索的事情很多。”
“我不缺錢。”許諾雨冷笑一聲,抬手點開手機銀行。屏幕的光映亮她半邊臉,餘額那一長串數字在昏暗的樓道裡格外紮眼。她把手機懟到皇叔眼前,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看清楚。”
“這!”
雖然許諾雨卡裡的餘額不是像大富豪那樣的多,但是也把皇叔嚇了一跳。他這個時候有些摸不清頭腦了,完全猜不到許諾雨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我先看看包廂環境如何。”許諾雨抬步就往楚晚舟那間走,語氣平淡得像在評價菜單,“畢竟這種老舊小區改造的餐廳一般環境都不怎麼樣。”
皇叔慌忙攔住她,額角滲出細汗。這女人絕對不簡單,必須搞清楚她的底細。
“你到底是誰介紹來的?”皇叔壓低聲音,眼神裡的試探幾乎要溢出來
皇叔追問起介紹人的情況。他問這個問題,其實也是想試探一下,許諾雨到底屬於哪一路的勢力。
“那一路都有神,不過皇叔還是不要去打探了。”許諾雨慢悠悠地說,像是在講什麼俗語,末了又添一句,“要不然容易成為籠中之鳥,網中之魚。”
許諾雨的話讓皇叔大驚,最後一句話的後半段是劉備逃離許昌時說的話。很明顯許諾雨在對其進行警告
皇叔的手開始發顫,攔著她的胳膊不自覺鬆了勁:“你看吧。”
由於摸不清許諾雨的身份,加上她卡裡的餘額以及剛才的警告,皇叔產生了一種錯覺。他認為眼前的許諾雨一定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所以他在答應後就沒有去管對方了。
在許諾雨和皇叔糾纏的時候,周曉涵和孫芯瑤出現在私房餐廳的旁邊,她們在撬開了隔壁房間的門後立刻進去布置監聽設備。
之所以她們每天直接去布置監聽,是因為私房餐廳門口有一個監控,而看監控的電腦就是皇叔所站的收銀台處。
隔壁的房間和剛才楚晚舟進入的包房僅僅一牆之隔。雖然這樣的私房餐廳為了隱私改造了房間,可是周曉涵手裡的隔牆聽可以無視那些隔音的改造。
周曉涵放置好隔牆聽許諾雨後就開始點菜,接著她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等待著監聽結果。
與此同時皇叔也開始設法打探許諾雨的身份。雖然他允許了許諾雨在這裡無預約享用美食,但是警惕的他還是不希望節外生枝。
“真的很好吃啊!”女人忍不住咂咂嘴,齒間還殘留著米酒蒸出的甜香,“難怪古人說‘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
女人夾著一塊肥美的鱸魚發出了感慨,她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私房餐廳,她完全沒有想到這裡的味道居然十分的美味。
“你應該多嘗一下黃胸鵐,這才是我們今天的主題。”楚晚舟用公筷夾了塊褐紅色的肉到女人碟裡,那肉上還沾著細碎的花椒粒,散發出奇異的香料味。
女人叉起那塊肉,眉頭微蹙:“這玩意怎麼成為瀕危物種的?”
“這種鳥喜歡吃農作物,所以以前是有害的鳥類。”楚晚舟的語氣帶著點過來人的熟稔,仿佛在講一段塵封的往事。他仰頭喝了口酒,喉結滾動時,眼神飄向窗外——三十年前的南方三角地區,每到秋天,街頭巷尾都是烤禾花雀的香味,那時誰能想到,短短幾十年,這鳥會成了碰不得的禁忌?“那時候的人瘋狂的吃它。秋風漸起,若是生活在三十年前左右的南方三角地區,你或許就會準備著迎接一道名為‘禾花雀’的時令‘美食’。”他頓了頓,刻意加重語氣,“芸音市在92年的時候,還舉辦了首屆‘禾花雀美食節’,說是要促進旅遊業。”
“這“禾花雀”就是黃胸鵐?”女人手裡的叉子“當啷”一聲磕在骨碟上,眼睛瞪得溜圓。
“對。”楚晚舟點頭,看著她震驚的樣子,心裡的優越感更甚。他就喜歡這種打破認知的時刻,讓她明白,他能接觸到的世界,遠比她想象的更隱秘。
女人用叉子撥弄著碟裡的肉,咂了咂嘴:“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不過這玩意應該不便宜吧?”她想起楚晚舟的“部長”身份,能吃到這種東西,想必價格不菲。
“那是當然,我的工資加上灰色收入都不能吃的上它。”楚晚舟放下酒杯,故作感慨地歎了口氣,指尖在桌布上撚著一根線頭,“像有的已經吃絕種的物種,那更是天價。”
“絕種的物種?”女人猛地抬頭,眼裡的疑惑像浸了水的海綿,“那怎麼還能吃到?都絕種了,哪來的肉?”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餐廳怕不是在搞什麼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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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過記憶植入嗎?”楚晚舟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拋出了一個問題,眼神中閃過一絲神秘。
“這?!”女人手裡的叉子“哐當”掉在地上。
楚晚舟的話讓女人大吃一驚,她想到了德克薩斯大學西南醫學中心。作為一個媒體人,她知道該醫學中心的研究者成功向鳴禽的大腦中植入記憶,使其在無需父輩教導的情況下學會發聲唱歌)。
研究者選用與人類聲音發育階段相似的鳴禽——斑胸草雀,作為實驗對象。自然條件下,斑胸草雀通常會從父輩鳥類處學習唱歌,它們將旋律存儲在大腦記憶中,經過重複多次的練習,就能學會如何發出同樣的歌聲。
在實驗中,研究者通過光遺傳學技術一種利用光學來監測和控製大腦活動的方法)來控製大腦與聽覺經驗學習相關的區域,從而對其進行記憶編碼。具體來說,研究人員利用光遺傳學技術,通過選擇性地激活大腦中某些特定的神經元回路,向幼年斑胸草雀的腦中有效地植入記憶曲調),從而教會幼鳥鳴唱之前未聽過的簡單歌曲。
女人的指尖在桌布上劃出幾道淩亂的痕,叉子還掉在腳邊沒顧上撿。她盯著楚晚舟的臉,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的顫音:“這項技術在動物身上實驗成功了,人難道也可以?”
“是這樣的。”楚晚舟慢悠悠地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看著女人眼裡的震驚,心裡那點被權力壓製的虛榮感正一點點膨脹,“在1999年的時候亞拉巴馬大學心理科技研究中心進行了一項記憶移植手術,為損傷了大腦平衡器的中學生凱利植入“運動記憶芯片”。芯片植入成功後的凱利能做出優美的體操動作,幾天後記憶衰減。取出芯片以後,凱利又同以前一模一樣了。”
“這……!!!”女人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半寸,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她瞪圓了眼睛,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這一定要花費很多錢吧!”
“這個花費的的確確很多。”楚晚舟放下酒杯,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悶響,“但——”他故意拖長了調子,看著女人的眼神像鉤子,“也有免費的。不過要成為實驗體。”
“那是什麼?”女人追問,職業本能讓她瞬間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這項技術目前還不成熟。”楚晚舟的聲音很輕,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你要願意當實驗體,就不用花一分錢,還能體驗最新的記憶植入。”
“能不能詳細說一下這裡麵的事情?”女人往前傾了傾身,胸前的絲巾滑落到桌上都沒察覺。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像獵人盯住了獵物——這種未公開的實驗,背後肯定有不為人知的交易,要是能挖出來,絕對能拿年度新聞獎。
“那是當然可以,不過嘛……”楚晚舟笑了笑,目光卻像黏住了似的,在女人線條柔美的鎖骨和修長的腿上來回掃。他故意頓住話頭,指尖在酒杯沿上慢慢摩挲,看著女人眼裡的急切,心裡那點陰暗的算計像藤蔓般滋長。
女人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後頸突然竄過一絲涼意。她察覺到楚晚舟的視線不太對勁,那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商品,而非平等交談的對象。但一想到那個可能的大新聞,她又壓下了那點不適,強笑著追問:“不過什麼?”
楚晚舟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終於移開視線,卻答非所問:“看來我們的興趣並不一致。”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下擺,“不過我倒是有個好地方,可以一起探討一下雙方的興趣。”
“地方?哈哈哈難不成是酒店?”女人乾笑兩聲,試圖用玩笑掩飾心裡的不安。
“當然不是。”楚晚舟走到她身邊,故意壓低聲音,熱氣拂過她的耳廓,帶著酒氣和一絲危險的氣息,“我帶你去的地方,可比酒店好多了。”
在得到有用的信息後許諾雨叫來了皇叔,她先是冷笑了一聲接著開始評論起今天晚上的菜肴。
皇叔沒有查出許諾雨的身份,現在聽著她專業的美食知識,一時間他更加沒法確定其身份了。
不過好在許諾雨除了吃飯沒有做什麼其它的事情,皇叔在她離開後戒備心也放了下來。
吧台後麵一位身著定製馬甲、係著利落領結的調酒師,正以一種近乎儀式般的專注,演繹著一場視覺與味覺的雙重盛宴。
他的指尖仿佛跳躍的音符,在琳琅滿目的酒瓶中輕盈穿梭,每一次選擇都透露出對酒品特性的深刻理解與尊重。
黑色骷髏坐在那裡已經很長時間了,他看著調酒師輕輕旋開一瓶陳年威士忌的瓶蓋,接著精準地量取了幾滴柑橘苦精滴了進去。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調酒師放入冰塊時,黑色骷髏終於將視線從調酒師身上移開,看向了許諾雨,開口問道。
許諾雨抬眼,睫毛在眼底投出一小片陰影。她沒接話,反而將酒杯往唇邊送了送,橙黃色的酒液沾在唇上,留下一點甜膩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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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楚晚舟的負麵新聞?”許諾雨的聲音很穩,卻刻意加重了“負麵”兩個字。
“這個部門的人想上新聞很難。”黑色骷髏頓了頓,指尖在桌沿敲出輕響,“不過嘛——”尾音拖得很長,像是在翻找記憶深處的碎片,“之前有個中年婦女報案,說她女兒在結識楚晚舟後失蹤了。”
“失蹤?”這兩個字剛出口,許諾雨握著酒杯的手猛地收緊,冰塊撞擊杯壁發出細碎的響。她眼前瞬間閃過昨晚那個女人的臉——塗著亮粉色口紅,穿細跟鞋,對楚晚舟的話深信不疑。
“對,最後事情不了了之了。”黑色骷髏聳聳肩,語氣裡帶著點見怪不怪的漠然,仿佛這種不了了之的案子司空見慣。“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突然話鋒一轉,“不會是某個女人成為實驗體了吧?”
許諾雨的喉結動了動,將杯裡剩下的酒一飲而儘。酒液的甜膩壓不住喉嚨裡的發緊:“沒錯,從昨天晚上跟蹤的結果來看就是這樣的。”
“那錢的事情有結果嗎?”黑色骷髏追問,顯然更在意楚晚舟資金的反常。
“算是吧。”許諾雨扯了扯嘴角,露出點自嘲的笑。她至今記得結賬時看到賬單的震驚,數字後麵的零像在嘲笑她的認知。“我沒有想到那家隱藏在老式居民樓裡的私房餐廳,可以花費我幾年所掙的錢。”她的指尖在桌麵上劃了劃,心裡飛快地盤算——楚晚舟點的那道黃胸鵐,還有後來端上來的“絕種物種”,單是那幾道菜,就夠她做三次高危任務的報酬了。就算有灰色收入,他又能撐幾次?
黑色骷髏的呼吸頓了半秒:“皇叔的餐廳?”
許諾雨沒有回答黑色骷髏的問題,她點了點頭。
“這家夥難怪沒錢。”黑色骷髏的聲音裡多了點了然,“這樣一來,他應該和沐雲閣的人很熟。”
許諾雨猛地抬眼,眉峰挑了起來:“怎麼說?”
“要知道沐雲閣是唯一可以預定皇叔餐廳的地方。”黑色骷髏的指尖在桌麵上敲出三下,像是在強調這個信息的重要性。
黑色骷髏在解釋完後就獨自一人離開了第七街。讓許諾雨沒有想到的是,沐雲閣的老板居然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因為皇叔試圖查清許諾語身份的方法就是通過沐雲閣。不知道是上次竊聽的事情還是彆的什麼,總之這個黑水公司出來的老板沒有將許諾雨的信息透露出來,他隻是告訴皇叔這是個喜歡美食的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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