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浪潮再次平息,房間裡隻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聲。周硯深心滿意足地抱著懷裡溫軟的人兒,下巴眷戀地蹭著她汗濕的發頂。
林窈卻從他懷裡掙紮要起來,氣鼓鼓地瞪著他,想到剛才自己被他那樣“逼迫”著答應,就覺得這老家夥手段實在“卑鄙”!
“周硯深!你……你剛才那是趁人之危!”她控訴道,可惜渾身酸軟,聲音也帶著事後的沙啞,聽起來沒什麼威懾力,反而像撒嬌。
周硯深低笑,手臂收得更緊,不讓她逃離,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我要是不用點‘手段’,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肯正視自己的感情,嗯?”
“我哪有!”林窈嘴硬,臉頰卻不受控製地泛紅。
“沒有?”周硯深挑眉,決定跟她好好算算賬,“那你昨晚怎麼回事?飯桌上那杯酒是怎麼回事?後來在車上衝我發脾氣又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個,林窈的火氣“噌”地又上來了,雖然身體被他禁錮著,但嘴巴可沒閒著:“你還敢提!還不是你!跟那個李局長聊得那麼開心,又是喝酒又是夾菜的!笑得那麼燦爛!”
看著她醋意翻騰、喋喋不休的小嘴,周硯深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他湊近她,幾乎鼻尖相抵,一字一句地拆穿:“林窈,你是在吃醋。”
“我……我才沒有!”被戳中心事的林窈瞬間惱羞成怒,掙紮得更厲害了。
周硯深見好就收,不再逗她,語氣變得認真起來,解釋道:“李局,李薇,是我大學同學,很多年沒見了。人家熱情招待,於公於私,這點麵子總要給的。”他頓了頓,補充道,“隻是普通同學關係。”
“……”林窈瞬間石化,所有炸起的毛仿佛被瞬間撫平,之前興師問罪的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滿滿的尷尬。
大學同學?!
她居然……吃了半天飛醋?!
看著她瞬間蔫下去的樣子,周硯深覺得好笑又可愛,但他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也開始細數自己的“委屈”:
“你說我招蜂引蝶,誤會我。那你自己呢?”他的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酸意,“那個張工,怎麼回事?我看你們一路上聊得也挺投機,他還給你遞水,對你笑得那麼殷勤。臨走還說什麼‘回去聯係’?”
林窈懵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工?那就是普通同事啊!這次出差才認識的,互相照應一下不是應該的嗎?那水是人家順手幫忙拿的,笑是禮貌!‘回去聯係’是說考察報告的事情!”
“哦?禮貌?”周硯深哼了一聲,語氣更酸了,“那你怎麼從來沒對我這麼‘禮貌’地笑過?每次見了我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繃著張小臉。”
林窈簡直無語凝噎,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平時那麼嚴肅,氣場那麼強,我看見你緊張死了,誰敢對你笑啊?說不定你眉頭一皺,就來一句‘嘻嘻哈哈,成何體統’!”
周硯深被她這惟妙惟肖的模仿和誇張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卻故意板著臉問:“所以,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個不近人情、古板嚴肅的老乾部形象?”
林窈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鬨也鬨了,醋也吃明白了。周硯深收斂了玩笑的神色,將她往懷裡攏了攏,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變得低沉而認真:“窈窈,以後我們有什麼事情,要多溝通。心裡有疑問,有不舒服,一定要直接問我,彆自己一個人瞎想,生悶氣。像這次,莫名其妙的誤會,莫名其妙地生氣,很影響感情的,知道嗎?”
感受著他話語裡的認真和珍視,林窈心裡的那點小彆扭也煙消雲散了。她在他懷裡輕輕點了點頭:“嗯,知道了。”她也趁機提出要求,“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不要隨便對彆人釋放魅力!”
周硯深從善如流:“彼此彼此。你以後也不能隨便對彆的男人笑。”
“那是禮貌!”林窈抗議。
“我不管,”周硯深霸道地宣布,“反正我看到你對彆的男人笑,我就不開心。”
“你這占有欲也太強了吧!”林窈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