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深將林窈圈在懷裡,下頜輕蹭著她的發頂,享受著懷中溫軟與發絲間淡淡的清香。然而,他那善於捕捉細節、剖析本質的思維並未停歇,一個問題自然而然地溜出唇邊,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認真:“那按你這麼說,處事如此通透,懂得藏鋒守拙,為什麼每次見到我,還是會不自覺地緊張?”
林窈被他問得一怔,身體下意識地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卻被他早有預料的手臂箍得更緊。“喂!”她有些羞惱地抬頭,瞪著他,“周書記,你這是乾嘛?職場生存策略彙報完了,現在開始審問個人問題了?”
周硯深低頭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和閃爍的眼神,低沉地笑了起來,胸膛因笑聲而微微震動,那震動透過薄薄的衣衫,清晰地傳遞到林窈身上,仿佛直接敲擊在她的心尖上,帶來一陣酥麻。
他忽然鬆開了環抱她的手臂,卻在林窈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手撐在她耳邊的牆壁上,形成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壁咚”,將她困在了他的氣息與牆壁之間。
林窈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一下,背脊抵著冰涼的牆壁,麵前是他灼熱的氣息和極具壓迫感的身影,心臟瞬間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臉頰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升溫。
周硯深將她這瞬間的慌亂儘收眼底,心情愈發愉悅,他俯下身,俊朗的臉龐逼近,眼中閃著篤定而狡黠的光,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你看,你現在緊張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斷,你以前每次見到我時的緊張,也並非全然是對上級的敬畏,而是……因為心動?”
被他這近乎自戀的解讀氣笑,林窈強自鎮定,試圖用邏輯反擊:“我第一次近距離見市委書記這麼大的官,緊張不是很正常嗎?這是對權力的本能敬畏!”
周硯深卻不依不饒,頭又低下幾分,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聲音壓得更低,像情人間的呢喃:“那後麵呢?我們見了那麼多次,單獨彙報,一起聚餐吃飯,甚至……我還‘醉倒’在你肩上。按照你的定力和你見過的世麵,如果僅僅是因為職位,你早該適應了,不可能次次都像受驚的小鹿。”
他精準地戳中了她一直試圖忽略或者說服自己的那個點。林窈眼神閃爍,腦海裡不受控製地閃過那些荒唐不切實際的夢境,那個在辦公室意外擦過他臉頰的瞬間,還有之前自己那些關於“是不是缺男人”、“是不是生理性悸動”的傻白甜糾結……難道,真的是單身太久,被理智壓抑的情感需求,在遇到他這個極具吸引力的目標後,像決堤的洪水般洶湧釋放,在一段時間內完全占據了主導?
這個認知讓她臉上的紅暈瞬間蔓延到了脖頸,連耳根都燙得驚人。
周硯深清晰地看到了她臉上這精彩紛呈的變化,從強裝鎮定到被說中心事的羞窘,再到此刻幾乎要冒煙的狀態。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張開的、泛著自然粉潤光澤的唇瓣上,幾乎要吻上去,語氣帶著勝利者的得意和一絲危險的誘惑:“林窈,承認吧,你早就對我見色起意,甚至.........‘圖謀不軌’!”
“才不是!”林窈被他直白的話語激得心跳失序,眼睛睜得圓圓的,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口不擇言地反駁,“那是多巴胺!對,就是多巴胺分泌的原因!還有……還有夢……”
“多巴胺?”周硯深聽到這個詞,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開心的事情,低沉而愉悅的笑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更加暢快淋漓。他抓住了最關鍵的一個字,眼神亮得驚人,“還有夢?你夢見我了?”
林窈猛地捂住嘴,天啊!她怎麼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周硯深卻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他湊得更近,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最敏感的肌膚上,聲音喑啞誘人:“夢?什麼夢?嗯?夢見我……在乾什麼?”
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無比曖昧黏稠。林窈被他問得渾身發軟,臉頰燙得能煎雞蛋,支支吾吾地說:“就……就是夢見你檢查工作!”她怎麼可能說出那些羞於啟齒的、具體而火熱的夢境內容。
“哦?檢查工作?”周硯深挑眉,顯然不信,他眼底暗流洶湧,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說得這麼含糊……那我現在就親自‘檢查’一下,幫你回憶回憶,或者……實現一下你當時的‘夢想’?”
不等林窈反應,他灼熱的吻已經鋪天蓋地落下,不再是之前的淺嘗輒止,而是帶著積壓已久的渴望與濃烈的情感,吻得激烈而深入,幾乎要奪走她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意亂情迷之間,那些模糊的、令人臉熱的夢境,仿佛與此刻火熱的現實重疊、交融,然後徹底消失在彼此交融的氣息與體溫之中。
書房的門不知何時被關上,一室春光悄然彌漫。
自那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林窈走進書房,看到那張寬大的書桌及旁邊的牆壁,都會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能不去就儘量不去了。