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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傳來的劇痛讓她渾身如墜冰窖,傷口處的血汩汩湧出,溫熱的液體浸透了衣服,黏膩的觸感讓她胃裡翻湧。林怡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開始抽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每一次顫抖都像是要將她的靈魂從身體裡扯出來。但求生的本能讓她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指甲深深摳進粗糙的地麵,哪怕掌心被碎石劃破,鮮血滲出,也不肯鬆開。她死死盯著周圍,眼神裡滿是慌亂與希望,在這暗無天日的絕境中,試圖抓住那一絲渺茫的生機。
在求生欲的作用下林怡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終於喊出了聲音。林怡一邊呼喊著“不要殺死我”,一邊開始抽搐。腹部的疼痛讓她幾乎失去了意識,但她仍然努力保持著清醒,希望能找到一線生機。
林怡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裡來。她一邊呼喊著“不要殺死我”一邊開始抽搐起來。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抓著地麵上的泥土和碎石。因為傷口較深的緣故,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在抽搐中昏死過去。
這個時候猛虎幫再次轉向了宋芷曦。宋芷曦看著眼前的惡魔,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於是開始求饒。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招惹上這個人的,也不明白為什麼命運要如此對待她。她的聲音顫抖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但宋芷曦卻無動於衷。
就在她即將陷入絕望的深淵時,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女生突然從角落過來。她動作敏捷地衝向猛虎幫,一拳將他打倒在地。接著她迅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在等待救援的過程中,她蹲在宋芷曦身邊,用溫柔的聲音安慰著她:“彆怕,你已經安全了。”
宋芷曦看著這個陌生的女生,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激然後表示感謝。
女生微笑著搖了搖頭:“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她看著宋芷曦身上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現在需要儘快去醫院接受治療。”
很快,救護車呼嘯而至。醫護人員迅速將宋芷曦和林怡抬上擔架,送往醫院搶救。在救護車上,宋芷曦緊緊地握著女生的手不放,仿佛她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女生也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用溫柔的話語安慰著她直到她陷入昏迷。
經過數小時的手術和精心護理,宋芷曦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周圍是熟悉的家人和朋友。她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但記憶卻像一片模糊的迷霧。她隻知道,自己能夠活下來,是那個穿著運動裝的女生給了她希望。
當宋芷曦再次見到那個女生時,她依舊穿著那晚的運動裝。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女生告訴宋芷曦,自己名叫唐詩雅,是附近大學的學生。那天晚上她正好路過那裡,看到了她的遭遇,於是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
“你後來和這個唐詩雅見過嗎?”在那晚的故事說完後丁研記錄好後問道。
“沒有……她說是附近學校的,可是我派人去查了一下並沒有這個人。”宋芷曦指尖揉了揉眉心,腦袋輕輕晃了兩晃,“我想她應該不想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最後一次的見麵似乎是有意安排的。”
丁研的目光在宋芷曦臉上逡巡片刻,指尖輕叩筆記本邊緣:“什麼意思?”
“那天是跨年夜,銀河電影院都在前一天訂滿了。可是那個女生卻試圖現場買電影票。”宋芷曦指尖輕叩桌麵,目光在天花板的吊燈上聚焦三秒,“現在是網絡時代,不可能還有人不查票就去電影院的。”
“那個本子現在在什麼地方?”丁研問道。
“我帶你們去。”
楓林市北郊區清影江畔旁矗立著一棟廢棄已久的彆墅,它宛如一位沉默的老者,靜靜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今日的蒼涼。彆墅的外牆斑駁陸離,藤蔓纏繞,仿佛是大自然對這座孤寂建築的溫柔侵占,而那些破碎的窗戶,則像是時間之眼,窺視著過往的秘密與今日的荒涼。
許諾雨她們來到彆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的餘暉勉強穿透密集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彆墅的前庭,為這幽靜之地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暖色。彆墅的大門早已不翼而飛,門框孤零零地站立著,仿佛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邀請著勇敢者探索其內的秘密。
“這彆墅是誰的?怎麼會隻有獨棟的在這江畔?”丁研目光掠過爬滿藤蔓的外牆,指尖輕輕敲了敲斑駁的窗框,“你又如何知道這個地方?”
“這裡原來是白家的彆墅,後來因為某些原因荒廢了。”宋芷曦望著彆墅的輪廓,聲音輕了些,“我也是偶然的機會才知道這個地方,所以在那天晚上的事情後就將鞋子和本子藏在了這裡。”
宋芷曦帶著許諾雨她們穿梭於彆墅的昏暗走廊,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她最終抵達了一個相對隱蔽的房間,這間房看起來曾是主人的書房,如今卻隻剩下滿室的塵埃與幾本散落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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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曦輕輕拂去一張舊書桌上一本厚書灰塵,接著她打開了厚書將嵌入在裡麵的本子小心翼翼拿了出來。
“我挖空了這本書,將本子藏在了裡麵。”宋芷曦說著將本子遞給許諾雨,指了指書脊上的浮塵,“書上麵的灰塵是我故意弄上去的。”
許諾雨發現本子由上等羊皮精製而成,觸感溫潤,歲月在其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更令人稱奇的是,本子的每一頁都用精細的鋼筆線條勾勒出艾倫島上全部地上及地下建築的平麵圖,每一筆都透露出繪製者的匠心獨運與對細節的極致追求。這些圖紙,不僅是對艾倫島複雜結構的忠實記錄,更是解開島上諸多未解之謎的關鍵。
許諾雨合起本子收好,抬眼看向宋芷曦,眉峰微蹙:“這彆墅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就荒成這樣了?”目光掃過庭院裡瘋長的雜草,“看這格局,以前定是個景致不錯的住處。”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白紫伊?這是白家老二的獨女。”宋芷曦指尖叩了叩滿是灰塵的桌麵,“當年白駒賀以胡仲弓的《山台赴召》“清風孤映紫宸班,平立伊周伯仲間。”裡的“紫、伊”兩字來起名,表示他的女兒以後會溫柔美麗。”
宋芷曦指尖擦過桌子,在灰塵上留下一道痕跡:“這個女人可謂是白家的天才,她畢業於倫敦劍橋大學並在回國後創辦了星耀集團。關鍵是她創辦這個集團的資金全沒有動用白家一分錢,而是在倫敦學習期間的獎學金和各種兼職賺取的。
宋芷曦指尖在桌子上畫起了圖案:要知道集團公司成立需滿足多項注冊資金要求,包括母公司注冊資本需達五千萬以上,同時至少擁有五家子公司,且母子公司注冊資本總和需超1億。”
“這個人我倒是熟悉,好像是幾年前國內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人。”丁研指尖輕點下巴,像是在梳理記憶,“而且星耀集團是當時數一數二的大集團。不過白紫伊好像在五年前就消失在公眾視野裡,業內人士稱她好像得了某種疾病去彆的國家進行治療了。”
“沒錯,”宋芷曦點頭,語氣裡帶著點冷意,“但這些全是白家讓媒體放的煙幕彈。”
“怎麼說這件事還有什麼玄機不成?”宋芷曦的話讓丁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畢竟大家族內部的鬥爭她還是比較了解的。有的時候這種內鬥還會出現各種意外死亡的事件發生。
“就在五年前的一個晚上,這棟彆墅發生一件極其慘烈的殺人案。死者就是白紫伊,而凶手至今沒有查出來。”宋芷曦指尖仍然在桌麵上畫畫,聲音陡然低沉,“白家雖然規定從政的人不能成為族長,但是沒有規定女性不能成為族長。所以白紫伊的死或許是就是因為她極有可能成為接班人。”
“五年都沒有查出來?”丁研眉峰一蹙,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而且那麼大的案子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白家畢竟不是小門小戶的,這樣一個大家族出了凶殺案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有?”
“這種一般都是殺手乾的。”許諾雨對這一塊的事情很是了解,所以她開口回答道,“殺手背後的組織有能力將殺人案磨平,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族的內鬥一般不會讓人知道。”
“即便如此,在案件的一開始也會有一些痕跡的存在。”丁研微微搖頭,顯然不認同,“畢竟有些痕跡的刪除不是會乾淨到百分之百。”
“說的沒錯,如果當初抓住了某些信息的人會知道。”許諾雨指尖抵著下巴,指甲在壁燈下泛著冷光,忽然低笑一聲,“但要是錯過了,在痕跡被抹除後就再也抓不住了。”
許諾雨忽然直起身子,衣服掃過地毯:“我想看一下現場。”尾音壓得極輕,像刀片劃過絲絨,“白紫伊咽氣的那個房間,現在該還留著她的氣味吧?”
“好,我帶你們去。”宋芷曦應聲點頭,指尖卻不自覺攥緊了衣角,聲音壓得低了些,“隻是這地方邪門得很,現在還流傳著不少怪誕的靈異說法……你們還是多當心點。”
“靈異的傳說?”丁研嗤笑一聲,嘴角勾起抹不以為然的弧度,“那都是自欺欺人的東西罷了。”
宋芷曦垂眸撥弄著袖口,睫毛在眼瞼投下陰影:“或許吧。不過我還是很害怕這些事情。”
宋芷曦帶著許諾雨來到了彆墅的二樓。隨著腳步的深入,空氣中彌漫的黴濕氣息愈發濃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過往的回憶之上。終於她們來到了彆墅女主人的臥室——一個曾經充滿溫馨與華貴的私人空間,如今卻隻剩下一片荒蕪與破敗。
臥室的門半掩著,推開門一股陳舊與死亡的沉重氣息撲麵而來,讓幾個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房間內,厚重的窗簾緊緊遮蔽了外界的光線,僅有幾縷頑強的光線從縫隙中溜進,勉強照亮了這片被遺忘的天地。
“就是這裡。”宋芷曦似乎不願意在這裡多待上一分鐘,她捂著鼻子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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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雨和丁研進入了房間,牆角的血跡儘管在五年內已被歲月淡化,但在昏暗光線的映襯下仍隱約可見。那是白紫伊生命最後掙紮的見證,一個雨夜,雷鳴電閃之下,她在這裡遭遇了無法想象的暴行。凶手,那個至今逍遙法外的惡魔,以極其殘忍的方式,對白紫伊砍了三十多刀,每一刀都是對她生命的無情剝奪,每一滴濺落的血液都是對這個世界無聲的控訴。
想象那個雨夜,風雨交加,雷聲轟鳴,彆墅內卻是一片死寂,隻有絕望的呼喊和刀刃劃過肉體的沉悶聲響,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內。血,如同綻放的惡之花,染紅了床單,濺滿了牆壁,直至凶手心滿意足地離去,留下的是滿目的瘡痍與無儘的悲涼。
“有沒有線索證明凶手的身份?”丁研看著那些痕跡對著門外的宋芷曦問道,“我是指凶手的性彆之類的。”
“那天在彆墅裡有誰都不清楚,不過白家認為凶手是個女的。”宋芷曦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些不確定,“但是我想或許是個男的,畢竟三十刀不是一個女人可以完成的。不是我看起不女性,而是這是一般情況的一種判斷。”
丁研心裡總覺得白家的態度透著古怪,忍不住開口問道:“白家怎麼看這件事?”
宋芷曦想起白家人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眉頭微皺回答道:“白家?他們似乎一直在尋找凶手。”想到白家避開警方的調查手段,她感覺到奇怪,接著說道,“不過他們並不依賴於警方。或許是私人偵探,或許是彆的什麼。反正近幾年警方都沒有對案件再次展開調查。”
許諾雨剛離開主臥,便開口問起鞋子的下落:“鞋子在什麼地方?我想去看看。”
“在三樓的鋼琴房。”宋芷曦應聲,頓了頓補充道,“我沒敢把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處。”
鋼琴房的門也是半掩著。推開門,一股黴濕的氣息撲麵而來,伴隨著淡淡的憂傷,彌漫在整個空間。房間中央,一架古老的鋼琴靜靜地佇立,它的表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琴鍵有的缺失,有的斷裂,琴弦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張力,顯得殘破不堪。然而,在這衰敗之中,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宋芷曦緩緩走向那架鋼琴,接著她輕撫過鋼琴的殘骸,仿佛是在觸摸那些逝去的歲月。終於,在鋼琴內部一個隱秘的角落,她找到了那個鞋盒。
“這就是那雙鞋子了。”宋芷曦將鞋子遞給了許諾雨,接著她捂著鼻子退到了房間門口,“我還是不適合待在這裡,畢竟這裡也是當年的凶案現場。”
丁研盯著鋼琴周圍雜草瘋長的廢墟,鞋麵碾過碎石的脆響讓她後頸發緊:“這裡?”
“是的。”站在門口的宋芷曦回答道,“那天晚上白紫伊就是在這裡彈琴然後被殺。”
宋芷曦的話讓丁研開始勘察起整個房間,她在鋼琴的後蓋上發現一些暗紅色。因為後蓋的顏色是黑色的,所以這些暗紅很難被人發現。
丁研大概的拚湊了一下那一夜發生的事情,鋼琴房內的旋律被突如其來的慘叫所打斷,取而代之的是連續而殘忍的砍擊聲,每一聲都震顫著人心。那個彈鋼琴的白紫伊,在絕望與痛苦中掙紮,卻終究未能逃脫厄運,凶手不知道砍了幾刀,才殘忍地停下了手。血花四濺,染紅了琴鋼琴的後蓋。
“這個地方血跡不明顯,而且主要在蓋子上。”丁研指尖虛點著那些痕跡,抬眼對門外的宋芷曦道,“所以當時那個女的應該是靠在了鋼琴邊上調琴。”
“雷雨天讓她沒有聽到樓下有人上來的聲音,再加上專注的調琴她沒有發現凶手出現在她的背後。”丁研繼續分析,目光掃過琴身,“血流的不多,說明凶手隻傷了她一處地方。不過她最終應該是流血過多而死的。”
“當晚的監控什麼都沒拍到,”宋芷曦搖了搖頭,聲音裡帶著點猶疑,“說是那天設備正好壞了。”
“凶手敢在這種彆墅裡動手,肯定提前踩過點。”丁研走到窗邊,望著樓下那唯一的監控探頭,眉峰微蹙,“警方就沒調過之前的監控,找找有沒有可疑人物?”
“這我就不清楚了。”宋芷曦無奈地聳了聳肩。
話音剛落,她突然捂住嘴,臉色發白,喉間泛起一陣惡心的湧動:“我們能不能先出去?我實在撐不住了,再待下去怕是要吐出來……你們還要接著查這個房間嗎?”
這裡的味道確實嗆人,”丁研頭也沒抬,視線仍落在琴鍵縫隙裡,“但我還想再看看。你要是扛不住,就先去車裡等著。”
“好。”宋芷曦忙點頭,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許諾雨忽然開口叫住她,語氣乾脆,“把那雙鞋先拿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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